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东汉末年非常著名的士人。
李膺!
李膺,表字元礼,谪居阳城。
此人以打击阉宦而闻名天下,时有“天下楷模李元礼”的说法。
而王昊将自己的府邸,与李元礼的阳城故居相媲美。
更关键的是!
还配上一个更牛逼的人物:
孔子云:何陋之有?
你们不是嫌屋子简陋吗?
连孔圣人都不觉的简陋,你们这帮大儒,还敢说什么简陋?
娘希匹!
一个个学问不深,但比孔子的架子还大。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丫是天下上下的文曲星。
在我大狂士王昊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王昊犀利的目光扫过众大儒。
果不其然!
一个个儒生羞煞的脸都抬不起来。
尤其是之前那些有怨言者,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昊实在是太过狂妄,此言一出,当真是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而且,还是以儒生最喜欢的方式打脸。
这效果绝壁杠杠的!
此刻。
即便是郑玄、卢植都没有接话。
他们更是要借王昊之手,好好羞煞羞煞这帮儒生。
作为儒林泰斗的他们,都不觉的简陋,而这些学门不深的儒生,却一个个脾气大的吓人。
德行啊~~~
就欠王昊这样的狂士出手。
郑玄捏着颌下一缕山羊胡,对王昊是越来越喜欢了。
当年,他被大将军何进强行征召至府邸,为表示礼贤下士,何进对郑玄可谓是礼敬有加,设几、杖之礼以待之。
可郑玄呢?
为保其名士节操,拒不穿朝服,只是穿普通儒者的便服,与何进相见,而且仅隔了一夜,未等授予官职就逃之夭夭。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
郑玄!
同样是个狂士。
只不过,如今的他年岁大了,已经不想再折腾了。
但他却从王昊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一个狂傲不羁,率性洒脱的模样。
更为关键的是,如今的王昊比他当年年纪要小很多,但才学却丝毫不输现在的自己。
郑玄自问,如果自己有王昊的本事,可能会比他还要狂!
狂不可怕!
少年不轻狂,何以称之为少年?
关键是要有本事,这才是狂傲的基础。
显然!
王昊狂的有资本。
他不仅有才华,更重要的是志向远大,目标更高。
此刻的郑玄当真有股被后浪拍在沙滩上的感觉。
酒宴最终不欢而散。
但郑玄却丝毫不在意。
屋子里。
卢植、郑玄面对而座。
二人把酒言欢,继续畅叙幽情。
郑玄捏着颌下一缕白须,脑海中还是王昊的诗文:“好一句‘孔子云:何陋之有’,当真令满座大儒学者羞煞不已。”
“是啊~~”
卢植跟着缓缓点头:“子轩这小子还真是狂傲不羁,行为手段出乎意料,我本以为他也要附和大儒,以此逼迫曹操尽快修缮房屋。”
“但不曾想......”
卢植唇角微扬起个弧度,绽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小子居然借此反讽众大儒,他可当真是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啊。”
郑玄不住点头:“骂得好!这帮家伙虽然有些学问,但论德行,差之甚远,咱们身为儒林前辈,有太多顾虑,不好张这个口。”
“可这小子不同。”
郑玄越来越喜欢王昊,捏着颌下胡须:“他敢当街暴揍慈明,全然不顾自己在儒林中的名声,又岂能把这些儒生放在眼里。”
“如今的儒林越来越浑浊了,真正做学问的人的确有,但更多的是借此上仕途,正需要这样一个人,好好搅上一搅。”
卢植嗯的一声,赞同道:“没错!康成今日初来,或许不知,但卢某已经来了数日,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伯喈、慈明、子轩,他们三人做局,把前来探望慈明的大儒,全部强留于此,自然混入了一些沽名钓誉之人。”
“他们不过是想借探望慈明之事,来提升自己的声望,可却被王昊强留于此,全然不顾他们的本意,这才是他们到处找事的根源。”
荀爽在儒林界的地位高超,号召力极强。
那些来探望他的大儒,有不少全都是仗着他的名声去的。
实际上。
他们压根不管荀爽是否健康。
只不过,是想借着这股洪流再令自己声望提升。
毕竟,王昊只是狂士而已,他可不比当年的阉宦,动则杀人全家,导致这些儒生不敢冒头挑事,但面对一个狂士王昊,他们这胆子顿时就肥了不少。
可是......
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
这一次,王昊压根不给他们机会。
一个荀爽;
一个蔡邕!
直接搞得他们没有脾气。
即便真有脾气,也只能藏在心里。
否则......
在这么多大儒面前,岂不丢了自己的人?
郑玄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只能等慈明的事情过去了,届时若不想留下来做学问者,离开即可,不必强留。”
“嗯。”
卢植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道阴家人何时才会离开,他若挺个三、五年,咱们就得忍受这些人三、五年。”
“说实在是的。”
卢植尴尬地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这人的脾气,康成应该清楚,真的忍不下去,若非为了大局,可能早将他们撵走了。”
“郑某岂能不知。”
郑玄太清楚卢植的脾气了。
他顿了顿,轻声道:“咱们应该多帮帮子轩,他虽然有鸿鹄之志,也有手段,但毕竟还有正事要做,咱们多多帮他分担一些事情,或许会更好。”
“康成......”
卢植捧起一樽酒,相邀郑玄:“实不相瞒,卢某也正有此意,学术上的事情,咱们可以互相争执,但必要一起维持这里的秩序,千万不能出岔子。”
“我这脾气你也清楚,嫉恶如仇,有时候忍不住,就会张嘴骂人,但康成你风度翩翩,颇有雅量,咱们配合起来,正好互补,岂不妙哉?”
郑玄仰天哈哈一声:“原来你是此意。”
卢植唇角微扬:“怎么,康成不愿?”
郑玄轻声道:“这么好的地方,我又岂能不愿?”
旋即。
他捧起一樽酒,二人互邀。
一仰脖子,酒到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