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牧之言马延心中不明,马延不过是奉主公之命驻守于此处;倒是此前征西将军无故自说奉天子召命攻打主公代天子所辖之地,难道征西将军之行州牧心中能容却容不得我主向其讨要说法吗?”

    “校尉既言袁太尉欲向陛下对征西将军之行讨要一个说法,那么为何要以这种压境之事逼迫天子所为呢?今天下如何能够支持太尉这般行事?若是此刻退去备可保两相安好共商此事。”

    “马延不过主公麾下,此事若是扬州牧有意可书信往主公而去便是;何必于此为难于马延,恕马延不能从命。”

    面对刘备的询问马延直接依辛毗书信所言反问曹操此前行为刘备如何想法,而刘备果真如辛毗所想那般意为两家中间相互调节以保刘协安危;只是于刘备身后不远的贾诩闻言心中若有所思。

    而对于马延所说刘备心中明白袁绍与曹操之间已是水火不容,但此刻还不是直接强攻燕县的时候;曹操大军未至而白马颜良未曾分兵,多面交战无疑会加重行军负担且无任何益处可言。

    “如此那备便于此驻扎与校尉对峙间书信送往邺城询问太尉心中之意,还望校尉能善待城中百姓;莫要过多为难。”

    “扬州牧且安心书信告知我主,我河北将领虽强势而来但主公于冀州素有仁政之心得平阳百姓爱护;这等入城取民之行为我河北大军还做不出来!”

    至此刘备不再多言而是率领黄忠父子和贾诩返回燕县以东十里处大营暂歇,张绣与淳于琼亦是此刻终于率军相见;面对率军而来的张绣和徐庶淳于琼于阵前向张绣、徐庶二人喊话。

    “未曾想昔日宣威侯之辱不报今日竟又与这贼人为伍,想往日平阳侯率领西凉铁骑踏破长安击退贼军护送天子东归后又与李、郭二人联军大破威名远震;如今身落南阳宣威侯竟与仇家为首当真令人担忧啊。”

    “淳于仲简,有何话大可尽数说与本侯相听;何需这般言语激怒于本侯,两军交战意外身亡之事怨不得何人!休要胡言乱我军心,要战本侯便与你一战便是。”

    面对淳于琼的言语张绣心中略有不悦但并未过多表现,只是其言语之上的细微之处还是让淳于琼感受到;张绣身侧的徐庶此刻并未着急相劝而是想要看看淳于琼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想往日宣威侯豪情以拒各地势力独立宛城之中,如今平阳侯荆襄身中流矢而亡宣威侯却以和换取自身所得;再者宛城既降我朝却又反而叛之,此举想来与平阳侯所留遗孀邹氏有关吧?若是宣威侯这般爱戴叔父又怎会委身呢?若是不爱又怎会怒之呢?喔,对了!现在应该要管扬州牧麾下扬州别驾司马仲达为新叔父了吧?”

    “淳于琼!!你找死!”

    张绣闻言当即持枪而上与淳于琼于两军阵前激战至一块,而留守原地的徐庶则是缓缓策马而入阵中吩咐西凉骑军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闻言的张绣曲部当即行礼率军做好随时冲阵的准备。

    “宣威侯这般勇武那时竟眼看貌美邹氏为那七尺小儿所得,可叹平阳侯一生勇武阵战四方;如今身后竟得这般名节立世,唤年幼些许于自身的司马懿为小叔父;宣威侯心中可曾有过些许羞愧之意呢?”

    “辛氏的手段当真令张绣心中有些凌乱,只可惜叔父遗孀之事张绣从未想过如何束缚其身;若是那曹孟德以娶而非私纳我张绣也算对得起叔父所托,曹孟德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只可惜辛毗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什么?!!”

    淳于琼欲再口舌相劝试图干扰张绣的决断时张绣突然转变手中招式,以斜刺之行瞬间变化为齐腰横扫而出;以为张绣心中烦乱而未出全力的淳于琼稳住重心后却发现张绣早已归入阵前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仲简将军这般小伎俩我家元直先生早已看穿,不过将军既然布好军阵以待;若本侯不率军冲上一阵想必有负将军所望!西凉勇士何在?且随本侯冲上一阵!让河北的士卒好好回忆回忆我西凉骑军往昔之威名!!”

    “杀!!”

    曹操秘密行军绕行往东欲与刘备联合三面进攻燕县之际,辛毗白马前线的加急书信终于送达邺城交与袁绍之手;为解此事其麾下众谋士争论不休,袁绍数日的愉悦也于此刻被尽数摧毁并不断以手扶首缓解此刻心中烦躁。

    “糊涂!三地之中以白马之地最为关键!怎可因两地而将白马之兵分出?若是分散而行我大军本就少于敌军的情形岂不是更加严重?分而围之我大军如何抵挡曹刘联军进攻之势?莫不是皆以此前多胜而小觑曹操所率?”

    “元皓先生所说岂非涨他人之势而灭之家之威,如今我大军连胜之下白马何来危险之说?若非颜良将军之勇武我大军如何以少数而多次击退曹操之军,且刘备所率不过万余之众;曹操分兵而助需滞留足够抵御白马颜良将军所率之军,如今一来如何不能分军而击之?郭图以为可让辛毗、辛评二位先生择其一而从之便可分军而行。”

    “公则先生所说许攸不予认可,如今白马之军虽为大胜但我军损失亦不比曹操所率好上许多;如今虽命使者率马匹而助但白马之地所需绝不可失,曹操秘密行军却为我军所得;这等所为并非其失误而是其刻意而为之,若是白马分兵要是曹营所藏足够破解白马之势;此刻如何行事?”

    “且如今淳于琼将军并未有失而我大军贸然行事沮授以为略有不妥,不妨遣文丑将军前往协助以备不时之需更为妥当。”

    “还要遣往?如今小小白马之地主公已派遣足足六员将领相助,且此前所战皆为颜良将军所破;曹营上下皆无可战之敌诸位竟这般胆怯,若是曹操急行而三面速破仲简将军大军于燕县;那么不仅是酸枣尽失且白马将要面对的是整个曹刘联军而不是曹操亲率了!莫不是白马县城之地能同时对抗曹操、刘备以及马超、张绣之辈不成?此前分而互助难道不就是为了分散起来联军逐一抗衡吗?审配以为三地之要无轻重之说皆为要地而守之,主公当即刻决断以免再失良机。”

    面对田丰、沮授、许攸、审配、郭图五人的言论袁绍心中更是烦乱,此前起军之事加上粮草以及如今白马之地;心烦意乱之间袁尚又并未完全康复,而田丰等人又时常谏言自己可先让司隶之地率军驻守长安的袁谭先攻打中牟缓解些许白马之压力;但郭图却直言陈留尚有数万大军,仅靠司隶之地如何做到缓解之用;与审配二人希望袁绍能够更多注重兖州西北之局势。

    “好了,白马之地此刻曹阿瞒并未有更为实质的行动出现;若是白马分兵而其秘行绕回再攻白马当如何啊?此事仲简未曾书信诸位又何必这般焦急商议呢?待燕县来报再行决断不迟!都且退下吧,本侯今日乏了不愿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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