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说完,百姓就愣住了。

    什么叫成块的火锅料?还只卖这个?他们以前可从来没听过!

    见百姓们迟疑,林溪也不废话,道:“俗话说得好,眼见为实。想来我说是没办法让大家伙儿信我店里卖的火锅料的,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决定今个儿在店里现给大家煮一锅尝尝。”

    说罢,林溪便转身进去,请了十几个看上去是真的很感兴趣的百姓进来。

    其他百姓面面相觑,看着铺里与众不同的景象,迟疑着没进,就站在门口看,也有很多觉得不可信,扭头就走了。

    而店里,许七已经按吩咐提前准备好了锅和小火炉,就在中间最显眼的地方,锅里的水要快要煮开了。

    林溪绕到柜台后,从架子上拿起块油纸包着的火锅料,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拆开,放进锅里。

    “大家放心,这火锅料是特别做的,煮一会儿就能好。趁这会儿爱,我给大家介绍下我店里其他东西。”

    看又有客人不耐烦等下去了要去,许七有点慌,频频看向林溪。

    林溪淡定自若,笑呵呵的给客人们指着店里其他地方的东西,胭脂、杂货一一说过去,声音抑扬顿挫吸引人,快速又带些她胡诌的小故事,如此听来很有趣,倒是有不少人停下,跟听书似的听着。

    这事,火锅的香味传出来了。

    林溪很明显的看到很多客人眼睛亮了,一眨不眨的盯着火锅。

    林溪笑着请过一个客人来,指许七给他涮了筷子菜,用碟子接着给他。

    那客人闻着香味就胃口大开,看能白吃,自然不客气,刚吃了一口就激动了:“不错,这就是客云楼的味!真好吃!再来!”

    他说完,后面的人群就骚动起来。

    林溪笑道:“这位客人,我准备的样菜不多,看后面客人还有想试的,怕是只能让您尝一口了。”

    不用她解释,后面的人也蜂拥而上,把头先的客人给挤开。

    许七紧张的维持秩序,以免出乱子。

    林溪有条不紊的安排,很快样菜都吃完了,吃到的人大赞不绝,没吃到的人十分遗憾。

    她叫许七先把锅子挪到一旁,道:“现在大家伙儿知道我不是骗你们了吧。我这儿的火锅料,那是也很多口味,辣的、不辣的都有!大家只要花上五十文买上一块,回家自己做出一大锅热腾腾的火锅,和家人一起吃!”

    一听要五十文,众人想起那料的大小,有些犹豫。

    但好吃是真的,加上客云楼那里可不便宜,他们在这儿买了回家吃,划算很多。

    思及此,店内的客人纷纷要买,大多数都只是先买一块尝尝,少数人买了好几块。

    林溪和许七立马忙活开来,各自占了一边,拿货结钱。

    头一次忙,两人很有些忙不过来,好在提前商量过,许七先前也是一把好手,很快就习惯并稳定下来。

    起初客人很多,小半个时辰后就少了,而这时他们已经卖出了大半火锅料!林溪预备第一天试卖的六百块料,只有剩下不到一百块,这让林溪很高兴。

    眼看着客流量少了,林溪估摸时间也差不多,叫许七先忙活着接待零零散散的客人,她则记账算钱。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戴帷帽的妇人,大喊道:“快来人给我评评理啊!这家铺子的东家真是昧良心!”

    林溪立即抬头看去。

    许七手抖了下,随即看到一侧悄悄进门的许五,他松了口气,看向林溪。

    林溪示意他继续,她走出柜台过去,“这位夫人,请问你是怎么了?有事好好说。”

    妇人的动静吸引了不少注意,特别是还在买火锅料的几个客人,立马停下了,惊疑不定的看那妇人。

    出什么事了?难道是这家火锅料有问题?!他们才刚买啊!

    那妇人却是直接摘下帷帽,露出了张满是红疹子的脸,看的众人倒吸凉气。

    妇人掩面哭哭啼啼的道:“我前些日子路过你们铺子,你们说店里的胭脂会先低价卖,极力推我用,我就买了,谁知用完我的脸简直不能看了!要不是从另一家买了个好养护的,我这脸只怕是要烂完!”

    她声音尖利,外面经过的人纷纷停下看,闻言对百货坊指指点点。

    铺子里,因等着结火锅料钱无聊去看胭脂的几个女子赶紧退回,还嘀咕着:“没想到他们店胭脂竟是如此!那火锅料不会也有问题吧?我可不敢买了!”

    已经付完钱的客人一听,就要退钱,许五兄弟俩忙解释。

    林溪看乱糟糟的,大喝一声安静,周遭动静戛然而止。

    林溪道:“诸位且慢,待我问问是怎么回事。若是我百货坊的问题,一定赔偿。”

    她看向妇人,“这位夫人,衙门拿人还要讲究个证据确凿呢。你说我家胭脂有问题,总得拿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我家胭脂吧?万一是别个儿家的,我百货坊凭生揽了去,真是冤枉死了!”

    “我当然有!”

    妇人立马从怀里掏出个小白罐子。

    林溪接过来看,又打开瞧眼里面,就笑了起来,她道:“这不是我家胭脂。”

    “怎么可能?你那架子上摆着的,不都是这种罐子的吗!”妇人指着说。

    林溪就回去随手拿了几个过来,道:“夫人请看,我家的胭脂罐子内壁是有标识的,所有的胭脂都是如此。防的便是我家胭脂瞧着普通,被其他铺子充了去。”

    妇人半信半疑的接来,一看还真是如此,尴尬不已。但随即,她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大叫,吓了众人一跳。

    只见妇人又从怀里掏出来个小白罐子,道:“难道这才是你家的?”

    林溪看,“正是。”

    妇人不好意思道:“我那天回家买了个相似的,但比从你家买的贵上不少。别说,便宜的,我实在不敢上脸,就用了贵的。可后来烂了脸,实在没法了,看这罐像是养护的,死马当活马医用,还真有用!”

    “我当时还以为,这不是胭脂,是新出的养护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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