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被迫和豪门病秧子联姻后 >第96章: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尊重一下
    方逸将熬好的药端过来。

    霍峤背靠着椅子打瞌睡,方逸刚发出点动静,她就醒了。

    然后悲催地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麻了。

    将男人推开一些,然后拼命朝方逸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把谢屿洲接住。

    五爷不喜旁人的触碰,所以方逸可不敢伸手去接。

    幸而被霍峤这么一弄,谢屿洲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本能地在霍峤掌心落下轻轻的一吻。

    刚睡醒的嗓音透着沙哑的磁性:“峤峤……”

    霍峤这下不止麻了半边身子,整个人都怔住了。

    谢屿洲很少这么叫她,大多时间都是称她谢太太,在旁人听来,这三个字似乎意味着他们的关系是疏离和客套的,但每次从男人嘴里说出这个称呼,反而带着一种勾缠的缱绻。

    男人难得叫一次她的名字,霍峤便非常没出息地脸红了。

    她轻咳了一声,尽量稳住自己的声线,不让男人听出那点轻颤:“你醒了。”

    男人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终于恢复了清明,却没放开她的手:“嗯。”

    霍峤面无表情地开口:“那你喝药吧。”

    谢屿洲的视线落到桌上黑漆漆的中药上,语调一如既往地懒洋:“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吗?”

    霍峤:“?”

    不明所以地看了眼男人,手臂刚动了动,霍峤就被那股酸麻感刺得“嘶”了一声。

    谢屿洲顿时看向她,俊美的面容冷峻了几分:“怎么了?”

    霍峤尝试着抬起左臂,眉头紧蹙成一团:“麻了。”

    谢屿洲一看两人此时身处的位置就知道霍峤的手臂为何麻了。

    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从下至上地捏了捏,动作不轻不重。

    霍峤无法形容这种酸爽的感觉,谢屿洲帮她捏手的时候,她也不忘活动活动四肢。

    瞧着女孩龇牙咧嘴的模样,显然个中滋味并不好受,谢屿洲眸色微沉了沉:“怎么不把我扶到那里躺着?”

    男人目光所指的便是那不知被多少人躺或者坐过的炕。

    “你不是有洁癖吗?”霍峤小声嘟囔了一句,“而且你还抱着我的腰不放。”

    谢屿洲:“……”

    “你可以把我推开。”谢屿洲语气淡淡地说道,“再让方逸他们扶我到炕上躺着。”

    “我乐意让你靠,所以推开你做什么?”霍峤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而且还可以近距离欣赏你这张脸,顶多就是手臂麻了些。”

    谢屿洲目光灼热地看着女孩浑不在意的小脸,而后俯身,吻住了那张温软的小嘴。

    霍峤瞳孔略微紧缩了一瞬,愣愣地被男人亲了两分钟才推开对方。

    她说:“这里是佛门重地。”

    他们在这里做这种事合适吗?

    “嗯。”谢屿洲抬手,将她嘴角晶莹的津液擦去,“佛祖管不了我们的事。”

    不仅是神佛。

    就连天道,也无权干涉。

    霍峤说:“但也要尊重一下佛祖。”

    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看着女孩认真的模样,谢屿洲短促地笑了声:“好。”

    谢屿洲端着碗喝药的时候,霍峤就撑着下巴盯着门外高大的菩提树。

    “这世间,真的有鬼神吗?”女孩嘴里无意识地吐出一句喃喃自语。

    她想到了之前看见的黑雾还有红雾。

    黑雾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红雾,她总觉得就是……鬼。

    可她为什么会看到这些东西呢?

    莫非她有通灵眼?

    霍峤眉头不自知地皱了起来。

    等等,难道她不是穿进了一本都市言情文吗?

    看着女孩苦恼的神情,谢屿洲面不改色地喝着能把人舌头苦掉的中药,不紧不慢:“若是有,谢太太会害怕吗?”

    霍峤想了想:“有一点吧。”

    这些都是未知的东西,倘若真的存在,而你又看不见,那岂不是会感觉心底毛毛的?

    神佛就算了,毕竟这些都是老百姓自古尊崇的,想必也不会伤人,但是鬼或者妖之类的东西,那可就说不一定了。

    谢屿洲喝完药后,小沙弥就带着霍峤等人去了谢老夫人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房间干净整洁,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就连床铺都是新换的。

    小沙弥悄咪咪地看了眼谢屿洲:“老夫人说这房间是给她儿子准备的。”

    闻言,谢屿洲面色没什么变化,那双桃花眼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

    小沙弥今年不过十岁,而自打他有记忆以来,那位老夫人就一直居住在偏僻安静的静心殿内。

    老夫人很少出门,他也没见过老夫人的家人来探望她。

    只每年春节的时候,老夫人会离开寺庙,据师父说老夫人是回家和亲人团聚去了。

    可近几年以来,即便是春节,老夫人都没再下过山,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待在寺庙内。

    霍峤这时才想起他们来静山寺的目的,看着谢屿洲道:“我们现在去探望你母亲?”

    谢屿洲静默了一瞬,而后开口:“她叫陶焕枝。”

    霍峤:“?”

    谢屿洲握住她的手,不咸不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波澜起伏:“比起我母亲这个身份,她可能更喜欢你这么叫她。”

    霍峤静静地看了男人半晌,什么都没问,只颔首道:“那我叫她陶姨可以吗?”

    毕竟是长辈,直呼其名实在太不礼貌了。

    谢屿洲眼里多了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嗯。”

    小沙弥在前面带路,一行人朝着谢老夫人在寺庙内的住处走去。

    路上碰见了忘尘大师,小沙弥高兴地跑到对方面前:“师父。”

    忘尘大师笑了笑,摸摸小徒弟的小光头,然后才将视线放在霍峤一行人的身上。

    “谢五爷,您好。”

    谢屿洲微微颔首:“忘尘大师。”

    忘尘大师笑问:“五爷近来身体可安好?”

    谢屿洲言简意赅地道:“尚可。”

    “可还会再陷入梦魇不可自拔?”

    谢屿洲看了眼身边的女孩,随后答道:“未曾。”

    “那便好。”忘尘大师颔首一笑,“愿五爷身体康健。”

    告别忘尘大师后,霍峤用余光偷瞄了身旁的男人好几次。

    谢屿洲虽目视前方,却早已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谢太太,有话直说。”

    霍峤挨近了男人一些,像是说悄悄话一般:“忘尘大师说你陷入梦魇是怎么回事?”

    “只是时常做梦罢了。”谢屿洲风轻云淡地说道。

    霍峤好奇:“什么梦?”

    什么样的梦竟然能让谢屿洲深陷其中?

    她猜测,“噩梦吗?”

    谢屿洲略微握紧女孩柔软的小手,低沉的声音在风中听起来有些失真:“并不全是。”

    霍峤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树荫繁茂,送来了裹挟着草木香的山风。

    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这句话霍峤说得格外小声:“我之前也总是做梦。”

    谢屿洲看了眼低着头的女孩:“谢太太梦见了什么?”

    霍峤抬起头看向男人:“我说了,你不许吃醋。”

    谢屿洲眉头微挑,嗓音慵懒倦淡:“做梦而已,谢太太为何觉得我会吃醋?莫非……”

    男人话音顿了一顿,调子拖得慢吞吞,“谢太太做的是春梦?”

    霍峤:“……”

    很好。

    你说中了。

    女孩的沉默就已经代表了一切。

    谢屿洲微眯起桃花眼,似危险:“何时做的?梦中的人,谢太太可还记得长何模样?”

    霍峤偷摸摸瞅了眼男人的脸色,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下:“我以前从来不做春梦的,是和你领证的前几天才开始做的,后来我们领了证,我就再也没做过这种梦了。”

    而且做春梦这种事,很大可能只是穿书的后遗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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