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壳郎放屁会拉屎,空间只吃不吐是什么意思?
“唉。”她无奈一叹,下了床。
跟以往一样,起床第一件事便是照料蔬菜,温室花朵多是败,她只用检查泥土是否太干,温度是否过高,干了浇水,高了适当降温。
刚忙完,门外就响起东毛他娘的声音。
“楚妹子?”
她在家门口张望了半响,一直没有看到楚笑笑家升起炊烟,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七上八下,眼看着楚笑笑家因衙役的事,站着好奇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实在担心得紧,将近中午匆匆吃了饭,嘴巴没擦就赶来了。
……
院子里,三兄妹各忙各的,小吉不吵不闹地玩泥巴,赵寒言跟赵钰则是按照昨晚楚笑笑吩咐的话,将从衙门得到的物什拿出来晾晒。
一是去去原本气息,日后自个用着心里能舒服几分。
二是料想到大家闲来无事,必定好奇心四溢,与其被挨个询问昨儿衙役扛的是什么,还不如主动亮出来,顺便让大家明白,她家今非昔比了。
东毛他娘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她不像旁人,跟楚笑笑不熟。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推门进去,看着摆满院子的物件心中一阵阵乍舌,感慨道:楚妹子家出息了,日后有人想欺负,譬如朱翠花,也得好好掂量几分是里正面子大,还是衙门面子大。
同时,她心中突然倍增压力。
对于村里人的品性,她再了解不过了,大家就像墙头草,风往哪儿刮,人往哪儿倒,楚妹子家日渐好起来,大家势必会攀好关系,她担心楚笑笑年纪小,看人容易看走眼,相信大家一时的好意,却忽略了大家的本性。
大家在看到她进去,纷纷跟在身后。
刚才距离远看不清,走近一看心中震惊连连。
拿衣服说,面料细腻,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们身上穿的粗布麻衣,而是棉、绸缎之类,衣服上还带着精美的刺绣。
有人凑近看,忍不住夸赞道:“衣服上的刺绣,比村里最会刺绣的丫头绣的物件都好看,我算是开眼了啊,这辈子值了!”
“竟然有书,还不止一本!”
“天噜啦,赵家是要发达了啊,我瞧着满院子的物件比当初里正女婿下的聘礼还多,物件更为值钱,昨日送楚氏他们回来的官差老爷什么来头?”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本伸出手想要摸物什的人,悻悻地收回手。
太贵重了,碰坏了可赔不起。
朱翠花对昨晚里正晕倒的事耿耿于怀,一大早就藏匿在人群中。
此刻她正在一遍遍用手触摸着粉红色的精致刺绣袄裙,这辈子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好看的袄裙,别说她出嫁那天穿的衣服了,哪怕侄女嫁给侄女婿那日穿的嫁衣,也只是一身红,用料没这般精致,也没什么刺绣。
“谁说?当年我侄女婿下的聘礼比这多得多,再说了,这些物件一看就知道是二手货,没什么好东西!”
这群狗腿子,嘴巴下贱得很。
当年她侄女出嫁时,他们可不是这般说的!
大家没反驳,朱翠花好歹是里正婆娘的亲妹妹,楚笑笑如今得官差老爷的照拂,里外他们都不能得罪了。
但心里不认同她的话,二手怎么了?看起来仍旧很新,站近点闻都能嗅到香气,给他们任意一件,他们都会高兴半个月,每天小心翼翼捧在手里,拿出去吹嘘一整圈。
要知道这玩意儿不仅贵,还是官爷赏赐!
拿回家搁屋里头高高摆着,几辈子都倍有面!
“那你拿着不放的是什么?真不要脸,纱裙薄,你厚厚的茧子若是刮破了,你可赔不起!”
“你,你给我闭嘴!”朱翠花气极,这个东毛他娘一直跟她作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什么时候自己头顶上能被人踩了?
她面色狰狞地朝着东毛他娘抓去。
然而,真被东毛他娘说中了,她的手举起来时,纱裙跟着飘起来,挂在她的茧子上,想到这件裙子价格不菲,她心中突然一紧,面对众人看来的目光,着急下囫囵扯下,洞口破得更大了。
“嘶!”
“我活大半辈子了,从没瞧过有人穿过如此华丽的裙子,如此好看的裙子,上面还有秀美的刺绣花朵,这一扯基本毁了啊,可惜了!”
“这若是要赔,得赔多少钱?”
朱翠花的脸立马煞白,纱裙如同烫手的山芋立马扯掉扔开,咬牙切齿道:“不干我的事情,是你,对,你个乌鸦嘴,看我不替天行道,撕烂你嘴巴!”
如果不是东毛他娘臭嘴,她又怎么会不小心勾破?
她将心中的积压的愤怒跟恐惧,全都发泄在东毛他娘身上,三两下就跟东毛他娘扭打在一块。
“啊,我的头发!”
“好啊,你敢扯我头发,看我不抓破你的脸!”
“麻蛋,我头皮好痛,你赶紧松开我!”
一时间热闹的院子嗷嗷叫,大家看到了犹豫不决要不要上前帮忙。
人群中,一名娇小的妇人看着激烈地打架,急得时不时往楚笑笑房间看,楚笑笑彪悍,只要她出现什么事情都能摆平。
不过等了一会儿,房门没有动静,眼看两人身上伤口越来越多,纱裙更是被踩得不像样,小妇人焦急地拍打手背,下嘴唇咬得已经没了血色,不管了,她似乎下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心,走上前劝架。
“你们不要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起开,谁啊!”朱翠花叫嚣,反手就将小妇人推到在地上。
“啊!”小妇人面色惊恐,她后面是青石板,头磕到必定受伤流血,回去后指不定又要挨一顿骂了,说不准孩子也会被她拖累……
正在她惊恐失措时,感觉一只有力的手接住了她。
“我看谁人在我家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