蝙蝠侠下意识的否认着。
“这么绝密的资料，你怎么可能拿得到。”
蝙蝠侠的质疑并非没有道理，这样绝密的事情，绝对不是一般的调查，就能调查得出来的。
事实的情况是，这一切，的确也并非周晨调查出来的。
不过，面对蝙蝠侠的疑问，周晨却轻声的解释道。
“你可知道，法尔科内，死在谁的手中？”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彻底打破了蝙蝠侠的幻想。
没错，这绝密的资料，外人不可能知道。除非，他就是当事人。
周晨虽然不是当事人，可是，法尔科内的遗产，却是意外的到了他的手上。
看着呆若木鸡的蝙蝠侠，周晨没有停下揭秘的脚步。
“没记错的话，你是八岁的时候，父母去世的。”
“在那之前，你的身体，其实也并算不得太好。”
“可是，在你成为蝙蝠侠之后，你所展现出来的各方面的身体机能，都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
“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如果真的只是依靠锻炼和修行，就能达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放眼全山姆，都只有你一个蝙蝠侠。”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是你的管家，为了在这混乱的哥谭，保住你的性命。这次不得不冒着风险，在你的身上，完成了那被停止的生物实验。”
“其实，你是蝙蝠侠这个消息。我想，至少那几个哥谭的上流人物，全部是清楚的。”
“我之前猜测，之所以没有人动过你。只是因为你坚守着不杀人的底线，再加上，他们可以利用你来打击一下外来的竞争对手。”
“可是，看过资料后，我发现，我想错了。或者说，至少没有抓住主要的原因。”
“我想，大概率，能保住你的，还是法尔科内。”
“至于原因。”
“我猜，一方面，是对于旧友晚辈的照顾。”
“另一方面，你就是最好的试金石。”
“你难道没有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你所面对的暴力型罪犯，已经越来越强，且越来越变态了嘛？”
连续的暴击，让蝙蝠侠几乎没有喘息的余地。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到三观有些崩塌。
原来，他以为的，自己的勤奋努力，不过是资本作用下的锦上添花罢了。
原来，他敌视的，哥谭的万恶之源，却是自己这么多年平安无事的原因。
那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可是，很快，蝙蝠侠缓过了神。
就算，自己的能力，来自家族的馈赠，那又怎么样；就算，自己的敌人，在暗中保护自己，那又怎么样。
自己坚守的，是要改变哥谭的愿望。
这一点，是百分百源自自己的信念。
只要坚持住这一点，无论他来自何方。
他是蝙蝠侠。
“那又怎么样。”
想通了这一点的蝙蝠侠，不再愤怒，尽管，心中依然满是疑惑，但是，他决定，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
“你说的，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罢。”
“这不重要。”
“现在，我是蝙蝠侠，哥谭的蝙蝠侠。”
尽管蝙蝠侠尽可能让声音变得沉稳，但周晨还是从细微处，察觉到了他心态的波动。
周晨知道，此时，蝙蝠侠的心里，可是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平静。
此时的他，一如当年，把惩恶扬善当成了父母离世后的唯一寄托一般。
现在，再次把这看上去崇高的理想，当成了他惶惶不安的内心上，欺骗自己的遮羞布。
他就像那整日无所事事，只是高谈阔论的创业者一样。
一谈全是理想，实操永远拉胯。
若是换做别人，周晨可能也就一笑了之。毕竟，这样的人，干不成事。
可是，面对蝙蝠侠，他不能这么做。相反，这一次，他要扯掉对方的遮羞布。
周晨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嘲讽道：
“哥谭的蝙蝠侠，哈哈哈哈哈”
“布鲁斯，不要入戏太深了。”
“你看看外面，你看看网上，哥谭，真的需要你吗？”
周晨的话，像是一把尖刀，血淋淋的刺向了蝙蝠侠最柔软的地方。
自诩为英雄，却被人们所唾弃。没有比这更杀人诛心的事情了。
这句话，十分精准的刺激到了蝙蝠侠，他愤怒的一拍桌子，低声嘶吼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
面对蝙蝠侠突然的爆发，周晨的脸上泰然自若，丝毫也没有半点想要否认的意思。
“对，这一切，是我安排的。”
“可就算我告诉你了真相。”
“你能怎么办？”
周晨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向桌子的外面。
“你！”
蝙蝠侠没有想到，市长会如此痛快的承认。
“你就不怕，我把这一切公布出去。”
“到时候，你这个市长的位置，也要完蛋。”
再次走到窗台下，沐浴着夜光，周晨的心情，却是莫名感到轻松。
听到蝙蝠侠的威胁，他也不过是耸耸肩，一摊手，对着蝙蝠侠说道：
“如果你希望让哥谭毁在你蝙蝠侠的手里。”
“那我无所谓，请自便。”
此时的周晨，尽管站在夜光下，却仿佛挣脱了束缚一般，浑身散发着黑暗的气息。
“想来，你也应该清楚。”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
“只要卸下这个市长的责任，哥谭再乱，又与我何干。”
“甚至，这么说来，我都有那么一些小小的期待。”
说这句话的时候，蝙蝠侠看着周晨，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死敌的影子。
不，如果比起他。这位面带和蔼微笑，一脸善人模样的市长，让他感到更加的恐怖。
也许，真要让他走到那一步。小丑，真的都不过是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