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上一世，的确是辜负了那个女子。
而如今他转世重修，没想到那女子居然也是兵解转世，成了眼前的饶雪。
他本就欠下的情债，自己偿还，受些清音宗的冷眼也算不得什么。
“那同行便是。”
叶辰点了点头。
接着，叶辰又从怀中取出已经炼制好的化形丹，摊开手心，放在了空空的面前。
“你我既然已经有师徒之名，也有师徒之实，我自然要问问你的意见。空空，你愿意随为师远游，便吃下这化形丹。”
叶辰说道。
空空好奇的看着那些丹药。
姑苏月也是双眼一亮，竟然发现那丹药上满还有许多云纹。
这等手笔，居然是叶辰自己炼制的？
姑苏月也想起一事，当年那位大帝，也是一位炼丹高手。想到这处，越看叶辰越像传说中那位大帝，于是更加恼火了。
“空空，愣住干嘛啊，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去玩嘛？”
饶雪揉着小猴子的脑袋。
空空叫了两声，一把抓过了叶辰手中的丹药。
吃下一颗之后，它抓耳挠腮，观察着自己的变化。
片刻时间，它周身的毛发褪去，身姿也是立了起来，瞬间成了一个少年。
而让叶辰也很是意外，空空化形之后，虽然不说是俊美，但是看起来却是极为清秀。只不过此时赤身，倒是有些不雅。
叶辰又取出一道剑袍让其船上。
没多久，等空空再次出现时，已经像是一个真正的人族少年。
只是它依然还无法说话。
这已经足够让饶雪高兴了，拉着空空看了许久，倒是将自己高兴得像一只猴子一样。
四人便是一同出发，前往南域英雄会所在地。
途中，姑苏月忍不住问道：“那化形丹炼制极为困难，所需药材也很是罕见，这样的情况下炼制就已经殊为不易，你还能够炼制出云纹来。叶辰，据我所知，天剑门中没有谁对丹药一道精通的吧。”
叶辰笑着道：“我当年是天澜国的王子，那时候便得了一些机缘，因此一早就踏入了丹药一途。”
“哦？”
姑苏月挑了挑眉，“天澜国那小国还有这等机缘？”
叶辰没有解释。
对修道者来说，机缘来历本就是避讳，所以他不说也算不得什么。
姑苏月狐疑的看了叶辰两眼，不过也就没有再多问了。
……
清都山水居内。
金文和孙笑书并肩而立，站在一座楼台之前。
这楼台是山水居中一位长老的居所，寻常山水郎都不得靠近，今日金文和孙笑书却被传唤至此。
看了看眼前的孙笑书，金文有些眼红嫉妒。
在一个月之前，这个加入清都山水郎的家伙，只是一个穷酸书生而已，现在于山水郎中的职位，却和他已经并肩而立。
这当然是因为拓木山的那档子事。
金文很不服气，不过上面的命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回来复盘了一番，总觉得拓木山之事有些蹊跷，你真和那叶辰不认识？”
金文问道。
“师兄说笑了。”
孙笑书道。“我哪里认识圣子，只不过当时在南域秘境，的确是有一面之缘。这江山图，也是叶辰所送。”
金文想起了一些传闻，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关系……”
孙笑书继续说道：“当时和我一样的修士还有很多，都得到了圣子的馈赠，大家对他很是感激，但是也仅此而已。私交，倒是没有。”
金文呵呵两声：“即使有也很正常。”
孙笑书说道：“叶辰的身份太过敏感，作为山水郎，我们保持距离是最好。”
这话有道理，可是从孙笑书口中说出来，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进来吧。”
一道声音在楼台传来。
金文马上正色，和孙笑书一同走了进去。
楼台上，一位老者正在写着毛笔字，极有雅兴。
“见过鹿长老。”
两人同时行礼。
“嗯。”
老人放下毛笔，说道：“南域英雄会将会在赤芒山举行，基本上南域的一些大宗都会参与，当然，除了一些几乎已经不在世间行走的宗门。这种盛况，自然少不了我们山水郎。上面决定，让你们两人前往。”
“嗯？”
金文疑惑道：“鹿长老，我们的等级，不够吧。”
老者笑了笑：“能够将拓木山的情报完整传递回来，你们等级不够，但是实力是有的。另外，山水居最近人手不太够。”
金文有些疑惑。
山水居居然还有人手不够的事情？
而且还有比南域英雄会更加重要的事情么？
他如此想，却没敢问。
“便如此决定了，你们即日动身。”
鹿长老说道：“这一次的主办方是玄阳王朝，你们有困难，可以找那位国师。山水居和玄阳，素来交好。”
“是。”
金文和孙笑书领命，随后便是退下了。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鹿长老看着孙笑书的背影，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从楼台走出来。
金文愁眉不展。
孙笑书问道：“师兄？你不是一直想要去英雄会看看？为何愁眉不展？”
金文没好气道：“你懂个屁，事出无常必有妖。你没听说么？山水居人手不够，这代表现在山水居还在做一件更大的事情，连英雄会这么大的热闹都不去凑，只是让我们两个废物前去，这不太正常啊。”
“咳咳，师兄也不用说自己是废物啊。”孙笑书说道。
金文瞪了孙笑书一眼：“不只是我，你也是废物。你想想，参加英雄会的都是些什么人，全都是像圣子叶辰那样的修道界变态，咱们算个啥啊。山水居本来得罪不少人，山水郎更是如同过街老鼠。咱们稍有不慎，指不定就给人宰了。”
“那是得小心一些。”
孙笑书点点头。
金文叹息道：“咱们得早些动身，直接先去到玄阳王朝再说，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
“师兄高见。”
孙笑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