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格外僵硬。
时间过得很快，冬天已经来临，虽然没有下雪，但傍晚的风依旧刮的刺骨，两人吃完饭之后一路无话，刚走出餐馆，迎面就碰上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挎着一个花篮，里面摆满了花，她的脸冻的通红，提的有些吃力，“先生，给您女朋友买束花吧？”
颜苏下意识想反驳，却被霍辰熠拉了拉手腕，而后她听见霍辰熠嗓音温柔，问那个小姑娘为什么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卖花。
“是社会实践活动，我们老师说只有这么冷的天出来才能感受到父母赚钱多辛苦。”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颜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面色复杂的看着霍辰熠，后者却干脆利落掏钱买了一束花。
那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即便被寒风冻了这么久，也依旧没有萎靡。
颜苏看着小姑娘，还是伸手接下了花，目光也变得格外温柔，“早点回家吧，再晚一点又要降温了。”
小姑娘点点头，两人道了谢，挎着花篮一蹦一跳走远了。
“这个年纪能体会到家里不容易，挺懂事。”霍辰熠稍稍眯起眸子，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他们只是少数物质幸运的人。
可像小姑娘这样的家庭，似乎幸福美满，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颜苏点点头，她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小姑娘离开的方向，甚至没有注意到向她疾驰而来的车。
那辆车离颜苏太近了，霍辰熠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他猛地拉住颜苏的手腕，向自己怀里一带，总算是避开了那辆车。
颜苏脸色发白，像是被吓得不轻，她张了张口，目光落在已经驶离的车上，过了很久才从嘴唇里嗫嚅出两个字，“谢谢。”
霍辰熠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颜苏的眼神格外复杂，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过颜苏到现在会用这么客套的语气跟他说话。
刚才的颜苏离危险太近，霍辰熠全身血液几乎逆流，他不敢去想如果自己发现的再晚一点颜苏会怎么样。
可现在颜苏就站在他面前半步的距离，神色疏离，淡淡的跟他说谢谢。
霍辰熠捏了捏指尖，他像是被气着了，把颜苏整个人摁在墙上，眼里含着尚未褪去的怒意，“谢谢？你觉得我救你就是为了这一声谢谢？”
颜苏面无表情抬起眸子看着他盛怒的脸，“不然呢？霍总难道还要我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
霍辰熠被气笑了，他知道自己的情绪很容易被颜苏牵着走，可他却无可奈何，“你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为什么自顾自的往前走？为什么就是不肯回头看看我？”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摁下了自己心里的难过，再看向颜苏的时候只有一片努力遏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