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洪讽刺道:

    “风婉清死了,你就没有一点愧疚?”

    风绮微愣,不解的问:

    “哈?我为什么要愧疚?又不是我害死她的?”

    谢景洪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错了,他真的错了,本来以为只是个小白兔,没想到这人比表面高傲牙尖嘴利的风婉清更狠。

    风婉清好歹还有基本的良知,这个女人却是根本没有心。

    他深深的看了风绮一眼,表情复杂,转身就走。

    风绮连忙喊:

    “景洪,你别走呀,我还有事情要问呢,风婉清真的死了吗?”

    谢景洪头也不回的说:

    “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看着远去的背影,风绮埋怨道:

    “什么态度嘛?不就是没有和他在一起,有必要这样吗?”

    随后她回到了教室,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终于确定心腹大患死了。

    其实之前她听景川说起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信了大半。

    前世她下乡之前,李家堡就逼死过一个知青,这次虽然风婉清不是李家堡逼死的,但她还是走了那个知青的老路。

    只是谢景洪的态度,让风绮十分不舒服。

    要不是昨晚的噩梦,她才懒得搭理他呢,不过区区一个养子还想和景川比,有些人就是这么认不准自己的身份。

    就像风婉清一样,还想和自己,也不看看她有几斤几两。

    现在好了,命都没了吧,要不是当初她咬的太死,自己也不至于真的把她送到乡下,毕竟是姐妹呢。

    怪只怪她自己太过倔强,非要和自己争。

    落到这个下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谢景洪现在好后悔,自己引狼入室,居然让风绮那个毒妇在他哥身边兴风作浪,不行,他不能让大哥继续被她骗。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把刀刺向大哥呢?

    他得阻止对方才行!

    今天一天都没有叶组长的课,风婉清放学后拿着请假申请表本想在家等叶组长。

    谁知都快七点了还没有回来。

    她心里想着风思文的事情,坐不住,于是搭公交来到解放路。

    座位靠着窗边,风婉清打开车窗,迎面吹着晚风,她无意识的看着路边的街景。

    咦,前面那个一脸震惊恐惧的人咋那么像风绮呢?

    风婉清草草的看了她一眼,车就使远了,她铺开神识探出去,刚好听见风绮的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不可能,风婉清已经死了,肯定是看错了,对,就是看错了!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风绮放学后,找谢景川一起在国营饭店吃饭,两人刚分开,她就看见迎面驶来的公交电车上有个女人长的和风婉清十分相像,只是对方看上去比风婉清美很多。

    可能是看错了,她安慰自己。

    风婉清在车上听到风绮的话,十分震惊。

    她咋就在风绮眼里成了死人了?

    该不会……

    该不会是李巧巧那个笨蛋为了捞一票大的,直接杀鸡取卵,说把自己整死了吧?

    啊,不对,这个比喻不恰当,她怎么能说自己是鸡呢。

    风婉清已经完全忘记那个被女鬼坑到当众拉屎的谢景洪了。

    不过,如果对方这样误会,她完全可以好好吓唬吓唬风绮呀。

    先收点利息,一下整死她,太便宜她了,有时候,活着比死更让人绝望。

    风婉清回想起李秋霜报仇时,那些村民被吓的精神崩溃的样子,这不是现成的操作吗?

    嘿嘿,今晚就去试试效果!

    风婉清在下车的瞬间借着夜色,把脸变成李家堡死了的那个村长媳妇的样子,平凡不起眼的来到了解放路。

    她一脸淡定找了个台阶蹲着发呆。

    当然,这只是给其他人的印象,实际上,胡梦媛母女的那个院子,已经被她神识全部覆盖。

    里面的一举一动她都一清二楚,包括,那院墙地下两米深的地方埋着一个半人高的坛子,里面装满了黄金和银锭子。

    意外之财呢,看上去还不少呀。

    此时,胡梦媛的小院里,一家三口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爸,我好久才能回学校上课呀,时间拖久了,我怕跟不上课程。”

    “快了,快了,今晚我就回去和远生给她施压。”

    听到这话,胡梦媛连忙说:

    “算了吧还是不要让远生做的太过火,毕竟还有白家呢,远生以后想要换好一点的单位,还得白家出手,做的太过,只怕到时候白家不管了怎么办?”

    风思文不耐烦的说:

    “白家多半靠不住,我和远生因为你俩的事被那老不死的恨上了。

    现在别说找工作,他还指使人在单位给我使绊子。”

    胡梦媛心虚的问:

    “应该不至于吧,远生可是他外孙,和你不一样,我听你说起,他连对那个丫头都那么好……”

    风思文意有所指的说:

    “是对婉清好,可他和远生好像天生磁场就不合,果然不是亲生的,哪怕骗过一时,也会从在相处中落下马脚。”

    说到这里,他语气不好的责备道:

    “当初要不是你非要告诉远生真相,他也不至于之后一直怨恨白家人,让白家人寒了心,现在好了,便宜全被那丫头片子占了,关键是那丫头和家里谁都不亲,简直比白眼狼还没良心。”

    胡梦媛被一指责,她泪水包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的说:

    “那能怪我吗?当时远生被她哄住,我受不了自己的亲骨肉,就不认我,却喊我的仇人母亲,这就跟一刀一刀剐我的心那样,让我难受。”

    胡婉凌责备的对风思文道:

    “爸,这事能怪妈?如果不告诉哥真相,等养大了,被那个女人养亲了,到时候再说真相,可就晚了!”

    风思文看娘俩这副样子,连忙低声细语的哄道:

    “梦媛,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对你咋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刚才我就是一时口快,一时口快而已。

    你可千万不要多心,你一哭,我就跟着难受,这事说来说去,都是那老不死的害的!”

    胡梦媛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在意,这才破涕为笑。

    气氛一扫刚才的凝重,重新温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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