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先生是说这我等所遇丞相之众不过是有心人所为并非襄阳以北的蔡德珪及南下豫州大军所指,只是而今豫州所入势力早已汇聚这江夏周遭之地此前刘景升所为欲合武陵东南异族而起故而松懈如此之行我等所求方可相随…”

    “正因如此桓阶方才令少将军领军而出直进异族首领所率之众以此速求其中真假而令我等自证此前所碰势力是否当真为丞相往昔以流民之身南下所置,况且如今之势以曹丞相所行其必归豫州以南而我等所需便为尽相以保其所留耳目能以零陵为据暂守其中以待他日我朝王师速达于此。”

    “先生所述确为妙处只是而今这刘景升多合这异族蛮夷之举实在令张羡难以苟同何况此间朝野尽知陛下多赖于丞相之身而拒这河北平阳诸地之势,今天下大势尽归许都天命所得我荆襄九郡所驻不思尽归以全百姓所思反倒多御王驾之师多以割据而自立实令张羡此刻心寒而多欲行之!”

    对于桓阶的过分在意张羡亦是多有所思不过很快便将这种想法完全压制毕竟这江夏初临长沙再至零陵的途径上其斥候所行未曾有所异样况且这曹操的回信亦是令其心中笃定蔡瑁的进攻于此刻得以证实,只不过如今仅是暂退这些异族之众而行若要帮助曹操以及蔡瑁所行那么荆南四郡就绝不能这么轻易的落入沙摩柯等五溪蛮族之手必须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然后借助豫州耳目所行将整个荆襄南北而治分开而行。

    至此若事成那么豫州南部往后曹操大军南下唯一的阻碍便只是入驻于宛城分兵以治南阳诸地的张绣、贾诩二人并且仅需徐州相配合以此隔绝淮南联合之势那么刘表的南郡及江夏二郡便会孤立无援,且曹操以天子名义南下江东纵使有所密诏而为亦不能阻碍大军夺取这南阳之地以此断绝汉水之上的联合彻底断绝北伐的通道只不过是否于刘备等人先行西进而后隔绝便不得而知了。

    张羡可以确定曹操的北归不过是为了擎制袁绍及郭图二人所行毕竟以汝南袁氏的威望若当真这般于朝野其上争夺丞相之职那么支持其身的官员定不在少数何况袁绍不仅为世家之首更于官渡尽退曹操之军,如此之下本该依附谯县曹家的世家未必不会因为袁绍的到来而有所改变故而张羡所求并非早日将荆南四郡而归许都所得只是为求这刘表借助五溪蛮族之际保存绝对的力量以及掌控整个荆南四郡以阻刘表欲合刘备西进之举。

    “赖恭见过太守、见过伯绪先生!不知太守及先生令少将军命人以唤赖恭前来所求何事若无要事相论还望太守及先生恕在下要事于身难以奉陪!”

    “将军何以如此这般决绝之言你本为我零陵郡故土之身往昔虽为刘景升所任然其竟如此以逐将军独往交州而任今所求不成便弃将军于此荒废数载之久,难道将军当真便欲这般仅为故乡闲置之身以此独善不为荆襄内事所求亦不闻外界所为之举况且而今刘景升为迫江夏难归襄阳而治将军此刻若行是否多得其注目而为呢?”

    “若赖恭所思不差往昔太守便为州牧府中而治然因固言不和为州牧所不悦故而多令武陵、长沙乃至桂阳多郡辗转而驻如今更为我荆襄偏远而立,虽不明其中过节然此前尚闻太守多次直谏牧府其上交谈不悦州牧其身如此之下赖恭以为府中不满已为事实而州牧不悦更为尽知然此番情下亦非对太守驱逐而害反令其用或许…”

    “将军此言差矣!往昔太守既为牧府而治其言虽刚固直谏然其中所寻皆为襄阳所需而彼时州牧尽归蒯、蔡所拥反倒自行而断不解麾下所思,而今大势所趋许都天命尽归而丞相所至百姓无不所望今荆襄动荡不定试问将军其中难道当真仅是外界所行以致些许谣言便可数次而为吗?”

    “张羡自认绝非天下智绝之才但自任府中治事所求皆为荆襄百姓而立然刘景升其行常记蒯、蔡两氏而多误百姓所思更无奈荆襄所指执意南阳以归西凉所得,而今多置荆南掌控无力若非届时丞相南征张绣而刘玄德率众以达新野相助只怕这荆襄诸地仅得区区南郡、章陵而入!”

    言说至此桓阶及张羡所述十分明确那便是希望赖恭得以相助自己而行毕竟虽说往昔刘表命其代张津交州刺史之身后同苍梧太守不和为其所驱逐而归零陵,但此番所行之下赖恭于零陵之势尚不可小觑况且如今其居于零陵而张羡其下虽有长子张怿而立但此刻其余三郡皆上书而至仅靠一人率众而出显然并不可成因此赖恭的帮助非常必要。

    加之桓阶曾直言以赖恭之才不下张羡父子所行故而以往昔而论未必不能说服其为零陵此刻欲行之事所用况且以江夏诸事试探亦可尽知其心中所想若有不妥之处可尽数而除以免他日有误此中多行,而面对身前二者这般合势引诱之举赖恭心中自觉两人并非有意拉拢更多则是鼓动而行并且言说之间多指江夏更是试探所行而今其本身虽无官职暂居零陵之地但往昔威望尚存因此二者试探顾忌手中号令亦是情有可原。

    如今张羡所述赖恭已然尽知不过却无心参与反叛之中毕竟虽说刘表于荆南四郡掌控不及南阳、南郡以及江夏所置但如今荆襄动荡之下各方已然尽数而出,如今五溪蛮族而动其中多指荆南而出若非宛城豫州之势鼓动及襄阳蔡氏所为那么便只能出自于江夏之手然而以张羡及桓阶口中之言此刻所行若为曹操所指那么何须抵御其行。

    “太守及伯绪先生所述赖恭谨记然此间宛城之势尽定而曹丞相所行不日便将归返朝中以复陛下所思,而今河北之势虽退然中牟及东北官渡平原其上依旧为司隶所控今太尉而归朝中所治只怕荆南四郡之地所行反受其害难合此中所指才是。”

    “正是如此方才尽需将军相助况且这荆南之地而今仅得我零陵借势而为其余三郡皆行不轨之事以抗朝中所命如此之下我等尚无反击之机若再无先行之志,只怕荆南四郡尽为异族蛮夷所得而刘景升所思不过他人嫁衣之举而今所观纵使此行异族尚未异动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不加以防范反行暗合以抗天子诏命之举岂非乱臣所思祸心所为。”

    “如此赖恭自明愿为太守麾下以平荆南四郡而动!”

    张羡仅是言说至此并将刘表等人随行皆视作反抗许都朝中所行对此更是直言襄阳种种非臣子所为而刘表其下之众早已尽失汉朝忠诚之心以合五溪蛮族而行,并且以张羡所观纵使如此之下多有压制但往后各方相合之势其下必定为之再乱毕竟这荆南武陵之地异族割据相互攻伐十数之载根本不是如此微弱之行就可以完全消除的。

    而且纵使五溪蛮族因为此刻相助吸引并消除了江东及荆襄之间的隔阂也推翻了两州其中多有夺舍的流言但是毕竟以百姓观之其依旧为掠夺之众而非和睦之群,如此之下就算短时间内沙摩柯足以压制这些异族对于荆南四郡甚至往北的渴望但是这些异族贪婪的信念显然不会因为刘表的心软而有所感谢之意相反不断凝聚之下必定更进一步谋求这荆襄内陆之地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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