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之言并非不无其中道理然而敌军势大而我军虽多有实力隐匿城中但此刻贸然而行只怕会中敌军所设圈套,还是由李典今夜领军而往子孝将军驻守城中以防有变更为妥当些…且主公精锐三千虎豹虽激励城中将士但若无子孝将军镇守只怕文烈、子丹、子和三位将军有所冲动之举。”

    “如此亦好!那便有劳曼成今夜领军替曹仁一探敌军详细了,若是有失即刻领军而退本将自当于城中时刻关注将军之行!”

    面对曹仁的建议再三考虑的李典始终觉得袁绍大营内定是埋伏故而决定亲自请命出战而非曹仁领军而出,并非仅是因为曹仁此刻身为中牟主将难以这般武断而行实在是城中精锐若是无曹仁镇守只怕仅凭自己还难以调动并且曹操的精锐于城中除了曹仁根本不听他人调令更别说配合自己行动了。

    故而多加思索之下还不如自己亲自领军前往一探究竟也好令曹仁以及城中守军安心且若是有诈李典也能全身而退,纵使未能全身而退城中尚有曹氏四人在这中牟同样坚若磐石但要是曹仁有失那么城中不论何人接手只怕都会难以磨合。

    领军的李典于夜色中悄然靠近身前的袁绍大营并散开各自隐匿后派遣斥候探查其中情形为夜袭做足准备,入营内各处观察的斥候皆只见饮酒过度各自倒睡的士卒甚至巡视的士卒亦是时不时偷喝着袁绍赏赐的美酒且无心警戒。

    隐匿行踪而归将里面情况尽数告知李典后不仅是归来的斥候就连一旁的曲部同样建议李典夜袭以破敌军,随后归入中牟配合曹纯、曹真等人前往荥阳相助直逼射犬以此大破河北大军取得最后的胜利。

    “将军!如今这魏郡太守营内竟是这般景象我等又怎能这般忍耐而行?若是这般我等尚不能击之那么要待何时方才为合适之机以求力破呢?”

    “是啊!将军!此刻不行又待何时方才有此良机而动!且城中守军早已眺望数日这魏郡太守营中每日如此,而今亲眼所见领军而至莫不是将军欲临阵退缩不成?若是不敢那便由我等代之即可!”

    曲部见李典多有犹豫之情当即便于一旁翻身上马欲行奇袭之策,而此刻中牟郊外等待一千精骑闻声奔袭而至李典却早已领军五百冲入袁绍大营之中欲放火焚烧致使袁绍大军以此身退。

    而选择了观望的李典仅是劝说麾下不要贸然而动随后更是拿出曹仁交付的令牌严令麾下并时刻准备营救冲入敌营的士卒,奔袭而至的轻骑此刻为营中混乱所掩盖故而并未被埋伏已久的郭图得知。

    “即刻下令!强弩手准备!敌军虽不足千人之众但此战乃是我郭图述求已久方得主公同小公子首肯,若是放屁敌军任意一人那么尔等便不必再追随郭图左右了!”

    “是!强弩手准备!!放!!!”

    显然躲于暗处并接下了此次任务的郭图早已按耐不住即刻领军而出将仅率领一曲攻入营中的李典曲部包围,随后便即刻下令盾阵之后的强弩手进行进攻将这一曲敌军尽数歼灭以破曹仁大军士气。

    不远处借助火光观望的李典亦是第一时间下令大军突袭而出给郭图来了一个措手不及且得以喘息的曲部同样率领大军配合突入的两千多士卒前后夹击郭图之军,面对这般攻势郭图即刻舍弃直面李典曲部所率而是回拢士卒的同时将盾阵形成并直面两军不断后退以此诱使李典大军不断深入。

    “敌军已乱!今夜我军必胜!全军进攻!!”

    “杀!!”

    “混账!顶住!都给我顶住!!平日里这般纵容尔等如今竟是这般所行回报于郭图不成?即刻稳定阵型!大军结阵以抗敌军之势!”

    显然郭图的言语并没有起到其想象中的那般的效果反而被略少于自己的李典大军接连击退,远处望见郭图并非刻意而为当真有所慌乱的李典曲部此刻更加坚定今夜奇袭的正确而后更是挥舞手中长枪击杀数人并指挥大军不断压近。

    而此刻于袁绍大营外率领一千轻骑的李典则是明白这三千兵马只怕是羊入虎口难有生机而退且若是自己此刻再领军而入只怕同样难以全身而退,只不过李典欲退之际身前无数火光早已悄然而至并将其麾下千人之众尽数包围随后一道身影缓缓而出向策马于阵前的李典行礼。

    “汝南袁氏家臣沮授见过曼成将军,未知将军领军而至有所怠慢之意还望将军心中莫怪!我主仰慕将军之名已久若是不弃愿请将军入营共饮以论天下大事。”

    “李典久闻先生监军之名然李典此前已是背主之身承蒙明公不弃得以再入麾下为其而战,今未入绝难之境又怎能再行背主之为入他人帐下!若是先生当真把握而为便不会这般亲身言说以此欲劝李典归降。”

    沮授此刻大军并未能够及时转变以此拦截李典轻骑于此故而现身以此劝说以求李典能够自缚而降,不过李典观察之际已然明白沮授所想故而立即舍弃入营将士而后领军撤退丝毫未曾停留。

    见李典这般果断沮授亦是感叹若是此刻将其诛杀此地那么此战袁绍压力将会骤减且失了李典落敌军士气亦能高涨袁绍大营内将士的战意,只是此刻显然难以功成故而沮授即刻领军而归配合后续而出的荀谌大军将李典曲部尽数包围而后告知其中将士李典早已弃其而去以此招降这两千之军。

    “若非本将执意冒进尔等亦不会为曼成将军所弃,便以此身求诸位先生能够好生相待我军将士!”

    此前领军冒进的李典曲部见此情形自然明白若是不做出决断那么此刻这两千之军不过是沮授等人随手之事,这隐藏盾阵之后的强弩又怎是血肉之躯可以阻挡故而其自绝以求沮授、荀谌等人优待麾下归降的将士。

    “既是归降那便是我军士卒!将军之志当入营中而战何必这般而行,若是不弃我主愿拜将军为上!还望将军莫要因此而过于自责以绝其身!”

    “降者不杀!尔等即刻放下武器归降于我主,若是这般执意而为便莫怪郭图不留丝毫情面而为了!”

    沮授话音未落一旁被不断击退心中有所怨言的郭图便领军而上随后霸气劝说身前的李典曲部归降更直言若是不从便立即全军而动不留活口,闻言心中刚有所触动的李典曲部则是淡然一笑而后自绝其身以求沮授、荀谌二人保护麾下不失。

    荀谌见状亦是极为难得言语相论以明郭图之行而沮授则是心中叹息这般将领竟不能为袁绍所用,下令大军将李典士卒收编之后沮授又命人好生安葬李典曲部尸身随后方才入帐内向袁绍汇报其中情形。

    “主公!郭图同样乃是为主公同小公子尽心尽力且那将领若不自绝这些士卒又怎会这般轻易归附?难道为了主公同小公子而行也是不妥之举吗?”

    “公则先生何须这般言语将今夜之事牵扯过大呢?许攸虽未曾参与其中但也明白这李曼成之曲部若能归降那么其中可用之才绝不止于此且两军之战阵斩敌军主将者确可弱敌士气以涨我军战意但这般于士卒身前迫使主将自绝…只怕公则先生所为并未我袁氏之名而是心中那点颜面吧?”

    “哼!败军之人何以在此大放厥词?若是子远先生大胜而归此战郭图自当拱手相让然而先生不过孤身以待如何能以自身言论妄断我军战事?敌军主将不死则敌军士卒难断难不成先生深居帐内竟比郭图领军而往更为透彻不成?”

    “你!既已围攻又何须急迫敌军将领而行难道公则先生不明其中所得不成?先生此前常言兵法所行而今却又不明兵法所指岂非自相矛盾而为吗?”

    “许子远!莫要以为此刻你便是安然之身便可于此胡搅蛮缠!若非主公仁厚不计尔等所为此刻你身于何处心中自明!若无觉悟那便由郭图代行!”

    “好了!竟是这般小事便令你二人为之争论不休倘若他日身临决断之前莫不是也要这般言论相争以乱军心不成?此战既已是事实这般争论有何义?难不成那死去的敌军将领还能死而复生不成?若非友若同监军而为公则又岂能行事而成以围敌军,既是如此那便虚心些许又能如何?”

    “许攸、郭图知罪!自当谨记主公之言!!”

    面对身前的许攸同郭图袁绍自觉脑中多有疲惫之意而一旁的袁尚同样为郭图所为多为不满但并未如许攸这般而行,但许攸这般行为同样令袁尚心中对其多有看重之意而袁绍心中更加确定郭图可以滞留自己身侧但并非是能够辅佐袁尚的人选。

    随后沮授临近之际得知田丰命人书信而往当即从崔琰处取来书信交与主座之上的袁绍观阅,仔细观阅之后袁绍又将书信交与袁尚而后示意袁尚收好书信随后便起身想着身前数人道:

    “既然此前欲用敌军将领之策难成那么接下来便采取公则之言力求速破吧!此刻曹孟德已然领军兵犯管城之后那么荥阳的丢失不过是数日之间,射犬之地的秘密隐瞒不了多久故而中牟之地还需施加压力方可功成以此削弱兖、豫二州之势!不知哪位先生愿替袁绍领军而出向那曹子孝宣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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