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考虑过孙家人的想法,你母亲那是因为相信于吉!于吉说你不是坏人,只是因为心中被东西遮掩;你想想我二人年少在月下的誓言!”

    数年前,一英姿飒爽的豪迈少年终于有时间回家与母亲共过年岁;自孙家痛失家主孙坚以来,整整三年孙策才勉强稳定了孙家在吴郡的地位;来迎接自己的是从小便与孙家结缘的吴郡周家的周瑜。

    “公瑾,没想到居然是你来接我!”

    “哈哈~伯符三年未回江东,对江东景色是否想念呢?伯母正带着他们准备年岁,今年说是在孙家过;所以我便接下了这迎接你的重任。”

    年岁次日,大江边上一少年雄姿英发挥剑起舞;另一少年英姿勃发、气宇不凡双腿盘坐,腿上放着一把古琴;朗朗琴声配上飒爽少年郎的剑舞,一幅美画在大江的衬托下栩栩如生……

    “公瑾!我希望将来天下都能知道我们江东!我希望江东的箭矢射遍整个天下!”

    “哈哈~伯符之言终有一日定将实现,我周公瑾定会与伯符一起将我江东之箭射入那坚不可摧的长安!”

    ……

    “公瑾……错已铸成!你我也不再是年少时那般意气风发无忧无虑,我欲成霸业……这般是难免的……”

    “当真是为了霸业吗?不是因为当年乌程侯新亡,吴郡四大士族抢占、分食孙家你因此记恨吗?只是我不解的是那会稽王朗、严白虎也亏欠了你们孙家吗?陈瑀奇袭与他家眷又有何干系呢?你杀业之心过重……入江东不过数载已屠戮上万,才三个郡……”

    “那昔日曹操屠兖州雍丘、徐州彭城,屠戮不下数十万!为成大业,必要的牺牲……”

    “你做的是必要的牺牲吗!!只是你与曹操那无处发泄的脆弱的心理作祟罢了!!你我背道而驰……缘分已尽……你自己可以走……那吴伯母他们呢?你的弟弟妹妹们呢?刘备既领扬州牧,你可以向其领命攻打袁术……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剩下的路你我……不再同行!庐江周瑜周公瑾向孙家家主会稽太守孙策……请辞!”

    “公瑾!伯符知错了,日后定不会再肆意杀戮;公瑾难道忘了你我二人的江边起誓了吗?公瑾!!”

    周瑜面对孙策的呼喊不为所动,昔日大江之上的舞剑少年不知何时已为挥刀的恶魔;而抚琴明志之少年依在,却再也不见那日大江下的壮志豪言……

    周瑜累了,他此刻不清楚当时自己迎入孙策是何等心情;他第一次绑吴郡士族欲杀时周瑜便认为成大业不拘小节,虽残忍却能保证孙家在江东的地位;击王朗杀严白虎屠其家眷再到放纵下属劫掠陈瑀官吏及家眷到最后的当众剑斩于吉,这般生性薄凉之人怎么可能做江东的主……做天下的主……

    临近正月,北方还在动乱之际;而南方荆州、益州却进入了年岁的准备,新野的大街上摆起了不少的摊位;刘备也亲自带关羽、张飞等人为左将军府贴上张飞亲自书写的对联。

    “嘿嘿嘿~俺就说俺写的比二哥好看吧!大哥还不信!这府门的画俺也一并画了得了!”

    “确实,三弟比某写的好上一些~可惜了三弟性子急躁不然倒是文武双全的帅才,再让仲达与先生等人加以培养……”

    “呸呸呸,这大过年的咱不谈公事……不谈公事!大哥,俺进去画画了啊……”

    “哈哈~还是云长懂得翼德怕什么,这是今日怎么还未见仲达前来呢?”

    “过几日便是年岁了,怕是在府中与仆人准备过年了吧;这荆州的景象怕是现在天子居住的许都都比不上吧……”

    “那倒是,希望南方可以一直这般安定……”

    司马懿此刻正在门口接待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这个人便是江夏太守的麾下文聘;司马懿见状赶紧将其迎入府内并让侯吉准备些许热汤。

    “仲业这是干嘛?此番正值年岁,你不在江夏跑到新野做什么?还这般急躁……”

    “咕噜~咕噜~冻死小爷了,你是不知道;最近有不少扬州百姓渡江进入江夏,临近冬季还有不少百姓贸然渡江;刚开始太守还以为只是少量而已,结果这几天人越来越多;为了保险起见太守亲自指挥凿开江面驾驶楼船去迎接百姓……”

    “慢些,慢些!不急,仲业慢慢与仲达说来……”

    “呼~就是昨日,太守驾驶楼船出去;你猜接到什么人……”

    “与江东孙家有关吧?”

    “正是!太守接回了孙策麾下的张昭、张纮二人及其家眷,只是二人看上去有些落寞;太守也不好安慰只好派我前来找仲达问问如何是好……”

    “张昭?张纮??”

    “正是!”

    “遭了,坏了!快!仲业速速与我返回江夏!侯吉!牵我马来!顺便准备些许御寒之物!”

    “好嘞,少爷!”

    “这……仲达不打算与左将军说一声吗?”

    “不能说!此事定不能此刻告诉主公,能拖便拖!”

    “这……好吧……”

    司马懿披上侯吉递来的大氅,翻身上马与文聘赶往江夏;二人走后刘备刚好带着关羽前来,本来刚好可以碰见结果刘备说空手上门不太合适;又带着关羽游逛了一下买了些糕点才慢悠悠的赶来。

    “这……侯吉见过主公!”

    “侯先生,仲达呢?怎么不见仲达出来?难道是生病了不成?”

    “这……我家公子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先生可知仲达去往?”

    “这……只知公子往江夏而去……”

    “那先生可知仲达此为何事吗?”

    “这……公子不让说……”

    “好,那便不难为先生;还请先生收下备所带之礼,仲达回来后劳烦先生替备向仲达问好~”

    “多谢主公~主公要入府一坐吗?”

    “仲达既不在,备心意也送至;府内还有些许要准备,备便不做停留了;改日再来拜访。”

    之后刘备便带着关羽继续游逛,购买过年所需之物;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偶尔还是关羽提醒才反应过来。

    “大哥可是担忧仲达?”

    “非也,这江夏与新野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只是能让仲达这般急促怕是这事并不友好……”

    江夏太守府内,张昭与张纮与黄祖闲聊;虽然脸上还有些憔悴,但是比起刚来之时也算好多了;黄祖为其家人安置了居房让其在江夏过完年再慢慢考虑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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