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就是有气死人的本事。唉,看来她真的是不可能出钱了。”罗慧瑛长叹一口气,这可怎么跟羽彤说啊。

    说曹操,曹操到,夏羽彤的电话来了。

    罗慧瑛有点不敢接电话,“你接,你就说我出去了。”她把手机递给夏茂国。

    “迟早都要说,直说得了。”夏茂国咕哝着接过电话,“羽彤啊,你妈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啊?生活费够不够啊?”

    “爸,我妈什么时候把留学的钱给我打过来啊?我们老师在统计报名的了。”

    “咳,羽彤啊,这,你姐把钱给小雪治病了,所以,所以……”夏茂国也觉得开不了口,所以了半天也没所以个什么出来。

    夏羽彤却不干了,惊呼出来,“什么?全部都给小雪治病了?那我留学怎么办啊?妈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就变卦了?你让她回来给我回个电话。”

    “啪”地一声,电话就挂了。

    罗慧瑛一巴掌呼在夏茂国胳膊上,“谁让你多嘴了,你就说我出去了就行了,你怎么什么都跟羽彤说了,你看把孩子急成什么样了。”

    “不然呢?其他哪里还有钱?”

    罗慧瑛拧着眉,“实在不行,只能把养老钱拿出来了,羽彤是你唯一的女儿,女儿出息了,你哪里还需要养老钱?”

    夏茂国没有吭声,他的话不重要。

    溪边从家里出来,慢慢在街上走着,已经不像上次那么伤心了。

    结果早在预料之中,没什么可伤心的,她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逐渐强大,不会再那么容易被打倒了。

    她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以前还以为有血缘作为纽带。现在,连这纽带也被斩断。

    溪边自嘲地一笑,这要是在武侠界,自己可能就成为断情绝爱的武林高手了,可惜,自己也没什么大的追求,不想成为天下第一。

    小雪健康,就是她最大的愿望。

    现在的目标,就是能考个大学。

    说起考大学,当初自己没去大学,周老师该有多失望啊?师娘也痛心疾首吧?抽空还是去看看周老师吧!

    从罗慧瑛家回来,溪边过了一段安生日子,每天就接送小雪,买菜做饭,备考。

    溪边报了驾校,现在她有大把的时间,拿到驾照出行会更方便一点。

    科目一轻轻松松就过了,现在每天抽空去练习科二。

    这周末约了袁妙佳、薇芮一起吃饭。

    这还是她中奖的时候约好的,那个时候小雪住院,没时间也没心情。

    “今天可说好了,所有消费,我买单!”一见到佳佳和薇芮,溪边就赶紧说。

    “知道了,知道了,富婆!”佳佳俏皮地说。

    结果选来选去,最后只是去吃海底捞。

    “你们别给我节约啊。”

    “你想得美,这只是第一站,后面还有呢。我今天非要吃穷你!”袁妙佳傲娇地说。

    “吃不穷我,你今天可不许走……”四人嘻嘻哈哈走进海底捞。

    海底捞里人声鼎沸,服务员态度超好,很快就把东西拿上来。贴心地给小雪安放了宝宝餐椅,又去准备宝宝餐。

    “毛肚,来两份!”袁妙佳先就点了两个。

    “薇芮,你来。”溪边把菜单递给薇芮。

    “我要火腿肠,鹌鹑蛋,还有山药。”小雪板着指头在那数。

    “哟,我们小雪都会点菜了。”薇芮给她勾上,几人笑起来。

    “我们办公室有个男的好讨厌,总是倚老卖老,总让我给他做事。”佳佳一边调味碟,一边吐槽。

    “那是你太好说话了,下次他再让你帮他做什么,你直接拒绝。”薇芮冷静地帮她分析。

    “唉,我就是觉得大家都是同事,一个办公室的,他年龄又大了,就帮了他一次。谁知他现在一有事就找我。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答应了。”佳佳气呼呼地说。

    “你看大家都喜欢捏毛绒公仔,但有谁会去捏仙人掌?人就是要有点锋芒,你别跟溪边以前似的,谁都能捏一下。”

    “哎哎哎,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溪边正在认真吃饭,虽然她也觉得薇芮说得对,但是能不能不要再拿她做例子了嘛,她已经改了。

    “谁让你以前最包子的?”佳佳一点也不给面子。

    “别说溪边,你自己以后也得做仙人掌!”

    “知道了,知道了。薇芮,你在单位就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佳佳很好奇。

    “有什么不顺心的?大家每天都忙着做自己的事,哪里有空做别的?”

    “就没人为难你?”袁妙佳不死心。

    “为难我的人还没出生。”薇芮一个眼刀子扫过去。

    好吧,薇芮一直都是这么强势,确实没人敢找她麻烦。

    袁妙佳又转头说起一些趣事,“有个男的,把他私生子和亲儿子弄一个班,开家长会的时候,两个儿子的一起开了。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们俩只是长得像,没想到人家是同一个爹。”

    “妇产科有没有什么奇葩的事?”

    “一对双胞胎有两个爹,算吗?”薇芮慢悠悠来一句。

    袁妙佳憋红了脸,半天才吐出一个字,“算。”

    “妇产科最多的就是想怀的时候怀不了,不想怀的时候拼命流。流产最伤身体,女孩子一定保护好自己。”

    “我接到的产妇,最小的才十多岁,都不知道自己就要生了,大人也没往这想。”

    “渣男!”袁妙佳愤愤地说,突然,她坐直了身子,眼睛紧紧盯住前方。

    “佳佳,怎么了?”溪边看她的样子,往身后看了看,没看到什么特别的。

    “张文修,张文修在那桌吃饭。”袁妙佳低下头,小声说,像生怕被别人看到一样。

    溪边和薇芮再次往后面看去,果然,溪边看到了张文修,正在和朋友喝酒,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了。

    同一桌的还有几个人,男女都有,但是做他旁边的,是个女生,还是一个打扮得很时尚的女生。

    靠他很近,一看就关系亲密。

    “哪个是张文修?”薇芮还不认识张文修。

    “就是穿白衬衣,寸头的那个。”佳佳小声说。

    “就是搂着个女生的那个?”薇芮拔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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