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郭翔鸣只能挠挠头，装傻对着年级主任笑。
“老师，有什么事啊？”
年级主任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还专门走进教室探过头瞪了一眼顾若兮，嘴里说着。
“当然是你们班长的事儿了，做学生好好上课就行了，非要炫耀什么长相身材。”
“现在的学生啊，一个个什么德行！”
“长什么样不都是妈生的，考三中的成绩差的要命，以为有几个厉害的朋友就了不起了？！”
“还欺负成绩好的同学，简直没有教养！”
她还想继续说，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你是在说我么？”
顾若兮抬起头来，一张清纯柔弱的小脸，漂亮的眸子里含着一抹厉色，就那么对上教导处主任的眼睛。
教导主任一瞬间觉得自己又矮又丑又老，她的老脸瞬间便绷不住，大声问。
“你什么意思！”
顾若兮合上手里的书，手肘垫在桌子上支着下巴，直视着她，说。
“我的意思就是，你在说我，可以直接说，不用阴阳怪气。怎么年龄这么大了，还没学会好好说话？”
教导处主任被气的脸都紫了！
“你……你什么意思！年纪不小就会和老师顶嘴了是吧！叫你家长来！”
全班同学倒吸一口冷气！
来了！
教导处主任又开始叫家长了！
她每次叫家长，都会在家长面前添油加醋，把学生说的不是人。
学生回家之后少不得被父母一阵暴揍，或者减零花钱，而且很长时间家长都会天天念叨孩子的不好。
三中的学生不怕事儿，但是谁也不想折腾自己爸妈。
顾若兮的同学忍不住用可怜的眼神看向顾若兮。
顾羡的指头动了动，忍不住结结巴巴地说。
教导处主任瞪了一眼顾羡，嘲讽地说。
“结巴！轮到你说话了么？！我让你说话了么？！”
顾羡被叫“结巴”，全班同学哄笑出声，他露出发丝的那一抹耳廓也变得惨白惨白的，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骨节都成了青白色。
可是他还是张嘴，结结巴巴地说。
“她、她、就是没、没错……”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没有什么感情的顾若兮在这个时候，很感动。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暖暖的。
一个结巴的，被瞧不起的少年，他很少说话，却在别人都等着看她笑话的时候，顶着众人刺骨的视线，帮她说话。
教导处主任可不管这些，她大步走到教室，撸起袖子。
“现在的学生真是不服管教了啊！怎么，我是老师是长辈，教导你们不应该么？说说你怎么了！一个个的都胆子肥了！”
她站到顾羡身边，大声吼道！
“你叫什么名字，把你家长也叫过来！”
顾羡的身体不由地发起抖来。
他本来就被看不起，如果妈妈被叫家长，知道他这么丢人，肯定会……会……
“他叫顾羡，我是他姐姐。他的事情，我管。”
顾若兮的声音在顾羡头上响起。
顾若兮站了起来，眼神冷厉地看向教导处主任，而手，轻轻地抓住了顾羡攥在一起的手。
教导处主任冷笑。
“你们是一家子？！你管？你配管么？”
顾若兮眼神冷冷的。
“我再不配，也比你配做个人。”
“作为长辈，让人尊重是因为长辈有长辈的品德。身为老师，学生愿意听从教导是因为老师以德服人。”
“你没德没品除了长了张老脸，还有哪里值得我尊重你？”
“既然不值得尊重，你又凭什么在这里倚老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