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今就能在后宫耍耍威风。

    皇贵妃和长公主还要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作死。

    “皇上今个心情可是不爽啊。”

    皇贵妃也是聪明人,忙起身行了个跪拜大礼:“是臣妾伺候的不好,惹了皇上龙颜不悦,臣妾死罪。”

    “只求皇上念在臣妾伺候皇上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求皇上宽恕臣妾。”

    说话间,她扫了眼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也忙跪下:“臣妹君前失礼,请皇上饶恕。”

    如此恭敬谦卑,皇帝心里那点不愉,也散了个七七八八。

    冷哼一声,甩手道:“都起来吧。”

    “皇贵妃也是宫里的老人了,礼数上很不该如此不知分寸。”

    “看在你这些年服侍朕,也算得体的份儿上,这次朕便不与你计较了,下不为例。”

    皇帝摆足了帝王的款儿,恩威并施。

    他便是要叫皇贵妃和大公主知道,如今他虽不理朝政,但他还是皇上!

    还是天下的九五之尊!

    不容置疑的天子!

    皇贵妃和白雨桐谢恩后起身,落在阮灵儿身上的目光,甚是不善。

    白雨桐刚开始发难,就被阮灵儿捎带着皇贵妃,一同摆了一道。

    今个定是不能善了了。

    “阮灵儿聪慧乖巧,能言善辩的。难怪皇后娘娘,和许妃妹妹都喜欢。”

    皇贵妃饶有深意的笑道:“虽与臣妾不亲近的,可臣妾瞧着,也甚是欢喜呢。”

    “皇上,您说是不是啊。”她抱着皇上的胳膊撒娇。

    皇帝目光落在阮灵儿身上,并没有太欢喜:“也算是个妙人。”

    若是没有白锦渊这一层,阮家有此女,他到愿意召进宫里来。

    虽说给不了贵妃之位,但给个嫔妃,也是荣耀。

    可她是摄政王白锦渊的未婚妻,皇帝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

    “皇上说的极是呢。”白雨桐忙附和道:“也得是这样的妙人,才能收的住咱们那位不近女色的王爷。”

    “前不久,臣妹请阮灵儿进府,说是想将臣妹家中那庶女,给去王爷身边伺候。”

    “虽说名份上有些不合适,但到底没什么血缘,又只是个庶女,倒不碍的。”

    “再者说了,王爷替皇上管理朝政,甚是繁忙。也不好后院只一个女主子,说出去,还当皇上苛待王爷呢。”

    “就是有嘴说,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听到这话,皇帝拧了拧眉:“你倒是思虑的周全,虽名份上有些不妥,但无血缘之亲,也是不碍的。”

    皇帝递了台阶,白雨桐忙接着道:“说是这么说,可王爷不肯啊。”

    “皇上您是不知,王爷去到臣妹府中,将臣妹好一番训斥。还说什么,他认臣妹这个公主,臣妹才是公主。”

    说话间,扯着帕子擦着眼角:“皇上您评评理,臣妹一介女流,大事上帮不上什么忙,只想着能在家宅后院的小事上帮帮忙。”

    “竟被王爷那般责骂!”

    话说到这儿,已然带上了些哭腔。

    皇帝眉头皱的更紧了。

    皇贵妃做出一副谨慎小心的样子:“公主殿下,可别因着自己受了委屈,便胡乱说一通的。”

    “您是皇家血脉,就算是犯了错要受罚,也该是皇上发话才是。王爷怎会如此不知轻重呢?”

    都无需白雨桐在拱火,皇帝就已经恼了。

    目光阴沉的落在阮灵儿身上:“王爷如今可是厉害了,他什么话不敢说?什么事不敢做?哼!”

    阮灵儿眸光微闪,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三人。

    早就知道皇帝找她,不会有什么好事。

    现在看来,不但不是好事,还是件很蠢的事。

    哦,这个蠢,指的是皇帝。

    好好的当个傀儡多好,非要被两个女人拿捏着当枪使。

    “皇上息怒。”

    阮灵儿屈膝一礼,恭敬又乖巧:“今个天气甚好,皇上特来御花园散心。”

    似笑非笑的看着皇贵妃和白雨桐:“既然皇上恩准皇贵妃和公主作陪,二位本该哄皇上开心,怎的一句一句都像是在拱火?”

    “知道的人,是知道公主殿下不过是随口说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殿下,是想挑拨皇上和王爷君臣之间的关系呢。”

    想要玩暗箭伤人?

    她偏要把事情放在明面上。

    皇帝终究不是个蠢得,立刻回过味来。

    如今他可得罪不起白锦渊,何必为了区区一个公主,与白锦渊撕破脸皮?

    见皇帝神情有所变化,阮灵儿勾了勾唇角,继续道:“皇上,公主说的这件事,臣女也是在场的。”

    “皇上英明神武,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王爷为皇上的天下江山操劳,为了能让皇上名垂千古,已然是废寝忘食。”

    “如今大业未成,自不愿被女子拌了脚。这些,臣女都是与公主殿下说了的。”

    “可公主殿下不依不饶,竟还想对臣女动私刑。”

    “皇上,本朝明令禁止不可以动私刑。公主殿下明知故犯,若是传出去,只怕旁人会误会皇上治国不严,连皇族公主都不能以身作则。”

    “王爷担心累及皇上圣明,才会出言斥责的。”

    说着,她哭哭啼啼的抹了抹眼泪:“皇上,王爷待皇上一片忠心啊。竟让公主殿下和皇贵妃娘娘说成了目无君上之人!”

    “如今离国的皇子、公主还在京都,若是传到他们耳中,离国会如何想皇上?会如何想大朝?”

    管它能不能攀扯的上呢,反正先说了,剩下的让皇帝自己脑补。

    还不等皇帝反应过来,白雨桐和皇贵妃就先变了脸色。

    挑拨君臣关系,对她们来说就已经是项重罪了。

    若是再影响到两、国的交涉,那……形同叛、国!

    “皇上,臣妾可万不敢有此心思啊!”

    皇贵妃忙跪下求饶:“臣妾也是在提醒公主,莫要觉着自己受了委屈,便胡说一通!”

    矛头直指白雨桐。

    白雨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皇贵妃!你!”

    今个不是说好的,要让皇帝金口玉言,把她家那个庶女送给白锦渊做妾?

    一来,能够恶心恶心阮灵儿。

    二来,以后生下一儿半女,即便皇帝不中用了,她们也能有个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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