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起底观心术 >第289章 沈处问计
    10月8日上班,南溪打电话给我:“山红,那个鲁总有点不对头,她日宫月宫都陷下去了,怎么说有爹娘呢?”

    我说:“这个就不说破了吧。因为她曾经给我说过一个算命的故事,算命先生说她父母双亡。所以那天,她说要去看她爹,我心中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没动声色。

    她应该是他弟弟的姑妈家女儿。很早就过继到这边了。你没注意到她爹鼻梁上有两条垂纹?跟我师父的一模一样。”

    “但我给她算命,也算不出她父母早亡。看面相却是父母早亡。”

    “她的生日一定是换了日期。”

    “对,命大难养活的,生日一般往前或者往后移十天,所以算不出。”

    “哦,应该是这样。我之所以猜她是姑妈家的女儿,就是她跟我承认过父母都不在了。说明她是非常清楚这层关系的。”

    “你这个说法有道理。”

    上班第一天,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老萧打电话来,说有点牙齿过敏,吃刺激一点的食物,或者冷水就疼痛。问我有没有什么单方。

    我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红茶30克,煮沸,水要多滚几次,每天漱口,1-2次,这个方法主治牙本质过敏,你坚持一段时间,看看效果。”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沈处打了一个电话给我。他说吃了饭就来旭日。

    听他的口气很急。我便在房间等他。

    晚上七点,他就到了。我把门一关,示意他进书房去谈。

    书房只有一个小圆桌,两条椅子。我泡了两杯茶,一人一杯,坐下。

    沈处没有客套,喝了一口茶,说开了:

    “我得到一个确凿的消息,组织上要来调查我们厅里的班子。这个,不知是什么信号。”

    “丁处上位后,皮处到处告状,是吗?”

    他抿着嘴,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说:“我也不能胡说,你写个字。”

    他写了一个“迷”字。

    我点点头:“这个字的繁体是也‘迷’。它没有甲骨文,战国时期才出现。

    古人在创造这个字的时候,非常形象。一个人站在四通八达的交叉路口,不知往哪个方向走。

    这个字的关键在于部首‘走之’。就是人走,也叫走人。从另一方向来说,它也符合‘走人’这个意思。迷字9笔。在太极中,逢九生变。代表着变化。

    迷的五行属水,水的方位是北方。

    综合起来,这个人走,往北方走,叫败北。”

    “哦,那么走谁呢?”

    “老大。”

    “啊?为什么是走他?”

    “首先,你不会走,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丁暂时也不会走,皮也暂时不会走。”

    “为什么?”

    “因为这个字中,只有一个‘米’字可以用来推断。米是什么呢?就是谷子去掉谷壳之后的心,即谷子的主要部分,这就代表着老大。”

    “他走,我要怎么办?”

    “你要极力把他推走。如果他喜欢你,你当初就不会刷下。”

    “我推?我有那么大的能耐?”

    “我记得你给我介绍过,你们老大喜欢附雅风庸写写诗,还出版了一本诗集,还说他喜欢下围棋,是不是?”

    “对,丁处就是喜欢陪他下围棋,才得到赏识。”

    “好,你怎么推走他,我先跟你讲个真实的历史故事。”

    “晚清时,云贵总督阮元是个有才能的封疆大吏。道光皇帝想把阮元调回朝廷,委以重任,便找首席军机大臣曹振镛核实一下。

    道光问:阮元这个人怎么样?

    曹振镛一惊,这个人上来,自己就会压下去,便道能力超群,才华洋溢,难得的人才。

    道光说:你具体点。

    曹振镛说:云贵之地,边疆重镇,一般人在那儿不吃不睡不喝都忙不过来,但阮大人应付自如。

    道光听得连连点头,曹振镛话锋一转,这还不算什么,阮大人还有时间吟诗、作文、作画、弹琴,这几年诗文都出版了好几本。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这样的大臣要重用。

    道光听后,心里不高兴,一查,阮元果然出了好多本诗集。一个大臣天天写诗,他政务治理得好,不是吹出来的?

    既然喜欢吹,不就是欺骗朝廷?

    不久,就把阮元调回京城,委个不大不小的虚职。阮元到死也没弄清,自己为什么莫明其妙地闲赋了。”

    沈处问:“你的意思是……”

    我双手抱胸,一脸平静,说道:“组织来了解你们老大。你就说他能力强,水平高,能和干部打成一连,牌技特别好。

    爱好高雅,得过围棋冠军,有空就写诗,我们人手一本,读了之后,个个对他崇拜。

    你一定要说得特别真诚,一副特别崇拜的样子。考核组听完,对他的印象就不好了,难怪单位矛盾不断。精力都用到动围棋和写诗上面了。

    我可以预计,你们老大一定会被调走。”

    沈处说:“你先喝口茶,嘴巴都讲干了。”

    我喝一口茶,继续道:“给你一个预估,老大一走,新来的一把手一定会重用你。他会慢慢把人员调整到位。”

    “为什么呢?”

    “他是一粒新的米心,绝不要旧谷壳。”

    沈处说:“我现在倒是平静多了,就按你说的,打点小牌,推点麻将,也不串门,心静如水。”

    我仰头一声笑:“等换了老大,你就得活动活动了。”

    沈处站起来,说道:“听了大师这番话,我心中就明朗了。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反正从第一天认识你,我就感觉你是一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我也站起来:“我也是有点私心的,帮你就是帮明白。明白过去对我好。”

    “懂你的意思。”

    我们再次握了一下手,他出去了,我没有送他。

    我下楼,没有开车,沿着上江堤坝往家里走,想起师父曾经教导我的一段话,内心翻江倒海。

    他说:“很多人来测字,开口就问事业如何,其实他把事业二字看得太低了。很多人是没有什么‘事业’的。

    一个人首先是让自己过好,然后让一家人过好。能力稍强,照顾好自己的亲人亲戚。让家族兴旺。能力再强点,照顾好自己的朋友。”

    我想,大多数人的命运基本上属于这上面四个层次。这就是所谓“宿命论”吧。愿沈处成功,愿明白过好。愿天下好人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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