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弦的话明显激怒了南门玉韵,他腰间软剑一抽,便直直朝着初弦刺了过来。

    初弦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马上抽出自己的剑与他对战起来。

    双方人马陷入交战,幽尊的护卫毕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不一会儿就把南门玉韵身旁的杀手悉数歼灭了。

    “没想到,你个小丫头还有两把刷子。”

    南门玉韵一边和初弦交谈,一边在寻找合适的逃脱机会,四周都是人,他被包围在正中间。

    若是单独与初弦对抗,这个小丫头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如今她有这么多的帮手,双拳难敌四手,走为上计。

    可是初弦根本不给他逃走机会,一把利剑朝着他刺了过去。

    见逃跑无望,南门玉韵看准时机,从怀中摸出一把药粉朝着初弦的面门撒了过去。

    初弦躲避不及,整个人瘫倒在地,墨染见状连忙上前抱住初弦,手中一把飞刀直接刺穿了正向远处逃跑的南门玉韵的脚踝。

    “给我拿下!”

    墨染一声令下,黄字号的队员纷纷上前,几把利剑架在了南门玉韵的脖子上。

    “你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

    看着初弦昏昏沉沉的模样,墨染有些紧张。

    “哈哈哈哈,自是无解的好药。”

    南门玉韵仰天长笑:

    “既然逃不了,那我自是要拉一个陪葬的。”

    墨染强压着怒火,手中又一把飞刀射向了南门玉韵的手臂,顷刻间挑断了他的手筋。

    “说!”

    “解药在哪里!”

    他不相信没有解药,南门玉韵奸诈狡猾得很,说不得是要以此为筹码。

    果不其然,墨染话音刚落,南门玉韵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看来这小丫头对你还挺重要。”

    “不若,你放了我,我告诉你,怎么解毒,如何?”

    墨染盯着南门玉韵,一口银牙快要咬碎了,若是能当场撕了这个贼人,他早就动手了。

    “我们……去找卜先生,不能……不能放……”

    初弦虽是整个人昏昏沉沉,可是她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她真恨自己疏忽大意,关键时候竟然着了南门玉韵的道。

    她如今只觉得整个人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周身都极其不舒服。

    南门玉韵听着初弦的话,笑得更加肆意了:

    “从这里赶回世子府,最起码要一个半时辰,她中的毒,只需一炷香就会发作。”

    “这位小公子,给你考虑的时间,可不多。”

    看着墨染挣扎的眼神,南门玉韵又贴心的说道:

    “这毒啊,一旦发作,可是会让人慾生慾死的,等到这毒发作了,没有十个八个男人给她解,她可是会爆体而亡的。”

    “我看你对这姑娘甚是关心,若是放我走,我便告诉你怎么解。”

    “如若不然,这姑娘只会有两个下场,要么爆体而亡,要么,沦落为被人驰骋的荡妇。”

    初弦从墨染怀中挣扎着坐起来,她捂住自己越来越不舒服的心口,无比愤恨:

    “南门玉韵,你卑鄙,下流!”

    南门玉韵并不理会初弦,而是一直盯着墨染,他知道,这一局的关键,在墨染身上。

    墨染死死盯着南门玉韵,眼里是怒不可歇的火气,可是他如今没有任何办法。

    他承认自己对初弦有点小心思,也正是因为南门玉韵发现了这一点,才会死死掐住他这个弱点。

    “黄忠,放了他!”

    一炷香的时间就快到了,他不敢赌。

    初弦不可置信的看着墨染,根本想不到,他竟然会为了救她,违背南宫世子。

    幽尊的人,可是出了名的服从命令的。

    “墨染,你别糊涂!”

    “违背帝君,我们可都是要受刑的!”

    黄忠与初弦并不熟识,他并不想为了这个陌生人,受帝君的责罚。

    要知道幽尊处置违背命令的人,手段堪称残忍!那可是要受火烙之刑的。

    墨染已经等不下去了,感受到怀中之人颤抖的身体,他心里恐慌至极,他顾不了这么多了,墨染近乎疯狂的对黄忠吼道:

    “按我说的做,所有的罪责,我来担着!”

    “放了他!”

    黄忠看着墨染这歇斯底里的模样,气得话都不会说了。

    可是让他们眼睁睁看着一个姑娘家去死,他们也是做不到的。

    思虑了片刻,他呼出一口气浊气,对着身旁的队员使了个眼色,大家都默契的收回了佩剑。

    “你也别全部担着了,都是兄弟,火烙之刑忍忍也就过去了。”

    黄忠叹了口气,此时南门玉韵知道机会来了,拔腿就朝着树林里跑。

    怎知一记袖箭突然飞射而出,朝着他的小腿射了过去,南门玉韵痛呼一声,栽倒在地。

    初弦全身都在颤抖,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用尽全力射出了那支袖箭,随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的身体,更加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了。

    她知道,毒素开始发作了。

    “不要放他走!不可以让他走!”

    “槐烟和小姐数次救我于危难,我不能……让她们的性命受到威胁!”

    “今日放他走,槐烟与小姐,必有危险。”

    初弦压下自己体内翻滚的异样,死死抓住墨染的袖子,语气很是坚定。

    南门玉韵与拓拔泗衡联手,这两人都极其难对付,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墨染抓狂了,他握住初弦的肩膀,轻轻晃着她,对着她吼道:

    “不放了他,你会死!你会死的!”

    他不想她死!一点都不想。

    “我大仇未报,我不想死,也不会死,我有……我有办法!”

    墨染一愣,猛的抬起头看着初弦,眼底有微弱的光,一闪一闪,好似星辰。

    “墨染,抱我去草屋里,求你了……”

    墨染几乎是在一瞬之间,便明白了初弦的用意,他紧紧咬着后槽牙,神情很是严肃,与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甚为不同。

    “你别糊涂!”

    “我……很清醒!”

    眼看着初弦又吐了一口鲜血,墨染忍无可忍,将她抱着快步进了茅草屋。

    “把南门玉韵,押起来!”

    他语气冷淡,带着明显的怒意。

    墨染刚踏进茅草屋,初弦已经迫不及待的咬上了墨染的唇,她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尽力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墨染双手掐着初弦的腰,眉头微蹙。

    “墨染,帮我!”

    “你无需……负责!”

    初弦很是艰难的挤出两句话,下一秒已经控制不住的沦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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