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维尔薇主导的，第十一次崩坏后，她就有些奇怪。”
苏回忆起了这位大魔术师的种种异常。
“据她自己所说，是脑中充满了各种知识却无法理解，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正常。要是全部理解了，她会整出各式各样的花活。”叶卓不屑的笑道。
他觉得，自己那时的行为欠加考虑。
给一个天才巨量的知识，万一真被维尔薇给玩明白了，那这个世界绝对会发生各种意想不到的变化。
“等等...变化...”
叶卓愣了愣，突然回忆起了这段时间的异常。
隔空听见奥托和比安卡的对话，过于‘巧合’的遇到齐格飞父女，天火圣裁还能被自己吸引......
难道说，这些和维尔薇有关？
“一个人或许做不到，但维尔薇的人格太多了！”
“坏了，她不会真的把我灌输的知识给玩明白了吧......”
叶卓猛然坐起，盯着苏问道：
“苏，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里，维尔薇还做了什么大事吗？”
“？”
苏被突然坐起的叶卓吓了一跳，本能的后撤了几步。
见叶卓的精神没有出现异常，他才再次放下心来。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文明已经毁灭，这些都不过是梦幻泡影罢了。”
“梦幻泡影，刹那无常，反是真实。”叶卓用奥托的话回应道。
他的意思很明确。
在自己最疯狂的那段时间里，亲手创造了世界上最大的‘变量’。
就凭维尔薇的性格，她理解了高维知识不去搞事，叶卓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这些事情，极有可能对现文明造成巨大影响。
苏捏着下巴回忆了一会，缓缓说道：
“‘厨师’的厨艺有了大进步，开发出了不少新菜式......”
“‘魔术师’突然变得精通杂耍，曾经炸掉了梅比乌斯的实验室......”
“‘神秘学者’变得非常怪异，整天念叨着‘天命’‘逆熵’这些当时未知的词汇......”
“‘专家’在很短的时间里掌握了生物学知识，还帮助梅改进了圣痕计划......”
“等一下，你说‘专家’成了‘生物学家’，还参与了圣痕计划！？”叶卓打断道。
“确有此事，她的专业性甚至与梅比乌斯不相上下，很难想象她是如何在短时间掌握这些知识的。”苏感慨道。
叶卓越听越觉得事情闹大了，自己注入的高维知识好像真给维尔薇搞明白了。
五万年前就念叨着天命逆熵，这都让维尔薇给懂完了。
最重要的是，身为机械师的‘专家’突然精通了生物学，还改良了对后世影响最大的圣痕计划......
她改良了什么？她添加或删除了什么？这些都是未知的信息。
“不过，那也是接近终焉降临几天前的事了。”苏淡淡道，“那时，‘专家’的工作重心还在改良方舟上。”
“你可能不知道，千劫不是地球人，他的存在为‘方舟计划’提供了理论支撑。”
“自从维尔薇变得奇怪后，她大多数时间都泡在实验室，还将早些时间的飞船设计图全部撕毁了。”
“那之后，她研发出了非常先进的星际飞船，按梅博士的估算，那飞船至少领先人类科技一千年。”苏的语气少见的有些唏嘘。
“啊？”叶卓的眼皮跳了下。
领先1000年？这是变成星穹铁道了吗？！叶卓心中大声吐槽。
“你可能对这个描述没什么概念。”苏微笑道，“就拿事实来举例吧。”
“方舟计划成果显著，对抗崩坏的方案已经有了17个。”
“只是，这涉及到宇宙中更高位的存在，人类还没有请他们帮助的资格......”苏直言道。
“......”
“格蕾修，这是遇到了什么东西啊......”叶卓顿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按照穿越前的知识储备，宇宙中是存在星神的。
祂们手下的马前卒就有单枪匹马毁灭星系的能力，崩坏在这些东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人类不能寄希望于星神的帮助，祂们能随手帮助你，也能轻而易举毁灭你......
“我不建议你们寻求这些东西的帮助。”叶卓直言道，“祂们足够危险，且不可控制。”
“当然，所以‘恒沙计划’和‘圣痕计划’还在执行。”苏也同意叶卓的说法。
格蕾修尚未返航，就说明她还在寻找可行的方案。
“唉，想这些事也没什么用。”叶卓摇摇头，“苏，你知道维尔薇对‘圣痕计划’都做了些什么吗。”
“知道一部分。”苏回答道，“我曾是‘圣痕计划’最初的执行人”
“她的工作重心是‘圣痕空间’，据说是扩容了‘圣痕空间’的容纳量，为计划的推进保证了容错率。”
卡斯兰娜的圣痕空间......那里还有个凯文模样的圣痕意志。叶卓回忆着对应的画面。
“经过维尔薇的改良后，理论上能加快圣痕觉醒者的觉醒速度，为最终的‘筛选’减少样本。”
也就是说，现文明会出现更多的圣痕觉醒者，或者更多觉醒失败的怪物，怪不得逆熵激进派在收集那些东西......
回忆起可可利亚参与的交易，叶卓顿时觉得一切诡异的合理了起来。
“同时，因为圣痕空间是由凯文来背负的，它会对拥有卡斯兰娜血脉的人产生吸引。”
所以，这就是我‘巧合’的遇到齐格飞父女的原因？
那时我是以凯文的形态行动的，生物学角度上无限接近凯文本人，这会被变相判断成卡斯兰娜的一员......
“当然，维尔薇的改进最核心的一点，是令那片空间拥有了类似量子纠缠的通讯方式。”
“只要是进入或与那片空间产生联系的人，都能通过这种方式实现有限的沟通。”
“但代价是，混乱的信息会阻拦意识的回归。”苏轻叹道，“卡斯兰娜的血脉，今后不能轻易受重伤了。”
量子纠缠引起的混乱？这就是比安卡苏醒较晚的原因吗......
比安卡是真琪亚娜，拥有纯正的卡斯兰娜血统......
我是假凯文，拥有‘记录’的卡斯兰娜血统......
所以，在齐格飞父女身边时，这些量子纠缠会变得更强，让我能‘听见’比安卡和奥托的对话？
那齐格飞为什么听不见？叶卓有些疑惑。
“之后，梅为了削弱这点带来的影响，便为圣痕空间添加了一个‘管理员’，由他管理这些冗杂的信息。”
那个凯文模样的‘圣痕意志’，叶卓很熟悉。
“与此同时，还需要凯文本人背负一部分来自圣痕空间的信息。”
“只是，现在的凯文已经身陷量子之海了......”苏的语气变得有些失落。
“你的意思是，圣痕空间的那些信息只会被凯文接收到？”叶卓问道。
“的确，但现在的凯文接收的信息有限，少了他的分担，圣痕空间现在不知乱成了什么样子......”苏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