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何必这般!张绣既令主公之命自当以护将军同小公子性命若仅此便强硬将军而行又怎配这奉命驻守南阳之职?况且不论主公亦或是荆州牧所行皆非因将军同小公子而行,如此之下又怎忍强为将军而行而主公书信并未有此强硬之举还望将军莫要因此而自负才是啊。”

    “文将军又何必执意如此毕竟此番丞相南下不过奉陛下之名而行且主公同州牧之间并无因此而多劳将军之行不过两方皆待将军之择故而多有询问,倘若文稷将军不悦贾诩可力谏主公而行并非以此不可还望将军切莫因此等琐事而多行自忧何况常足于世可能脱俗而望不过皆是所举言行之间罢了。”

    对于文稷的请求张绣当即明白定是胡车儿事先告知不过张绣却未曾于刘表、刘备书信得知这般决策只不过是难以决断方才询问贾诩是否令文稷父子先行前往扬州暂居些许时日毕竟不论曹操出于何种目的其这般南下都是以天子的名义而行,若是文稷父子于此刻多行不利那么接下来不仅仅是荆、扬两州关系就连整个大汉南方或许都会因为曹操的得失而陷入不必要的纷争之中并且袁绍的求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未必不是为了联合汝南袁氏先行解决这南阳之地的威胁。

    这些都是张绣以及其身后的刘表、刘备二人难以承受的更无需提及此刻荆襄以南重要时刻故而如今以向冀州河北表达诚意而遣派曹操这丞相之身替天子南巡的目的便不言而并且此刻南阳与许都之间刚刚有所联合纵使张绣多有不满也难以拒绝曹操的大军南下只是能于其临近之际先令其驻扎城外,然而更令张绣为之苦恼的是如今南阳郡内许多自北南下的流民皆是自兖、豫二州而至闻言曹操以丞相之身代行天子南巡虽言语未曾有所不满但其中私下闲谈之际又如何确保不为其所得故而张绣为确保无失此刻整个南阳郡内早已无心观望荆襄同江夏二地的动静且张绣得知的第一时间便将此事告知江东以免刘备等人有所失察。

    同一时间周瑜南下的讯息也一并自许都传出只不过这并非张绣等人所忧之事如今曹操再度兵临宛城且只至宛城其中透露的讯息就连频繁往来扬州的贾诩都难以猜测这其中真正的含义或许唯有正面相觑言语之中的遗漏才能令其多有破绽,而得知刘表、刘备以及张绣所想之后文稷更加坚定先同子文钦前往扬州暂居的想法毕竟如今天下多有安定的迹象而自己虽已至此但曹操只要不显攻伐之本相那么其定然不能以己私而误两州百姓以及多有恩情于自身的刘备等人。

    “得宣威侯、文和先生及州牧大人、玄德公这般信任文稷本流落之身而今得以立足之所已是万幸怎敢误此刻山河一统、天子所望、百姓所往之情!得威侯此言文稷足以不日便携幼子前往曲阿求见于玄德公,还望此事多劳威侯同文和先生忧心才是。”

    “唉…既如此张绣不日便书信先行告知主公而后文将军再持张绣亲笔文书而至暂居曲阿之中,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有劳威侯忧心!文稷代幼子于此谢过威侯谅解!定不忘此行!”

    文稷走后张绣观阅片刻贾诩递来的书信深觉其中多费心神之说同此刻张绣竟多望中原持续内乱不要把战火蔓延至这南方三州与北部中原接壤的数郡之地才是,料想至此张绣又是多有担忧江夏刘表之事毕竟曹操这个时刻南下时机实在过于巧合而且此时的蔡瑁明里看似外抗蒯氏内求各方势力拥护实际上襄阳兵马早已划分各地所向早已明确而蔡瑁想要以手段、名义而取那么就需要重大的变故以及荆州以东的援军不得肆意而入。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襄阳以南多鼎力邓曦、庞季以及蒯氏兄弟二人皆以蔡瑁所言蔡氏之子刘琮乃幼子并非古来之道故而非刘表亲自书信众人都不曾直面而行,其中宋忠及其门下弟子潘濬更是直言如今刘表携长子刘琦驻守江夏滞留州牧府军师蔡瑁、樊亭侯蒯越、主簿蒯良更当齐心协力共守襄阳治所何以这般分歧而行。

    其中从事中郎韩嵩、东曹掾傅巽、别驾从事刘先皆持理事之态共约誓守襄阳以待刘表归来再行定夺无奈之下名义两失的蔡瑁无从下手只得暂缓怂恿沙摩柯所率五溪蛮族反叛之举多以劝说之名书信江夏,实则至今尚未有书信成功于襄阳直达南阳、江夏二地且张绣数次访问其中缘由书信多为蔡瑁领军截获故而襄阳以南治所之下皆未从得知刘表北迁士卒寻求黄祖庇护的真正目的。

    “主公!这蔡德珪这般封锁我襄阳以南及北之间往来书信我等还要这般成全其所为是否过于不妥且如今一旦为其所获这许都丞相代行天子南巡,只怕这襄阳之地仅凭蒯氏二人手中些许兵马难以镇压且此刻南阳宣威侯恐无暇援助我等是否…”

    “机伯此言恕李严难以苟同且此刻之时更应将曹孟德领军南下之行尽快告知蔡氏得知好令其极速而行而非如今这般进欲不进、退却难往之境!以南往北皆被其所止而子柔、异度二人此刻领命尽安主公麾下虽此刻主公多行避让之举不过以蔡德珪之言行若无外力相助只怕纵使手握重权也不过顷刻以暴尽威其颜面罢了。”

    “今主公水师数万于江夏之地文聘以为蔡瑁多有难安之意不过若当真天子命丞相南巡又怎会直指宛城之中非其余两方皆不往故而此刻所思定为我襄阳以南,此前中郎将之身的汉升将军因幼子体弱病重故辞主公而往今得以相助于此地!只怕南阳、江夏之迅早已为襄阳蒯氏所得而我等尚未知其荆襄以南四郡临江以望交州之地的五溪蛮族行踪何处此行只怕多有不利之举,主公既为襄阳之主不妨先行前往南阳同宣威侯一聚以此共迎天子使臣亦可令南阳百姓心安且此次其所行乃代天子南巡定不会多加叨扰百姓之举。”

    “嗯…便依将军之言刘表不日便起身而出亲往宛城同宣威侯一聚共同接应丞相于许都而至的大军以此告诫我南阳百姓此乃天子诏命并非各方势力所为,且如今大势趋安想来纵使谯县曹家多有所行也不得不顾忌这河北魏郡太守大军然此刻司空北上受阻而辅国将军西进多有难行之道…其中未必不是丞相南下其中缘由之一故而为临面会见之际尔等切莫自觉而为!”

    “是!我等谨遵主公之命!”

    正如刘表所说曹操南下未必不是为了促成杨彪、伏完的北上西进只不过其中更多的是向如今混乱之势表达刘协天子正位以此收拢各地民心为其所用毕竟不论如何这些所谓的世家追求无非名、利二字,袁绍冀州为首的河北世家一旦归附许都那么天下以汝南袁氏拥护的世家便再难阻止其余各方势力之下的百姓、寒门纷纷依附而至。

    对于曹操而言这般无形胜有形的战略才是将汉室皇权运用至极致并且荆州的内部混乱与否仅需其片刻翻手之间便可肆意而动而刘备及其麾下所望西进之举确实能够极大的加快这山河归一的进度,但是最终的大战来临之前曹操是不可能坐观其麾下势力不断渐长而自身依旧蜗居兖、豫二州的弹丸之地还要因此为四方所制难以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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