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道见颜若撒腿就跑,连忙追了上去。

    “世子妃,院子在这边,你跑去哪儿?”

    “世子现在真的很需要你,求求你了,快和属下走一趟吧。”

    颜若不理会墨道的恳求,这几日她已经被折腾得老腰都要断了,再这么下去,她都想给南宫衍纳妾了。

    颜若急匆匆赶到迟百尉的院子,一脚便踹开了房门。

    “臭老头,别躲了,快出来。”

    迟百尉这会儿正躺在摇椅上,美滋滋的喝着小酒,被颜若这么一叫唤,险些倒自己一身。

    “诶呦,你这臭丫头,知不知道我这手上拿着的可是上百年的佳酿,你这咋咋呼呼的,害我洒了一地。”

    颜若才不管什么上百年的佳酿,她现如今只想搞清楚一件事:

    “阿衍那后遗症,到底要怎么办?”

    “你给想个法子呀,我这都快被折磨疯了。”

    迟百尉小心翼翼的将手上的酒壶盖好,抬眸看了颜若一眼,一脸坏笑。

    “这后遗症不是挺好的吗?增进夫妻感情。”

    他伸手拍了拍颜若的肩膀,有些得意:

    “不用感谢师傅,做师傅的,肯定要事事为徒弟着想。”

    颜若满眼哀怨的拍掉了他的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因为用力过猛,拉扯到了昨夜的伤口,脸色变了变。

    不能再造了,再造要坏了。

    她咬了咬牙,耳垂有些红,这种事和一个老男人商量,实在是有些难为情,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南宫衍体内残留的毒素一旦发作,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怎么?伤着啦?”

    迟百尉半眯着眼,看着颜若微微发白的脸,叹了口气:确实,有些事适度就好。

    可是十日春这种东西残留在人体内,实打实的得十日时间才能消耗干净,他想了想,站起身,从一旁的药柜里拿了两瓶药膏,放在桌面上。

    “你且忍忍,这都已经过去五日了,再忍多五日便是,前几日药效猛的时候确实比较煎熬,后面几日便好了。”

    “师傅多少能有缓解,一点这药膏你拿去用吧,多少能缓解一点。”

    颜若嘟囔着嘴,看着桌面上两瓶药膏,心底一阵哀嚎。

    就在这时,南宫衍突然一个箭步走了进来,揽着颜若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

    他的眼底一片猩红,看上去有些不对劲。

    颜若看着南宫衍的神色,身子一震,可是下一秒她意识到问题所在:

    “这人神志不清的时候,为什么只找我?”

    迟百尉一旁歪着头笑道:

    “那只能说明这小子心里有你,尽管被毒素钳制,可是道德底线还在。”

    “要知道往常中了十日春的人,就算见到母猪也是走不动道的,他能隔着这么远闻着味儿找来,倒也算是个痴情种……”

    迟百尉话还未说完,南宫衍已经抱着人打算离开,这时迟百尉突然将桌面上的两瓶药膏朝着他丢了过去:

    “臭小子,别伤着人,温柔点。”

    “这药膏一天涂抹一次,记得给她上药。”

    南宫衍伸手握住了那两瓶药膏,眼底依旧猩红,可是看模样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好。”

    他艰难的开口,应了一声,很快抱着颜若离开了。

    颜若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整个人瘫在床上迷迷糊糊。

    这男人到底吃什么长的,一晚上折腾不停,颜若有些暴躁。

    她刚想翻身,却因为太累动作有些大,睡在一旁的南宫衍感受到动静连忙翻身而起,朝她看了过来。

    迷糊中颜若感受到南宫衍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动作温柔的帮她压了压被角,又帮她整理好凌乱的碎发,最后在自己眉心落了一个吻。

    她并未睁眼,嘴角微微扬起,罢了罢了,看在这个吻的份上,饶了他吧。

    回想起这几日床笫之欢,她抿着嘴红了脸。

    反正……

    她也没吃亏不是?

    颜若往南宫衍怀里蹭了蹭,打算继续睡觉,这时屋顶突然响起了细碎的声响。

    两人身子均是一震,南宫衍翻身而起,抓过一旁的袍子往身上披,他满身戒备的盯着屋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示意颜若不要出声。

    颜若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她低头看了一下,这会儿她一丝不挂要是真的有刺客闯进来就麻烦了。

    颜若小心翼翼拎起散落在地面上的里衣,快速穿好。

    她里衣的带子刚系上,突然一道凛冽的杀意从头顶倾泻而下,屋顶的瓦片被人击碎,一把锋利软剑伴随着人影闯了进来。

    南宫衍一记掌风将床榻的帘子掀下,把颜若严严实实的遮挡起来,自己与来人搏斗。

    “来者何人?”

    南宫衍和之搏斗了几个回合,那人功夫奇高,内力深厚,饶是南宫衍也觉得有些吃力。

    颜若在床榻上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外面不分伯仲的两人,心下有些着急。

    南宫衍身上余毒未清,对内力多少是有些影响的,这会儿黑灯瞎火的,那人要是用尽全力,南宫衍未必能够将其拿下。

    她从床头摸出一把匕首,朝着那人冲了过去。

    南宫衍和颜若联手,刺客很快便招架不住,分身之际被南宫衍一掌击中胸膛,他整个人砸向了房门。

    左负受了伤,他实在是没想到,传闻中的病秧子南宫衍,居然是个绝顶高手,左负打算撤退,重新想办法,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颜若拿着匕首抵着左负,就在这时墨道和墨染提着剑闯了进来。

    紧接着碧沉和风眠也闯了进来。

    “主子!”

    墨道率先上前查看情况:

    “我们方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有人将我们引走了。”

    风眠和碧沉也对着颜若点了点头:

    “主子,我们这边也是。”

    颜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着左负,一身夜行衣,脸上却没有蒙着面巾,想来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是自信,根本不怕暴露身份。

    “有备而来?”

    “你倒是对我们的护卫很了解嘛。”

    左负看了颜若一眼,这女人虽是一脸娇俏,可是实力却很是惊人,方才要不是她的加入,他也不会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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