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看了很久，久的让厄缪拉又吃掉了他整整一盒的糖还没结束。
他看到了，费伦泽所说的杀戮……
那些食死徒的面孔里，有着邓布利多的不少学生，他看着他们滥杀了许多麻瓜和麻种巫师，手段残忍，以此为乐。
他看到了斯内普也成为了食死徒的一员，看到了他偷听预言，将那个预言告诉了汤姆，看到了他知道莉莉的孩子被选中之后求着自己，看到了汤姆为了一个预言，杀掉了莉莉和詹姆，同时自己也死了。
……
（这是那个精明的小汤姆？？）
他看到了莉莉的尸体，看到了自己在那个时候毫不留情的利用斯内普，让斯内普继续为自己做事，看着哈利入学，看着自己培养哈利，让斯内普暗中照顾哈利，为哈利铺路……
看着汤姆回归，看着他放出蛇怪石化学生，看着含冤入狱的小天狼星为了背叛者彼得逃狱，看着汤姆在火焰杯里动手脚，杀死了一个学生，看着自己被魔法部欺压。
他看着自己戴上了被做成了魂器的复活石，用余下的生命，部署好了一切，看着自己要求斯内普杀了自己……
记忆的最后，是斯内普临死前，将记忆交给哈利手中。
两个人猛的回神，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一个凝重，一个嫌弃。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邓布利多需要时间去缓和一大串满满的信息，斯内普也需要时间去缓解大脑的疲惫。
最终，是邓布利多先开的口。
似乎是思索了许久，他看着厄缪拉，语气和蔼而疑惑的缓缓问出了一个问题。
一旁的斯内普同样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凝视着厄缪拉。
这也是他疑惑了多年的问题。
厄缪拉沉默了一秒，随后面不改色的对上邓布利多蔚蓝的双眸，眸色平淡，不躲不闪。
要说演戏，这可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东西。
“因为……我清除了他的记忆，所以，他对我没有印象并不奇怪。”
斯内普倒也不意外，毕竟……他早有猜想。
只是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还是不免攥紧了手指，如果他猜想（脑补）的没错，那么，厄缪拉会不会是，修改了他的部分记忆？
这是邓布利多从未设想过的答案。
“可是，孩子，为什么除了斯内普先生，他记忆中的其他同学也没有提起过你的存在呢？”
总不能，全学校的人都被她一忘皆空了吧？
邓布利多不好糊弄，他很快就能找到‘破绽’。
厄缪拉罕见的沉默了片刻，让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都提起了精神，等待着她的回答。
“事实上，我之前……并没有入学。”
事实上，你们要被骗了。
看着两双眼睛看着自己，她垂下眸子，声音低若蚊蝇。
“我那时收到了入学通知书后，父亲就把我囚禁了……”
厄缪拉话说到一半，另外两人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在那之前，我清除了莉莉和西弗勒斯的记忆……”
克蒂斯，一个多么合格的棋子。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背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