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奉孝所言吾心中所忧看似为北实则为南众人所观吾曹操皆为河北大军南下而惧然不知操纵观天下英豪只畏那昔日投走无方仅得归顺帐下的刘关张三人尔,今扬州之势看为势大其中隐患滋生常伴天灾而行百姓皆因战火而乱未曾想刘玄德入内不足三载之行竟已得民心所向、诸地臣服!而下吾尚未得中原以北四州之地更未踏足旧都司隶治所更难为东部四战之地,今淮南本应自降幻灭而归却未曾想被其帐下所为驱逐猛虎旧业而上今扬州之势若不加以制止既是吾心所愿所得更是他日阻碍巨擘也。”

    “丞相所思无非他日南方一统唯难号令以得然陛下所在一日、信任丞相一刻这大汉以南便可尽握其下但若丞相心中有疑所行反复那么无异于当年濮阳之将,当今既已民立丞相所思当安民、富庶治下加以时日静待良机尽显方可夺中原及北大汉以西自可成心中宏愿但此间时机不当且欲鼎新而立丞相更当安养其心不可急躁其行。”

    曹操的想法郭嘉并非不知而是如今之势已然做出选择那么韬光养晦是必然的其他势力得以缓冲有所发展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吞并之下的隐患曹操还是需要尽快根除毕竟这是以天子所命而行,若非如此官渡的战役也不会提前而至这中原冀北的世家也不会这般鼎力相助只是如今这结果以汝南袁氏为首的世家众人定然不满却并非曹操治下不满故而此刻的两州之地只需稍加沉淀甚至可以完全顶替掉些许军屯、民屯之举。

    毕竟这些资本说白了就是曹操之前濮阳之战的后遗症因此不论何时其都希望能够有充足的物资以免大战在即难以抵抗再度陷入苦战之中故而这安定之下外加此刻所得这些世家所累积的钱粮,曹操至少能够妥善的经营着天子国都之下的兖、豫二州并且郭嘉自江东归来后接管治下开始便已然逐渐响应这些百姓所请放缓这些民屯所需不过钱粮的索取虽多有缓减但是郭嘉同样只是放缓将其同曹操所治的异族居民般免去数月赋税并未将此等行为尽除。

    相较于江东的富庶纵使此刻曹操近乎一载内无需为兵马的钱粮担忧但是这般所行终究不是郭嘉所想而且民心所向可以缓减、适当松懈但绝不能因此而放弃,所以现在郭嘉将曹操所求尽数告知之后又将这管理的琐事全权交付给了荀彧希望其能以天子的名义而行鼓励百姓耕种毕竟从世家所分的的田地、钱粮只能勉强过冬并不能同曹操这般足以崽余无需烦恼。

    与此同时曹操心中也在忧虑着这北上、西进和东出的使者名单以及将来南下之人的选择而郭嘉心中同样有所察觉并于宫中之际就已然略微拟定了前往冀州、司隶以及青、徐二州的官员,能够前往冀州并代表这朝中诚意劝说袁绍及其麾下所行之人非司空杨彪难以胜任但是需要杨彪亲往只怕是仅曹操丞相府的指示还难以成事因此郭嘉心中的顾虑还是有的并且曹操显然也明白这一点。

    往西而入明显昔日身为侍中又领司隶校尉的钟繇就十分合适因此三方之下唯有司隶之地的谈判最为顺利而且钟繇作为颖川世家的代表前往司隶虽说多惹辛氏不悦但也不会因此而遭到辛氏兄弟二人的报复,至于这最后东出前往青、徐二州的人选郭嘉心中同曹操一般难以决断毕竟青州、徐州如今的主人是昔日江东旧部如今若是操纵不当难免致使这些势力舍弃朝中召应以归孙策、周瑜怀中真正为两人所得。

    此前最为合适的人选就是东海王氏的代表如今三公之位的王朗但是很明显现在尚未决断心中所想的王朗并不能完全为曹操或是刘协彻底归心而用因此就算曹操有心相助只怕刘协那边王朗也难以成事,不过郭嘉心中其实还有着更为合适的人选只是这名单之上的代表并非许都朝中要员而是刘备治下如今领军驻守于寿春、庐江以东之间的历阳守将陈珪、陈登父子。

    “奉孝以为这北上之人选司空尚可还是洛阳令更为妥当些?不过虽说同为操心中敬佩之人但建公先生始终不愿为心中所向略微屈服以此得朝中要职而任,故而四世三公又位居三公的弘农杨氏之人杨文先老大人更能代表我朝之诚意而往。”

    “如丞相之言而今建公大人此前多次递交引退之请皆被府中以司隶未归而婉拒若是此刻任由建公大人而行只怕多有亲自向陛下引退之举且扬州别驾所行…如今文先老大人既有意为陛下为丞相所行何不顺水推舟而动命老大人即刻而往将陛下所思如实告知魏郡太守及其麾下更为合适。”

    “此事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之间尚且待那田元皓多加思虑些许时日为袁本初及其汝南袁氏多加费心些许我等方才现身以全其所思又岂是锦上添花所为,不论白马围剿还是官渡激战直至射犬略胜袁本初治下都存在着十分显著的缺点而这般轻易为敌军所得的巨大缺点竟因田元皓、袁显甫亲至而瞬间扭转故而此二人或许可多番而用。”

    郭嘉当即便明白曹操言语之中所指那就是天子的诏命是袁绍以及汝南袁氏的麾下绝不可阻碍司隶之地甚至往西的凉州诸地归附许都朝堂之下但同样的田丰定然会向袁绍谏言兖、豫二州之间同样不能阻碍这些百姓、世家前往冀州入主平阳的行为,这种行为于河北而望是用以扰乱兖豫之地以此让百姓见识曹操真正面目的基础但于曹操而言却是能够再用作离间田丰同汝南袁氏的开始毕竟两方安定的接触这般交流是难以避免并且应该鼓励的行动。

    田丰、沮授、荀谌希望以此找出曹操及其治下的破绽而曹操、郭嘉、陈群以及杨修、田畴几人则是早已断定其所行其中程昱更是直言田丰虽得袁尚信任但其往昔刚谏之性不减恐多有增长之迹象,而从书信之中郭嘉更是得知袁绍变化且中牟之战中明显领军而战亲自指挥者逐渐由常伴袁绍身旁的郭图直接转变成了于邺城放任族亲所为的许攸甚至命郭图之身亲临为其左右。

    由此可见袁绍帐下文武虽皆因此战而多对袁尚依赖但其多行思虑又难以决断的性格并未因为袁尚的出现彻底断绝而其身旁的郭图有所失宠可见其所行袁绍同样深觉会对袁尚进一步所求有所阻碍,但是袁绍的手段却是打算削弱以郭图为首支持袁谭的一派并非以此协商命其助袁尚所行接纳反倒是多有剥削之相那么其后郭图必然怀恨于心多为自己不得利益而行。

    至此所观袁绍的决定并非不利于冀州平阳的百姓而是不利于帐下各方而至的世家势力并且这些势力多以郭图为首因此杨彪的进入或许能够促进些许,当然也极有可能会引起田丰的注意而以此警示于袁绍父子不必这般急行以削郭图手中兵马毕竟此刻的郭图已经从监军沮授的手中分走三分之一的兵权因此短时间断绝还是非常考验良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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