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起身看了眼说:“是陆先生他们来了。”

    小顺忙说:“所以少爷是去和陆先生说我们要住他家的事吗?”

    大顺笑着拍了拍小顺的肩膀:“那还用说?肯定是啊,不然少爷跑出去干嘛?接顾总吗?”

    言蹊:“……”

    路随很快回来了。

    杨定问:“陆先生同意让我们住过去吗?”

    路随愣了下:“这事你自己去问他。”

    小顺脱口问:“您不是因为这事去找的陆先生吗?”

    “当然不是。”路随有些不悦,朝言蹊说,“就之前我们去散步时,我突然发现陆叔的大别墅在边上有些挡光啊!我告诉他,这是侵犯了我们的采光权。”

    两个顺:“……”

    言蹊都没意识到这个:“也没什么的。”

    路随坚持:“谁说没什么,到时候你爸妈还要来住呢,这绝对不行。”

    于是第二天,言蹊起床发现隔壁的别墅整体往后平移了好几米。

    小顺又感叹:“哥,我发现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大顺道:“弟,你才知道啊。”

    言蹊:“……”我知道可以为所欲为,但我没想到可以这么地为所欲为。

    午饭后,言蹊和路随就要回海市了。

    陆徵和顾嘉翰出来送他们。

    言蹊笑着问顾嘉翰觉得这里怎么样。

    顾嘉翰笑了笑:“真好的,空气很清新。”他出生在大城市,后来又从一座大城市搬到另一座大城市,鲜少会有来乡下这种体验。

    言蹊把钥匙留给了顾嘉翰,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去隔壁取。

    “上车吧,言蹊。”路随帮言蹊拉开车门,他又回到驾驶室这边。

    路随刚拉住驾驶室的门,就听身后顾嘉翰说:“抓你哥哥凶手的事……”

    话没说完,就被路随扭头打断了:“这件事你轮不到你管,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说什么?”陆徵走了过来。

    “没什么。”路随打开车门朝陆徵道,“陆叔,管好自己的人。”

    路随上车后径直将车开走了。

    言蹊冲顾嘉翰他们挥挥手,然后看着路随问:“刚才嘉翰哥和你说什么?”

    路随抿唇想了想,说:“言蹊,我有件事要和你坦白,等回了海市,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路随很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言蹊没有住着问。

    ……

    回到月亮湾,言蹊跟着路随进了书房。

    路随让她坐下,然后把这些天在计划着做的事全都告诉了言蹊。

    言蹊的心脏抑制不住地疯狂跳动,她就知道路随那样一本正经的样子一定有大事!

    但她的确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

    “路随,我……”

    “你先听我说。”路随在她面前蹲下来,拉住她瞬间冰凉的手说,“我没想过要瞒你,至少在我假期结束回帝都之前,我一定会告诉你。你先别急着劝我,我还有两点要和你说。第一,我哥死的那年我就发过誓,这辈子一定要把杀害他的凶手找出来,所以我不会退缩。第二,那些人不揪出来,以后我还会有更多的危险,我不希望你今后会活得提心挑担。”

    言蹊的喉咙有些堵,路随说的她都明白的。

    眼睛有些酸涩,言蹊吸了口气才说:“我没……没想阻止你,我虽然不想支持你,但我也明白这件事必须釜底抽薪。”

    “言蹊……”路随这些天打了无数的腹稿,万一言蹊不同意,他该怎么说服她。

    没想到,她还是那个最懂事的言蹊。

    他冲她笑:“没事的,部署得很周密,我不会有危险的。”

    “嗯。”言蹊狠狠点头。

    他站起来说:“顾嘉翰之前说要代替我作饵,我拒绝过,但他好像没死心。”

    在路随告诉她这个计划的时候,言蹊就猜到顾嘉翰说了什么了。

    她叹息说:“你哥哥的事,他一直心怀愧疚,即便他没有想要杀你哥哥的心,但他无意中帮了那些人。”

    路随沉默良久,突然说:“我不会同意的,毕竟我能对我自己的生命负责,却不能对他负责。他要是真的发生点什么意外,我陆叔估计不活了。”

    言蹊盯住他,生气道:“如果你敢出事的话,我是不会寻死的,我就和晏徊在一起!”

    路随没忍住就笑出来:“得了吧,晏徊那小子现在也不敢跟你在一起。”

    言蹊气得踢了他一脚。

    路随揉着膝盖仍是好脾气地笑:“不敢不敢,我不敢出事。”

    ……

    晚上依旧是在言家吃的饭。

    言川夫妇对路随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好了。

    言蹊还把桐城乡下拍的照片给言川夫妇看。

    沈芮清夸了两句陆徵的别墅真漂亮,言川立马说:“你喜欢,那咱也弄一个,比他更漂亮的!”

    沈芮清笑:“我才不要,我觉得我们的小房子就很好,我特别喜欢那个。”

    “真的吗?”言川舒心笑起来,给她夹了菜,温柔说,“那这周末我们去住两天?”

    沈芮清点头:“嗯,好的呀,老公。我爱你,老公。”

    对于父母随时随地惨无人道发狗粮的行径,言蹊已经百毒不侵了。

    路随却是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他悄悄问言蹊:“你就是这样长大的?”

    言蹊耸耸肩,给他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路随捂了捂胸口,突然觉得幸好他父母没这样,不然他真的早就的糖尿病再转成肾衰竭,估计眼下坟头草都五米高了。

    后来言蹊得知了当时路随心里的想法,倒在床上笑了十分钟没停下来。

    ……

    路随的假期很快到了。

    他假期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又爬了二楼去言蹊房间。

    言蹊还没睡,就像是特意给他留了门。

    “明天回帝都,打算蹭言机长的飞机。”路随搂住言蹊说。

    言蹊轻笑:“机票钱出了吗,路科长?”

    “出了出了,哪能让你们对不上账呢?”路随笑着将人压在身下,低头吻上去。

    二人缠绵一阵。

    路随顺手拉开抽屉去拿套。

    言蹊按住他的手,一面倾身过去轻轻咬了下他的喉结,声音魅惑:“今晚不带了吧,路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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