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铁心手忙脚乱的扣好扣子,脑袋一片空白,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心里暗骂喜无常混蛋,如果不是自己今晚喝了酒,怎么会发生这么糗的事?

    房间里被一种暧昧且尴尬的氛围笼罩。

    东方铁心强迫自己暂停思考的大脑运作起来,只有说话才能打破眼前的尴尬,否则这种僵局就像在时刻提醒着两人,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那个,你……你刚才来的时候看清凶手长什么样了吗?我没记错的话,先前你是站在门口,而凶手正站在床边拿刀刺我,你是怎么把他打伤的?”

    说话果然有效,短短两句话就让东方铁心躁动的心安稳下来。

    “凶手当时就站在床边,你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我又怎么会看清?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他是谁。至于你说的如何打伤他的,看来你对我的信息掌握的还不够详细。”

    说着话,独孤信摊开手掌,黑暗中,一红一蓝两柄飞刀绽放出明亮的光芒,悬浮在掌心缓缓旋转,就像是一对跳舞的精灵。

    东方铁心眼睛一亮,伸出两根手指将其中一柄火红的飞刀捏在手里,放在眼前仔细的欣赏起来,“这就是那条长着九颗脑袋的黑臭蛇幻化出来的?”

    “是,一颗脑袋代表一柄飞刀,我实力不够,只能勉强幻化三柄。”

    “没想到那条臭蛇怪长得不咋地,幻化出来的兵刃还蛮好看的。”

    就在这时,刀身上突然裂开一条缝,一缕紫色的烟雾从缝隙里飘出,忽然缝隙打开,一颗滴溜溜的眼珠不满的瞪着东方铁心。

    东方铁心惊呼一声,随手将飞刀丢在了地上,她本以为是自己眼花,兵刃上怎么出现一颗眼睛。

    很快她就发现是真有一颗眼睛。

    飞刀从地面飞起,重新悬浮东方铁心面前。

    东方铁心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看向独孤信,那表情就好像在问,这是真的?它是怎么做到的?

    “喂,你这小丫头片子,背地里说蛇坏话也不怕烂舌头。你今晚能够脱险,全是因为我通知的及时,否则你现在早就凉透了。”

    这……这飞刀还能自己说话?

    神兵兽能口吐人言,她知道,可还从未听说过幻化的神兵也能口吐人言。

    “你能说话?”

    “多稀奇,你不都听到了吗?”

    “这……这怎么可能?据我所知,神兵兽在幻化成神兵后,是没有自我意识的,你怎么……,你是怎么做到的?”

    “哼,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请不要拿我跟那些普通的神兵兽相比。”

    九婴还想在东方铁心面前嘚瑟一会儿,正说的起劲,独孤信随手一招,直接剥夺了它的控制权,控制着飞刀重新返回掌心。

    “九婴的确跟普通的神兵兽不一样,至于它为什么能够口吐人言,详细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东方铁心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刚才说你大概猜到凶手是谁,是谁?”

    “如果没猜错的话,凶手应该是骗子当家。”

    “骗子当家?果然是喜无常,这个王八蛋,爸爸真是瞎了眼,居然会扶持他掌控东方海阁。不行,我得马上返回天地盟把这件事告诉爸爸,非让爸爸把他晒成章鱼干不可。”

    说着,东方铁心就要下床,但是很快眼前一黑,软踏踏的身体又重新跌回到床上。

    刚才她一时气急竟忘了自己还中着毒。

    面对如此绝境,东方铁心一时间失去了方寸,愤怒且不甘的锤了一下被子,随后将目光和希望落在独孤信身上。

    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如果独孤信能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爸爸,到时候自己再美言几句,一定能够让他重返天地盟。

    “你去,喜无常不知道你混在队伍里,你去把这里的情况通知爸爸,让他来惩治喜无常等人。”

    独孤信微笑着摇摇头,“且不说我能不能见到那人,就算见到,你觉得他会相信我说的话吗?再说,我也不会离开,我不可能眼睁睁的把你丢给喜无常。你也说了,喜无常想要你的命,我一走,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东方铁心心里淌过一丝暖流,以往在天地盟的时候,两人虽然是兄妹,但是因为身份悬殊的缘故,关系一直流于表面。

    直到此时此刻,两人才好像真的变成了兄妹。

    东方铁心觉得独孤信说的有道理,她只想到通知爸爸,让爸爸来惩治喜无常,却忘了自己眼下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

    “那……那你去我的亲兵队伍里挑一人,或者找凤凰,让他(它)回元首阁报信。”

    独孤信依旧摇摇头。

    东方铁心还以为他不愿意,眉头一挑,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快和失望,“天地盟怎么说也是你的家,你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该眼睁睁看着它走向末路。你既然不愿意帮我,那你走吧,我不要你保护我。”说完,把脸转上里侧,假装生气,不再理会独孤信。

    独孤信心里好笑,心说堂堂的天地盟公主居然耍起了性子。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你的那些亲卫们都很不争气。喜无常能给你下毒,你觉得他还能放过你的那些亲兵?而且这件事情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很可能并非喜无常授意。”

    “这么说他们也被下毒了?喜无常果然蓄谋已久。你刚才说不是喜无常授意?那个凶手可是亲口承认,如果不是喜无常授意,在这里还有谁有那个胆子?”

    “有人瞒着喜无常也说不定。总觉得喜无常没有足够的杀人动机。凶手可有说喜无常为什么要杀你?”

    东方铁心沉吟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那个凶手说什么我跟南宫问天决斗,被杀死了,然后喜无常给我复仇。对,大概就是这么说。我猜测他是担心我抢了他的功劳,所以,才杀我灭口。”

    独孤信拧紧眉头,想了想,“这事看似合理,却存在很大的漏洞。既然他是为了功劳才想杀你,为什么不等到你跟南宫问天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再动手,那样岂不是胜算更大,理由更充分?”

    听完独孤信的分析,东方铁心觉得有几分道理,可她又实在想不明白,除了喜无常以外,在这东方海阁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子杀自己。

    “那你说,如果不是喜无常,会是谁?”

    “骗~子~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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