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顿了下,又补充道:“只要以后求德不在来凭白招惹,我神医谷也不会追着他不放。”

    闻言,董太医算是松了口气。

    又是一拜,再次致歉后,道了谢才离去。

    赵明等了会儿,确认没旁的人要出来‘道歉’,才开口道:“今日义诊,开……”

    “等等。”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女声响起。

    赵明:“……”

    没完了是吧!

    新月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冲赵明等人施礼后,才走到义诊棚正前方,对着阮灵儿屈膝行礼:“神医谷外门弟子新月,拜见少谷主。”

    “少谷主义诊,新月既然人在京都,自是要来帮忙的,还请少谷主允准。”

    说完,屈膝又施一礼。

    且,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阮灵儿挑了挑眉,笑的有些玩味。

    这是打算施压?

    若她不允,就不起来了?

    赵明和白若互相对视一眼。

    新月刚来那天,就冲少谷主下毒这事,他们都是看到了的。

    如今又不请自来要帮忙,实在叫人疑心。

    白若平静的开口道:“你乃外门弟子,未入内门,还没资格行医问药。且……”

    话没说完,就被新月抢先打断了:“新月自知医术不济,自是不敢奢望行医问药的。”

    “只求少谷主允准,让新月在这儿帮着端茶倒水,也好尽一尽心。”

    “义诊的人手都安排妥当,各司其职,没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阮灵儿直接拒绝:“你如今既然还只是外门弟子,便应该好好沉下心,去多看看医书,认认药草也是好的。”

    也不等新月拒绝:“且去吧。”

    新月:“……”

    一计不成,心里有些不满,却也没继续僵持不放。

    “是,新月谨遵少谷主教导。”

    应承后,起身顺势走到赵明面前:“赵前辈,新月初来乍到,还没有容身之所。不知咱们神医谷人入京,都在哪里落脚?”

    白若皱眉:“外门弟子,只是挂名在神医谷,没进内门,便还不是神医谷之人。我等的住所,你实在不便前去,还是另寻住处吧。”

    这女人,古怪得紧。

    若当真想要打杂,只管留下来守着便是。何故还要打断赵明说话,要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又是要打下手,又是要住进神医谷之人的住所。

    像是要在众人面前,落实她是神医谷之人似的。

    赵明无声翻了个白眼:“今日义诊,开始!”

    早就等着登记的人,有规矩的来到赵明面前排队。

    新月有心想再说点什么,但是赵明忙着给人记录,没工夫理他。

    另一边白若虽清闲,但她心里明白,白若并没有赵明好算计。

    一时间,也只能默默退到一旁。

    趁着这个空档,阮灵儿在红袖耳边低语了几句。

    红袖了然的捧着杯盏出了棚子,路过白若身边时,有半息的停顿。

    只是这一幕,无人注意。

    第一个求医之人来到阮灵儿面前,阮灵儿只得收了心思,认真搭脉。

    外面有白若盯着,新月一时半会儿倒也没找到机会再作妖。

    结束义诊时,已经过了晌午。

    阮灵儿又累又热的从暗道回府,刚走进嘉禧居的药房,就听到院子里有打斗声。

    阮灵儿心里有些不爽。

    沉默的扯了下防身的香囊,若还是来找茬的人,她定要亲手教他们做人!

    一天天的,就不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吗。

    然而打开门,看清楚院里打的正欢的二人,阮灵儿嘴角一抽。

    傅玲珑和阮泽武,一人持剑,一人持鞭,打的简直叫一个热火朝天。

    红袖和添香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吉祥问道:“小姐,可要制止?”

    “不用。”阮灵儿深吸口气,放下手心里的香囊出了药房,抬脚朝房间走去:“备水,我要沐浴。”

    红袖、添香:“……”

    她家小姐未免也太淡定了些?

    吉祥面无表情,抱着剑跟在阮灵儿身后,待她进了房间,便背对着房门守在门外。

    没多久,粗使婆子将热水抬进了房间。

    阮灵儿舒舒服服的坐在浴桶里,慢条斯理的洗澡,享受。

    等她收拾妥当,半个时辰都过去了。

    可等她挽起半干的头发,打开房门时,外面两个人还在打!

    她无奈叹了口气,目不斜视的从二人身边路过,径直去了药田。

    该浇水的浇水,该修剪的修剪。

    需要上肥的,检查下需要上什么肥。

    把药田全部检查了一边,两个人还在打!

    她:“……”

    习武之人,精力这么旺盛的嘛?!

    “小姐,冷泡茶好了,可要在拿些果脯来?”添香询问道。

    阮灵儿看了眼院儿里。

    这会儿热意小了不少,她点头:“来点,在来点瓜子!”

    说完,绕开缠斗在一起的二人,走到树荫下的书桌前落座。

    吹着小风,喝着冷茶,吃着果脯,看着武打。

    阮灵儿惬意的深吸口气,这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妙!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傅玲珑体力不支,一个不慎漏了破绽。在想找补时,阮泽武的剑已经横在她脖颈上了。

    “你输了。”耿直三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识。

    傅玲珑磨了磨牙:“我!认!输!”

    三哥皱眉:“什么认输?原就是你没打过我。”

    傅玲珑:“……”

    听到这话的阮灵儿,噗嗤一声笑了。

    好家伙,就这?她都担心三哥将来娶不上媳妇。

    傅玲珑不满的看过去,抱怨道:“灵儿!你哥欺负我,你也不说帮我!”

    阮灵儿:“???”

    又往嘴里丢了个果脯,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帮你做什么,我瞧着你玩的挺开心。”

    “可不是开心嘛!”傅雪云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带着幽幽的怨念。

    傅玲珑心虚的躲开视线。

    阮灵儿眉头一挑。

    “窑洞那边第一批瓷瓶已经烧制出来了,还研究了些新样式。”

    傅雪云瞪了眼傅玲珑,走到阮灵儿身边坐下:“我说左右她也要来寻你,便等等我,一同过来。”

    “她可好!父亲叫我去说会话的功夫,她就跑了!”

    说着,又是一记眼刀。

    傅玲珑噘着嘴低声嘟囔:“伯父说话,拖拖拉拉的说个没完,哪次不是几个时辰。”

    傅雪云似笑非笑的看过去:“听说,你前段时间出去玩,遇到……”

    “堂姐!我知错了!”傅玲珑秒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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