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段时间,沐逸宸没少吓唬这个孙勇,他害怕地看了眼秦相,便开口道。

    “回,回皇上,罪臣是收到了秦相送来的书信,让罪臣带兵故意在外盘桓,不得赶往金州支援的。

    罪臣做的这些,全都是秦相指使罪臣做的啊,陛下,罪臣所言,句句属实,求陛下饶罪臣一命!”

    此话一出,秦相眯起了眼睛,当即跪了下来:“皇上,微臣对陛下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请陛下明鉴!”

    面对铁证如山的人证,秦相依旧泰然自若,一副自己忠心耿耿的模样。

    若是不知道真实情况,还真觉得,是孙勇诬陷了他。

    这时,朝堂上,不少的官员,都纷纷下跪。

    “皇上明鉴,秦相一心为永昌,是忠心耿耿,为朝廷呕心沥血,断然不会通敌叛国。”

    “是啊皇上,一定是这孙勇故意诬陷,请皇上明鉴!”

    ……

    一时间,呼呼啦啦,跪倒了一地的官员,都是为秦相说情的。

    皇上紧抿着嘴唇,眼神犀利中带着愤怒地看着那些大臣。

    秦相的势力,早威胁到了他,只是苦于制衡,一直没有机会,清除掉他,如今,沐逸宸新贵崛起,这是个大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只是,此事不能着急,牵一发而动全身,牵扯的官员太多,得慢慢抽丝剥茧才行。

    想到此,皇上眼睛眯了眯,不动如山地观察着朝上众大臣的一举一动。

    在那些大臣一口一个忠心耿耿,替秦相求情之时,段景瑞不疾不徐地呈上了两封书信。

    “陛下,臣这里有两封秦相传给苏信,和孙勇的信件,请皇上过目。”

    这两封信还是今日刚从孙勇口中的地方取回来,这也是,他们回到江陵后,没有立刻对秦相发难的原因。

    秦相在朝堂之中扎根之深,想要绊倒他不容易,必须得有充足的证据才行。

    此证据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安静了不少。

    皇上眼眸微闪,顿了下,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秦相,哼了一声,道:“呈上来。”

    顿时太监得了命令,下来将信件呈递给了皇上。

    在皇上打开信件之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了皇上。

    碰!

    片刻之后,一声巨响。

    皇上愤怒地拍在了龙椅的扶手上,站起身来,一身威压地走到了秦相面前。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秦相表面平静,实则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他匍匐在地上,“皇上,臣是冤枉的!”

    “你还冤枉,证据都拍在朕的脸上了,你还狡辩!”皇上怒喝出声,生气地将信件甩在了秦相的脸上:“你给朕好好看看,你信上说的什么,让朕如何相信你是冤枉的。”

    秦相趴在地上,将信件捡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就在众人以为秦相罪名就要成立时,却不想,匍匐在地上的秦相,忽然大声道:“不对,不对。”

    “不对啊皇上!”

    说着,将信高高举了起来:“皇上,这信上的字迹虽然与臣的很像,可微臣可以肯定,这不是微臣的笔记!

    微臣有个小习惯,自己的“自”字,微臣总是会将里面的两横写得上长,下短,而这封信里并不是这样,这是有人在模仿了微臣的字迹啊皇上!请皇上明察!”

    听到这话,皇上不由顿了下,拿过信看了看,发现信件里的自己的“自”字,的确不是上长下短。

    不由看了眼秦相,当下招手,叫了人来,“去,取来秦相往日的奏折过来。”

    很快,太监就将奏折给拿了过来,皇上将其展开,开始一一对比,片刻后,眼神不由变了。

    还真的如秦相所言。

    于是,便将奏章展开,让太监捧着,给下面所有的大臣过目。

    顷刻间,秦相一派的人,纷纷愤慨了起来。

    “皇上,这字迹虽然与秦相的十分想象,但真的不是相爷的笔迹!”

    “没错,没错,陛下明鉴,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秦相!”

    说着,那些大臣,便纷纷看向了沐逸宸和段景瑞,这个有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了。

    段景瑞和沐逸宸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看向了孙勇。

    难不成,他们被这个孙勇给耍了?

    但,孙勇这会儿也是一脸的懵逼,显然他也并不知道,这封书信,是模仿的秦相的笔迹。

    皇上再次坐回了龙椅之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看着下面臣子们吵架。

    见此,沐逸宸和段景瑞当即行礼。

    “皇上明鉴,上万的支援军都清楚这件事情,都可以替微臣作证,当时,孙勇和苏信的确是受到指使,迟迟不肯到达金州。”

    如此一来,他们就只有孙勇这一个人证,和两封模仿的信件,证据严重不足,再加上,又有近乎一般的朝臣为秦相喊冤,一时间,皇上还真不能就惩治了秦相。

    但是,秦相依旧是有嫌疑在的,如此,皇上便将秦相还是被圈禁在家,未查明真相之前,不得出府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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