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如今我等已将那世家私部各自散于指定据点之中,为何还要这般隐忍这些世家官员?如今整个许都得令君、军师以及侍中还有德祖、长文等先生支持,我曹家已经初步做到主公所希望那般;为何迟迟不见主公清算这些世家?”

    “不错,此前不过略微清剿这些世家之羽翼便可让我五万大军过冬不愁;况且这只是我二州境内小世家爪牙所获!可以想象这些世家于战乱之时收敛多少钱粮、辎重为其所用,还各自豢养大量私部!若非此前主公留下疑兵让其私部暴露,若是正面与之对抗只怕会招致其余两家趁势而攻之啊。”

    曹操闻言则是轻轻的将手中黄瓜送入嘴中并缓慢咀嚼享用,曹仁等人见状也只好安静的等候在曹操身旁等着曹操接下来的进一步吩咐。

    “年岁已过,再有月余便临近花开之季了!此前令君将北胡百姓安置交与尔等负责管理,此事办得如何了?可曾在冬季之前对荒地开辟?闲置的水渠可曾疏通?并未有灌溉之渠的田地可曾想办法进行规划了?尔等难道年岁这些时日能随时向诸位先生提问大好时机就这般浪费了吗?啊?!!”

    “这……主公,这些北胡异族不过是我大军的战利品!又何需这般对待呢?这开渠一事还需向令君与军师请教才是,这不是主要目的还是先让我曹氏能……”

    “放屁!!什么叫战利品??如何叫这般对待?子孝你自起兵之时便追随与我!元让、妙才兄弟二人你自问可曾文武输于他兄弟二人?还有曹洪!你兄弟二人不输元让、妙才啊!吾心中一直都是将你二人视作统帅之才栽培,如今元让文可精治水利、武可领军作战;妙才更是千里突袭两次火烧潼关震慑河北!为何你二人始终不明吾对你二人的期盼呢?”

    “曹仁、曹洪知罪!只是……”

    “吾明白!但是此事吾不与你二人述说你可知为何?这数十万的异族百姓你二人安置得好之后呢?将是数万的精骑!这都是将来你二人麾下的曲部!这是吾的期盼!也是你二人需要回应吾的答复!懂了吗?”

    曹仁、曹洪二人勇武不下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但做事始终不如夏侯两兄弟那般令曹操安心;曹操本意便是借这安置异族百姓之事让此二人好好与荀彧等人多学习学习,并将那冲动的性子好好打磨打磨;当然曹仁兄弟二人担忧自己也是被曹操看在眼中,只不过许都有曹纯、曹真以及曹休在就足够了;多了反而会更加刺激这些世家官员,尤其是那为首的辛氏官员更会做出令曹操极为头疼的举动。

    “是!曹仁、曹洪谨记主公今日之教诲,不日便向诸位先生请教这通渠走向之学问并妥善管理北征而得之居民。”

    曹仁与曹洪二人走后,曹操又仔细的思虑了许久后转身再入菜田之中又寻到两节极为饱满的黄瓜;取来些许清水将其略微清洗之后放入嘴中并细细观察着菜田中所种的一切,随后若有所思。

    “坏了!!果然是忘记让许褚那虎痴将吾的白菜补上,这土只怕是花开回暖之前再难种植了……”

    许都城中,一众世家官员就没有能安稳的睡过一个好觉;自从上次与刘协入宫一同享用大罴宴会之后,各自世家交付的信物便丢失了许多;而且丢失的还都是相互之间有所摩擦过的相对世家,虽说辛氏官员一眼便知何人所为;但是曹操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刘协身旁一步,处理那大罴之时亦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所以一众世家官员之间虽心知肚明却又不能向刘协问罪曹操以及其身后的曹家。

    “辛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就连您辛氏都无法突破这许都的城防,那我等此前秘密聚集私部;若是被曹操公之于众只怕是这天下再有难容我等之地啊!”

    “是啊,此前我等众人可是几番口舌方才说服家中掌权者将这族中信物托付;如今不仅丢失还与族中完全失去联系,这般只怕不只是笼中之鸟……只怕要做那曹家刀俎之肉了。”

    “诸位莫要着急,曹操此刻正如诸位所说那般;提前将虎符交与陛下不给是为麻痹我等所为!如今整个许都皆在曹家的掌控之中,那为何曹操并未对我等下手呢?诸位可曾思考过此间目的为何?如今陛下自明曹操拿汉室为盾、陛下为矛,欲向天下世家挑起纷争却又不愿曹家明面抗之;这是曹操的高明之处也未必不是我等反击之处,不是吗?”

    辛氏官员此言一出,场上的一众世家官员纷纷冷静了下来;仔细思虑过来也深觉辛氏官员所说极为正确,只不过曹操一连串古怪的举动还是让众人感到心中略有不安;毕竟未知的事物始终让人心中有所恐惧并发自内心的抗拒。

    “那我等如今如何行事?与许都外的联系被曹家尽数斩断,我等所置之死士如今愈发难以联系!”

    “只怕之前紧急所出的讯息未能及时送往各地,若是这般那我等岂不是害得族亲要以命相搏?若是这般还有何颜面前去面见家中族亲啊?”

    “都不要各自妄加猜测,如今情形若是当真这般轻易便被曹操拿捏!那么为何曹操要一直躲于小小的征西将军府中毫无行动暴露?定是某些东西或是准备尚不至时候才导致曹操久久不愿动手,因为曹操不想遭受天下世家之首袁氏的全部压力!这个便是我等突破许都的关键所在!亦或是曹操根本就没有准备后手,他是在赌!”

    “赌?何来赌字一说啊?”

    “不错,如今我等性命尽在其掌握之中!他曹操还需如何赌?又想要赌些何物?”

    “其必然是有所准备,其后手定是要置我等于死地再不能对其与曹家再有异心罢了!”

    “如今我等之中仅少数人所持家中信物被盗,所损失之利益皆不明!而曹家如今却多番针对我等!”

    “不错,他曹操所求不过是兖、豫二州境内仅存他曹家一个声音罢了!难道这般明显还需要多加揣测吗?如今困我等于这小小许都之中,到底为了什么只有他曹孟德一个人心中明白!”

    “如今整个许都之中好似到处皆为曹家所布之眼线,而我等如今更如他人玩物一般不知所措!而陛下此刻更是多次拒绝我等之请奏,此番下去无需曹家出手!只怕我等自己便会不击自溃!”

    原本还有些不解的辛氏官员听闻一众世家官员为之哄吵并且其中还有几名被自我折磨的不像样的官员发出脱离常识的回应后辛氏官员终于明白了曹操的用意,随即急忙敲拍桌面制止了一众世家官员的哄吵之声;仔细思虑并整理些许后其深深呼吸之后将心中所想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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