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逍遥小农夫 >第119章 党委办
    得到刘长喜的支持,马小乐来到了村街。庄重信的司机老李,早已开车来等他多时。

    上车后,马小乐挥了一只手,村部大门口挥起了一片手,貌似很热烈。然而马小乐觉得这趟回来,心情有点沉重,没有像以前回来那样轻松快乐。是他自己变了,还是大家伙变了?

    车子在颠簸的泥土路上快速行进,马小乐说别那么快。

    司机老李终于说话了:“我,我也没办法啊,庄书记说了,要抓紧每一秒赶回去。”

    “啥事啊,这么着急?”

    “不知道呢,他没跟我说。”

    当车子进了乡政府大院,庄重信正笑嘻嘻地在门口等候着。

    “小马,回来了!”庄重信想上前替马小乐拉开车门,但他的身份告诉他不能这么做,掉份不说,还怕折寿呢。

    “来了,庄书记,你这是干嘛呢?有啥急事?”马小乐下了车子就跑到庄重信跟前问。

    庄重信看马小乐两手空空地下来,很是失望,“小马,你说你回去拿狗鞭酒的,哪儿呢?”

    这一问,马小乐明白了,同时也有点慌,咋办呢?反正不能让庄重信看出他是被糊弄了,还好,来的时候胡爱英煮了一兜子鸡蛋给他带着,忙道:“在车里啊,兜子裹着呢!”说完,从车子里取出布兜子,“庄书记,这里面还有个说法,得到我宿舍里放下再取出,这叫家气对接,稳当,酒劲不散。”

    庄重信对马小乐的狗鞭酒已经是寄予了无比的希望,所以难免要产生些盲目的崇信,“好好,你赶快回宿舍去,对接好了到办公室找我!”

    马小乐忙不迭地跑了,穿过前院,经过拱门,斜跨过菜园子,进了宿舍,从柜子里摸出那半瓶狗鞭酒。

    没有小瓶子。

    马小乐急得团团转,情急之下,想起抽屉里有一小瓶止咳糖浆,开了盖子倒干净,又用水冲洗了,装了一小瓶,估计还不到一两。

    一切就绪,马小乐挺着脖子整了整衣服,往办公楼走去。没走几步,他觉着怎么得也要捉弄下庄重信,要不以前有过的闷气没处发,憋得慌。

    经过拱门的时候,马小乐拐进了亭子,坐在石凳上抽起了烟,得好好琢磨琢磨。

    不到五分钟,马小乐嘿嘿笑着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往办公楼大步流星地走去。

    “庄书记,我这边都准备好了。”马小乐一进庄重信的办公室就笑嘻嘻地道,“能不能成功,现在完全就看庄书记你喽!”

    “看我的?”庄重信皱着眉头从座位上站起来,“我能做啥子?”

    “我爹说了,这酒里有玄机,没有点法事就不会起作用呢。”马小乐有些疑乎地说,“我觉得吧那有些不靠谱,不过听我爹那意思,好像也不是开玩笑的。庄书记,你想想,就剩这么一点了,万一要是出个啥闪失的,那可就没法补救了!”

    “那可使不得!”庄重信连连摆手,“小马,你说要怎么地?”

    “搞点法式!”马小乐定定地说。

    “法式?”庄重信一个诧异,“还要请先生?”

    “不用!”马小乐很沉稳地说,“我就可以了,谁拿了这酒,都能引神俯身,完成法式,很容易。”

    “成!”庄重信一攥拳头,“你一定要搞搞好,千万别错失了机会。”

    “相信我!”马小乐看了看门,“庄书记,把门反锁好了。”

    庄重信点点头。

    “有绳子么?”马小乐问。

    庄重信挠了下头,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掏出一团棉线绳,“这是老家里捆棉花用的,好使么?”

    “可以!”马小乐接过绳子,环视了下办公室,没啥好用的,除了一张茶几,“庄书记,估计呆会要委屈你了,不过你也别生气,那都是为了你能行起来啊。”

    “没事,再大的委屈也不算啥!”庄重信已然进入了神圣的意境,“来吧,我能受得了!”

    马小乐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将茶几直立起来,扭头对庄重信道:“庄书记,脱了吧。”

    “脱光?!”尽管庄重信有足够的准备,但对马小乐的这个要求还是感到了惊诧。

    “对!”马小乐开始理绳子了,“庄书记你就别犹豫了,这法式要的是诚意和利落,你要是支支唔唔扭啊捏的,那会影响效果。”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庄重信哪里还有想法,二话没说,三下五去二就把衣服都扔了,“小马,咋样,还算是利落吧?”

    “嗯,不错。”马小乐瞧着庄重信一身肚腩松肉,觉得有点恶心,“过来!”

    庄重信听到使唤,点头哈腰地走了过来。

    “和茶几背靠背。”马小乐冷冷地说,“现在我时而严肃时而笑,那都是大仙俯身,法式要开始了,到时啥话可都不是我说的,事情也不是我做的。”说完,把庄重信的两手两脚,分别绑在了茶几的四条腿上。

    马小乐上前看着有点愣神的庄重信,浑身抖了一下,像是打了个哆嗦,两眼一翻,口中念念有词,“狗鞭之神意,勿突人患,渐行击之。”说完,走到办公桌前端起茶杯,朝庄重信下身猛地一泼,“冲洗方见真身!”

    庄重信眼巴巴地看着马小乐,有些害怕,不过又不敢说话,怕惊扰了他。

    马小乐见庄重信这么服帖,干脆放开了手脚,一会朝他身上吐痰,一会拿火柴棒戳他耳朵眼,一会又用笔尖抠他的脚心,嘴里还打爹骂娘地说着脏话,弄得庄重信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末了,他又把一空笔筒用线拴起来,绑在庄重信那儿坠着。

    最后,马小乐走到庄重信面前站定,耸了耸肩膀,扬了下眉毛,嘿嘿笑着,大骂一声,“我搞你娘的比!”边骂边抬脚一踹,重重地踢在庄重信的肚子上。

    庄重信随着茶几“轰”地一声倒了下来,他终于忍不住了,哭了起来,“小马,你回来吧,别让这大神再折腾了,我受不了了……”

    马小乐跟没听到一样,一把捏住庄重信的下巴,掏出止咳糖浆的小瓶子,拔开盖子,塞进了庄重信的嘴里,“喝了喝了,全喝了!”

    庄重信当然不会留下半滴的。当然,他喝得是表情极为怪异,皱眉、弄眼、攮鼻、揪嘴。

    这也难怪,阿黄的鞭酒还真不是一般的滋味。当初马长根将阿黄托付给乡邻掉牙扒皮的时候,味道就人嗅人嫌,要不是经他放锅里一煮,估计得臭半个村子。后来煮了,变成个小东西了,味道才小了好多,不过仍有一股怪异的味儿,尤其是泡过酒之后,那味儿入口是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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