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所言当真?莫要唬你三爷!若无此事你小子可要挨刀子的!”

    “回将军!小人愿以死明志!!若非这酒家收留……”

    越来越多的百姓到那执笔文官处述说,而四大世家的家主中虞家与陆家在不断求饶;而魏腾本人显然认为诸葛亮的把戏不过如此,至于顾家主则是被酒楼上张飞的眼神盯得有些背脊发凉。

    历时三日才终于将这些个世家的恶行给统计出来,诸葛亮亲自当众宣读这些个家主所纵容族亲残害百姓之事实;更是派兵将其抓捕押于百姓身前。

    “混账!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舅舅是魏家家主魏腾!!就你们这些个所谓大汉王师??我呸!”

    “莫不是以为破了城就可以随意处置我们世家不成?”

    “我江东顾家割地沃野百里!平日那是你们这些个刁民自找的!什么狗屁卫将军!刘州牧!”

    “就是!我世家世代累计之财富、田地、人脉!莫说你一小小州牧!就是……”

    “就是什么?”

    只见甘宁一把长刀横于那世家年轻族亲的脖颈之上,冰凉的寒意让其将口中之言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甘宁手持一棉布,细微看了一眼后缓缓道:

    “顾英,顾家主之侄是吧?”

    “是……是!”

    “初平三年,你于林琅家催收田粮;因其家中无粮可交,你便带走其家中女眷!可有此事?”

    “这……这他们交不上……”

    “啪!”

    “什么时候你顾家能替朝廷收粮了?那林家早已交粮于官府!又是什么时候你顾家能以人抵粮?”

    “我……”

    这时一旁的魏腾之侄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身旁的士卒狠狠的压制着;他都已经要冲上来了,随后破口大骂甘宁。

    “我呸,你不过一锦帆贼!也配管我世家之事?那林家算个屁!我世家收粮如何?那林家交粮于官府!怎么?就不需要交粮于我世家了吗?我世家难道没出力保护这些个低贱之民吗?难道就不……啊啊!”

    太史慈一箭贯穿那魏腾之侄的右小腿,哀嚎声传递在整个广场之上;其围观百姓无不欢呼,而魏腾之侄则是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太史慈。

    “你这混账……我魏家定饶不了你!啊!”

    太史慈又一箭将其左小腿贯穿直入地面,由于双手被绑而士卒又紧紧的将其摁住;魏腾之侄浑身颤抖,而一旁的虞家族亲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而虞翻、陆绩、陆逊三人也混迹在围观的百姓之中,甘宁见状冰冷的声音继续传出。

    “收粮亦小事,掳人亦不为过!然林琅其母被尔等凌辱致死,其小妹更是被尔等玩弄致死!此事,你顾英认是不认?”

    此言一出,整个广场的百姓瞬间炸锅;而顾英则是有些害怕的坐在地面上,而身后的魏腾则是大笑。

    “哈哈哈!诸葛亮,这便是你的手段?不过如此!你可有证据证明不成?”

    甘宁并未答话,而是挥手意示士卒将那些个参与的私兵带上广场;那些个私兵眼中显然充满恐惧,只是看到魏腾等人后眼中又有了些光亮……

    “尔等可愿作证顾英之恶行?”

    “我等承认林家母女之死,只是……只是这与顾……”

    “什么?!!”

    一声响雷传出,那几名私兵瞬间下体温热直接跪伏于地面;将一切事情经过交代得一清二楚,而顾英也绝望的瘫坐在地面;魏腾则是静静的盯着带着林琅缓缓走来的诸葛亮,几人来到广场之上后;诸葛亮轻轻的挥动了一下羽扇。

    “林琅,此刻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这主犯顾英以命相抵!二是这顾英以钱粮、田地向你买命!不过此番主权只在你一人之手,我军绝不干扰!”

    林琅听言直接跪于地面,向着诸葛亮、张飞等人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随后目光坚定的接过张飞递来的长刀走向顾英。

    “不!不要啊!那诸葛军师不是说可以买命吗?我给你!!我给你三十亩田!!五百!不!千金,还给你奴隶!还给……”

    一抹温热洒在林琅的脸上,他的心中仿佛解脱一般;长刀落地后林琅颤颤巍巍的手指感受着脸上的温热,终于跪趴于地面痛哭;其悲凉的哭声瞬间感染广场之上的众人,百姓们也不再犹豫;而虞家与陆家的家主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仲翔!仲翔!!是我错了!!我愿意!我愿意让出虞家麾下所有田地、奴隶!哪怕是钱粮!产业!我都愿意让出!!军师、张将军!我虞家愿意归附!!”

    “公纪!伯言!我陆家族亲虽少,所恶之事亦少!但是我也愿意让出我陆家的田地!以弥补我之前的肆意妄为!还请公纪、伯言替我向军师、张将军求情啊!”

    原来陆家虽然族亲至今已损失过半没落已久,但是自入驻吴郡与魏家往来之后这陆家主就没少干那些个恶心之事;虞翻、陆绩、陆逊三人并未答话而是转身离去。

    最终,甘宁根据百姓们所言逐一核实前往世家将其族亲抓捕入牢;而太史慈则是在广场维持秩序并继续进行那几名魏家子侄的处决。

    “放肆!你们这些个刁民!你可知我是谁?你们也配?”

    另外的几名魏家子侄恨不得现在就咬死他,随着百姓们的手起刀落;几人临终之际还在死死盯着那名不思悔改的魏腾之侄,直到疼痛带来的恐惧遍布全身;他才知道今日自己不再是手持利刃的屠夫。

    “你们!难道就不怕我魏家的报……”

    胸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眼中的愤怒渐渐变为不可置信,低头望了一眼胸口的长刀;那持刀的农夫突然转动长刀。

    “不!”

    一股无法阻断的流逝感传遍那魏腾之侄的全身,眼中的不可置信终于在与那农夫的对视中渐渐变成恐惧;之后双目开始慢慢溃散,而农夫则是拔出长刀后跪于诸葛亮等人身前。

    “先生!将军!小人愿以命相抵!”

    “先生!将军!我等皆愿以命相抵!”

    诸葛亮见状躬身轻轻扶起领头之人,随后望向身后的百姓;大手一挥道:

    “尔等何错之有啊?亮早便说过,这是世家造的孽!尔等所行乃世家咎由自取!不过我军不止要严明治军,对百姓也是如此!倘若将来尔等也如他们这般作恶,可就莫要怪亮无情了!尔等心中之意,亮皆以明了;我主刘玄德之意是希望各位能留下有用之身……”

    诸葛亮以羽扇轻轻指了指那农夫的发间,那领头之农夫见状赶紧率领众人再拜;随后起身以刀割去华发,双手捧起将那割下之华发献于诸葛亮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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