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并非如此并且其上所用之物亦非襄阳蒯氏信物而是昔日荆州牧交与威侯管治这南阳诸地的印绶印记并以这般方法告知我等其中真假,不过这般所行只怕当真为城外中郎将等人得知不过此物介于章陵太守之上故而只能以此行为误导我等所行且此书信之上内容并未有所分割。”

    “文和先生是说章陵太守所达确为州牧亲笔为之而非此前曹孟德所为其中之物可是这般又怎能轻易判断况且其中多有相同之处不说还多…若是判断有失只怕接下来所行将更为被动才是况且如今蔡德珪领军而至不日只怕张绣需当率军前往届时城中大小仅靠先生一人不知是否多有…”

    “威侯无需担忧此书信并无过多之失确为州牧亲笔所为其中要处多有核对并无过多出入且如今江夏内自襄阳而来的兵马之中多有不轨故而章陵太守所率皆为江夏太守及仲业将军所置,如此之下威侯可肆意领军速退此刻新野不断临近之军期间曹丞相及城外所置定不会因此而动相反为求北方某处先合其势自此将会多有隐匿之举。”

    对于张绣言语之中的担忧贾诩并没有否认但是却能够深刻的感觉到曹操定不会以此为由大举进攻宛城并且黄射围杀蔡瑁所遣定然为曹操以及城外的郭嘉、程昱所知或者说这本就是曹操所希望的,因为只有如此贾诩才能判断黄祖之子黄射所率以及其真正的决心也可以向郭嘉、程昱等人表达曹操此前所想不假并且如今之下目的已然达成至于蔡瑁所求时机未至败便败了此处临近治所襄阳更是蔡氏根本不远所在所以曹操根本不担心蔡瑁以此不成而罢兵南归。

    在曹操看来蔡瑁定然会为自己大军能够顺利南下做足所有的准备并以此为由向许都朝中表达忠诚并且曹操之前对世家所为于蔡瑁观之不过是这些自以为是的世家官员所求过多罢了,名、利之间正如曹操给的选择那般逐一而可行其终但欲其盛名又企图割据而行以手中权势为擎制那么不仅仅是曹操就算是袁绍这般世家之首的存在也是难以认可的所以纵使袁绍以为世家正名为由也难以顺利直取刘协所在。

    如今更是为了所求名义不得不放弃更进一步的选择退让其势以此达成为世家拥护又不失平阳民心的举动故而蔡瑁此刻纵使襄阳所余兵马大半于手新野募兵近万依旧选择以为刘表讨要说法、以许都朝中要员所求而兴兵压迫宛城,期间纵使张绣数次击退但蔡瑁却未曾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故而能再度卷土重来并且还不断挑起南阳百姓的不满以此内外夹击张绣所在以此试探其中并协同城中的曹操耳目以及城外郭嘉而行。

    只是蔡瑁心中虽然十分信任曹操这位故友但是相识这般其依旧对于故友的心思难以琢磨因此每逢行事蔡瑁还是会不自觉先行思虑而行且多书信往来宛城之中确认布置其下的耳目依旧有效,毕竟拿下这宛城托付豫州确实能够做到最大的诚意但是为他人做弃子以嫁衣再失襄阳之势并非蔡瑁所想而且所行退路以自己同刘表、黄承彦以及刘备麾下军师中郎将诸葛亮之间的关系只要不是绝无退路之行他日纵使荆州为刘氏再临自己亦能为之豪强而不失其身。

    (注:蔡瑁是东汉末年荆州名族其为父蔡讽、姑母为太尉张温之妻,长姐、二姐先后嫁给荆襄黄家黄承彦以及只身南下入荆的刘表为继室。)

    如此细思之下蔡瑁根本不着急曹操是否急取这南阳之地为豫州后方安定所需尤其这沙摩柯宛如死寂一般的毫无回应更令蔡瑁多觉这荆州混乱的局势早已远超自己所行之时推演并且蒯氏的举动也让其本人十分在意而江夏迅速的反应此前猛攻宛城未曾有所猜测如今之下蔡瑁亦是略知一二,如果刘表、黄祖二人当真如其下命黄射领军直奔淯水之上那般怎么可能面对自己数次进攻这宛城之地而无动于衷并且这江夏往来南阳以及南郡以北往南皆为自己所控之际襄阳非但未曾紧急而蒯氏二人面对自己领军反而更加注重荆南的举动而非南阳的局势。

    此刻的荆襄皆因流民之中掺杂无数兖、豫耳目其中而多现混乱之举以此不断暴起而百姓更是数次于诸地联名书信而上对此蒯良、蒯越以及韩嵩、庞季、邓曦反倒联合宋忠、潘濬多行支持自己的举动,并且此前于豫州虽是郭嘉替代曹操总领这许都之中诸事但是其中往来根本不是近几日可以相较若是这般之下蔡瑁还不能有所察觉那么接下来无需曹操点醒其自己就明白定会为各方所弃因此蔡瑁并不着急进军而是于博望临近宛城之地先待北上的斥候传回讯息。

    转念之下蔡瑁早已再度派遣斥候前往找寻此前而往士卒的踪迹这般等待并未其所求并且如此长久静置只怕会惹城中的曹操多有怀疑故而蔡瑁缓行的同时也在确定黄射真正的举动以此规划将领局势,而此刻宛城宣威侯府内张绣得到贾诩坚定的答复后当即前往兵营清点兵马而后命令胡车儿随同自己一块前往于博望以北对峙蔡瑁所率之众进而将城中诸事尽托贾诩之手。

    与此同时襄阳书信借助北上司隶的行径绕开郭嘉所在已达黄射所在由其遣士卒过江而下即刻送往江夏告知刘表、黄祖等人而蒯良、蒯越二人回复贾诩的书信亦可借蔡瑁之行发难送往宛城交与贾诩,料想至此黄射即刻命人集结兵马准备趁夜色以配合蔡瑁所行奇袭宛城制造混乱吸引郭嘉、程昱的注意而城墙之上巡视的贾诩眼见淯水灯火远超往日当即明白其欲行何事并且赶紧查看此刻城外不远处郭嘉、程昱大军的行动。

    命士卒紧盯的同时贾诩即刻返回宣威侯府中将此刻情形告知张绣并劝说其今夜替代胡车儿领军于城外附近巡视以此配合黄射所行将襄阳的讯息拿回,眼见贾诩这般所言张绣自然不会有所拒绝并且此刻情形多有焦急亦非询问之机张绣即刻前往兵营后命胡车儿加强城中巡视以此干扰曹操及其耳目的判断自己则是率军而出巡视宛城附近。

    “张绣!此前之行尚可解释如今这般襄阳已定这蔡阳必为汝等而行且江夏至今不仅难往南郡以及荆南四郡就连如今的南阳及淯水之上都难以得知,如此之下汝还有何言狡辩于此而使我等罢兵而归?今州牧府军师奉襄阳决策领军北上若是何不领军相迎却要于城中这般起势而为莫不是当真忘记了昔日何人协助你张绣得此南阳之地不成?”

    “张绣既受恩于陛下更得二位州牧相助心中自当常怀感激之情如今之势将军曾为章陵太守之职想必心中比之更为清楚若是言说无用那么口舌之快又待如何?今朝中丞相便于宛城之中暂住若张绣其心有二岂非为朝中所弹劾为南阳百姓所共诛又怎能这般安心治理其下多为诸地而行,如今迫害之下襄阳未曾查明便任由军师这般而行致使荆襄百姓多入恐慌之境难道太守未曾得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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