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哭笑不得：
“大小姐，你还真是难伺候。”
“但我就愿意伺候沈小姐这样的人！”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沈清墨应声回头，很是诧异：
“渣总？”
渣叁奇朝她走来：
“沈小姐，几日不见，你越发的像个女王了。”
沈清墨打量着他：
“渣总该不会就是今天要跟我谈合作的大客户吧？”
“正是在下。”
渣叁奇点头。
沈清墨微微皱眉：
“恕我冒昧，渣总的业务，貌似跟我们沈氏没什么关系？难不成渣总是想转型？”
季如风在她耳边提醒：
“你忘了，你现在手底下不单单只有沈氏。”
对哦！
沈清墨差点忘了这茬。
主要是公司有点多，顾不过来。
看着送上门来的第一个大客户，沈清墨咳嗽两声：
“抱歉，季秘书，你先带渣总去会议室等着，我嗓子有点不舒服，先去茶水间喝杯冰糖雪梨润一润。”
季如风会意：
“渣总，这边请。”
等他们走后，沈清墨一个电话打给谢栖迟：
“渣叁奇来跟我谈合作，人在我会议室里，快告诉我，这家伙可信不？”
谢栖迟一下子精神了：
“渣叁奇？他找你谈合作？”
这是疯了吗？
谢栖迟坐起身来：
“可不可信取决于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你算个毛线！别卖关子，我这边已经让人家等两个小时了。”
沈清墨暴脾气都来了。
主要是一个沈氏的业务她都没搞明白呢！
现在有身兼数职！
名下挂的公司有点多，实在是脑壳疼！
谢栖迟回她：
“渣叁奇这个人，名义上相熟，实际上，有可能是个隐藏的敌手，反正公司交给了你，你自己定夺！”
说了跟没说一个样！
沈清墨忿忿不平的把电话挂断。
然后又打给陆宴，陆宴给她的回答是：
“没合作，他可能是你的敌人，合作了，他可能变成你的盟友。”
同样说的是废话！
可能这两个字，充满变数。
沈清墨一咬牙：
“不管了，干就完事。”
来到会议室，沈清墨礼貌的微笑着：
“渣总是怎么想要跟我合作的？”
渣叁奇起身把合同摆在她面前：
“沈小姐，你先过目。”
沈清墨忐忑不安的打开，一看傻眼了。
“承担百分百的风险？”
“却给我百分之五十的利润？”
这人莫不是脑子有毛病！
钱多的没地花了么？
要用这种方式大方送出去？
渣叁奇眉眼带笑的问：
“沈小姐觉得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是觉得利润分配过低的话，我也能接受六四。”
六四？
疯了疯了疯了！
这就等于天上掉馅饼！
沈清墨看完合同，把文件往桌上一放，翘起二郎腿：
“百分之六十的利润对我而言...”
她拖长了尾音，故意吊着后半截。
渣叁奇哼哧一声：
“三七，我三，你七，其余条件不变。”
有病吧！
这人！
沈清墨端起眼前的咖啡，抿了一口，皱皱眉：
“我九，你一，成就签，不成拉倒！”
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毕竟花百分百的投入，承担百分百的风险，却只能得到百分之十的利润的活儿，傻子才会干。
沈清墨自以为他至少是个商人。
商人都重利！
然而，渣叁奇却举起杯来：
“成！沈小姐，期待与你携手打江山！”
“噗~”
沈清墨的一口咖啡，半点不浪费的全喷在他脸上。
季如风急忙抽了纸巾过去：
“抱歉，渣总，来，这边请，跟我去休息间，我帮您处理一下。”
渣叁奇抬手拦住他：
“无妨，就算刀子下我头上，也不能阻止我跟沈小姐签约！”
妈妈咪呀！
沈清墨倒吸一口凉气。
她擦了擦嘴，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了。
季如风看出她的异常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替她解围：
“给你泡咖啡的小助理是我新招进公司的，可能对你的喜好还不够了解，这咖啡里应该加了糖和奶，你先去茶水间漱漱口，渣总这边，我来跟进。”
要不说他是金牌秘书呢！
不愧是跟在父亲身边十余载的老将，面对这种场景也能应付自如。
得了台阶的沈清墨赶紧起身：
“实在抱歉，渣总，我去去就来。”
渣叁奇靠住椅背，泰然自若道：
“沈小姐请随意。”
沈清墨几乎是逃出会议室去的。
一着急，就把手机给落下了。
回了自己办公室缓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懊恼的她正思索着该如何找人去会议室帮她把手机拿来，却见有人敲门，她想都没想便说道：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