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见面的时候，夜莺依旧带着那块怪模怪样的面具，也不知那天晚上她到底见了多少人，但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被夜莺这个名头唬得不轻。
颜苏缓缓眯起眸子看着夜莺，眉眼之中带着几分笑意，她唇瓣动了动，一声轻笑从喉咙里溢出来，“又见面了，夜莺小姐。”
夜莺也只是点了点头，摘下面具的时候那副刻薄的面相依旧格外突出，高光抹在颧骨上，显得那两块骨头尤为突出，面中的肉好像都要凹进去了。
这还是颜苏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脸部凹陷成这样的人。
“怎么这段时间你都没什么动静？”夜莺显然是不满意的，距离她给颜苏册子已经过去了一个多礼拜，但先不说江城的局势有没有变化，她就连颜苏出手的消息都没有听到。
再这么下去，她给颜苏册子的意义就已经没有了，好不容易搜罗来的这些东又西有什么用呢？
“你想听什么动静？我去跟他们一个个谈判，然后把他们一个个收入颜氏？”颜苏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她和夜莺从始至终都只有合作关系。
两个人互相是平等的，如果夜莺不给她留面子，她也没有必要给夜莺留什么脸面。
更何况夜莺的要求本来就不可能在两个月之内完成，现在就已经足够强人所难，颜苏还没有说什么。
如果夜莺再这么不识好歹下去的话，她倒也真的不介意让夜莺明白明白什么叫自掘坟墓。
颜苏反而被她气笑了，敢情夜莺不是脑子蠢，这根本就不清楚白道上的这些人，把他们都当没有脑子的废物空壳。
“你觉得说动他们很简单是吗？夜莺两个字对他们来说诱惑力当然大，但有些人的公司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你又凭什么觉得这两个字可以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冒这个险？”
夜莺就像是那种没有脑子的典型，换句话来说，就算白道的人相信夜莺又怎么样呢？他们不可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大家都是生意人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他们心里最清楚。
“颜小姐，”夜莺似乎是被她训的有些恼怒了，他当即皱起眉，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声色厉荏看着她，“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也相信你的本事。”
“我们一开始的合作就是因为你有这个本事，所以我才把那个名单给你，你现在告诉我你做不到，那不是骗我吗？”
这话说的好像还是她的不是了，颜苏只觉得格外好笑，夜莺颠倒黑白倒是有一手的，虽然不知道是哪个组织里的人，但恐怕那个组织的人都没什么脑子，要不然怎么会派这么个人过来跟她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