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还没来得及多说,婢女就吓得跪倒在地。

    阮灵儿:“???”

    白锦渊眼眸微眯:“你做了什么?”

    “没……奴婢没有……”婢女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阮灵儿睨了她一眼,将那杯茶水放在鼻息前闻了闻。

    嘴角无意识的抽了下。

    又是这种东西,就不能来点有技术含量的吗?

    “茶水是怎么回事。”

    放下杯盏,阮灵儿冷着小脸:“说清楚了,我只将你赶出去,若说不清楚,我便把你交给王爷处置。”

    白锦渊:“……”

    无奈的握住阮灵儿的小手捏了捏。

    把他当刑罚唬人吗?

    阮灵儿不动声色冲他眨了眨眼睛。

    王爷可比刑罚吓人多了。#@$&

    阮父阮母看在眼里,心也不由沉了沉。

    当着他们的面动手脚,真当他们是死的不成。

    阮父沉声道:“还不说!”

    婢女身体一颤:“是舅老爷……舅老爷叫奴婢来给王爷奉茶的。”

    “放肆!”阮父抬手一巴掌拍在桌上:“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竟不知,你何时投身到他们陈家了!”

    婢女忙磕头道:“老爷息怒,老爷饶命!奴婢……奴婢也是不得已。”

    “舅老爷说,若奴婢不听话,便要了奴婢去房里伺候……可奴婢家里已经说了亲事,奴婢……”

    “奴婢知道错了,求老爷、夫人饶命啊!”

    听到这话,阮灵儿眉宇间多了一丝厌恶:“下作!”

    被客人要到屋里伺候的婢女,若客人疼惜些,走时带回去,便是做个通房也是条出路。

    可若是客人只是‘消遣’一番走了,那婢女留在主家,也是既尴尬的。

    且,伺候过人,在想说好人家的亲事,也不成了。

    好一些的,给普通人家做个填房。

    若连填房都没人要,就只能无依无靠的孤苦一生了。

    “去把他们叫进来。”白锦渊面无表情的说道。

    阮父见状,带着阮母起身,冲小厮吩咐道:“把这些撤了,给王爷重新换杯茶水来。”

    屋里气氛凝重,下人也不敢作死。

    手脚利索的收拾了桌子,又重新换了新茶水奉上。

    片刻后,陈庆一家被带了进来。

    陈庆故作茫然:“这是怎的了?”

    “庆儿,你究竟想做什么!”阮母咬着牙冷声道。

    她与灵儿的关系,方才缓和些,庆儿就做出这等事来,莫不是见不得她好!

    “姐姐都把我说糊涂了,我正在房里用饭,就被下人带过来了。”陈庆打马虎眼:“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许爱香和陈春雨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喘。

    阮父冷嗤一声:“看来你是不打算认了,来人去报官,就说有人在我家毒害王爷。”

    “慢着。”白锦渊淡淡道:“何必这么麻烦。”

    他手指轻轻敲了下桌面。

    瞬间跳出来几个影卫,走进屋里,单膝跪在他面前:“主子。”

    “茶水的事,本王不想耽搁时间,愿意说的,自己承认也好,指认也罢。”

    “本王,饶他不死。”

    “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本王听不到想听的。”

    目光看向影卫:“你们知道该如何?”

    跪在最前面的影卫沉声道:“属下明白,既然不肯说,那便也不必说了。”

    “抽、筋扒、皮,饮哑药,这一套属下等熟能生巧。保准皮子不会破一丝一毫,挂上去也不会有一丝油脂。”

    陈家三人:“!!!”

    陈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两股战战,这……这是什么煞神!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白着脸嚷道:“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便是王爷,也不能没有王法……”

    “你与本王说王法?”白锦渊挑眉,笑的阴冷:“在大朝,本王便是王法。”

    “毒害本王,其罪当诛。”

    “你放心,你死后,你养在外面的外室和孩子,本王也会送他们去与你团聚的。”

    说罢,也不给陈庆开口的机会,直接抬手:“点香,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活够了。”

    话落,影卫从怀里取出一根只有手指长的香,点燃。

    陈庆:“这香!这香也太短了!”

    众人无语。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争执这些?

    陈春雨吓得抓紧了许爱香的手:“娘,我怕。”

    许爱香脸色也是白的毫无血色,心里也乱。

    原以为她做个‘贤惠’的主母,不管陈庆带回家多少个,只要不动她的地位,她都可以忍。

    可这些年,陈庆左一房,右一房的接人也就罢了。

    竟在外面养的也有!

    这次出事,也是因着他当街欺辱了有权势人家的女儿!

    可……

    可他终究是自己夫君,是自己女儿的爹。

    正想着,陈庆突然指着许爱香:“是她,是她逼我这么做的!”

    陈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爷饶命,饶命啊。这贱、妇目光短浅,一心想叫女儿攀高枝,草民劝过她,可她不听啊。”

    “这次的事,也是她背着草民做的,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啊!”

    许爱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陈庆!你这个昧良心的王八羔子!”

    “住口!贱、人!”陈庆双目猩红:“要不是你教唆,我怎会动不该动的心思!”

    “你还瞒着我做这种下作事,女儿都被你教坏了!”

    “今个便是王爷不杀你,我陈家也容不下去!待回去我便一纸休书,将你还家!”

    许爱香瞳孔微缩。

    刹那后,她失笑摇了摇头,眼圈含、着泪:“陈庆啊陈庆,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她深吸口气,跪了下来:“王爷明鉴,此事都是陈庆一手设计的。里面的药,是他早早买好备着的。”

    “也是他恐吓那婢女过来送茶水的!他还收买了小厮,待王爷喝了茶水后,将王爷带去我女儿房中……”

    陈庆目眦欲裂:“贱、人!你胡说什么!”

    “你给我住口!在胡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他膝行上前:“王爷!王爷不是我,我是冤枉的!姐!姐夫!姐姐救我!我是你亲弟弟啊!”

    “我们是至亲骨血啊姐,你忘了吗!”

    “娘说了让我们互相照应的啊姐……”

    许爱香哪里肯让他说动阮母,忙道:“姐姐别听他的鬼话,他原先还与我说过,若非姐夫离得远,他定要送姐夫几房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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