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胖,可称不上细狗吧?

    这李川存心恶心他是不是?

    看他那一副很耻辱的表情,李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是继续手里抹药的动作。

    “好了林泽,开个玩笑。不过你今天打于默那个样子真挺帅的,我能说我现在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吗?”他说。

    林泽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任由李川对他上下其手,毫无反抗。

    也没有力气了反正,随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闭上眼睛道:“谢谢你的喜欢。”

    李川给他上完药之后,警惕的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你明天才能从刑罚室出去,等一会儿会有人把你带到专门关押病人的牢房里面。”

    “这被关押的病人,基本上都是情绪特别暴躁,你可少招惹他们。”

    林泽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去招惹谁?”

    “话说,那门我看也没锁,他们也真不怕我逃出去啊?”

    李川笑着打了一下他的头,“外面不远处都有人守着的,我告诉你,可千万别动了念头要跑出去。你要是跑了被抓到了,可就不是被抽几下鞭子那么简单了。”

    林泽“嗯”了一声,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可能是真的累了。

    唉,可怜的娃。

    他最终还是选择悄悄退了出去,不再打扰林泽,趁着这来之不易得休息时间,好好睡一会儿吧。

    林泽感觉自己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是在做梦,又好像是真的。

    他觉得一切都很朦胧,触碰不到,那些他期待了很久的画面,他碰不到。

    他看见了林言,似乎是他们小的时候。

    那个跟屁虫,干什么都要黏着他。

    母亲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说:“林泽,以后你无论遇见什么,都要保护好弟弟。”

    他坚定的点头,“放心吧,我一定可以保护好弟弟。”

    林泽抬起手,想要触碰母亲的脸,就差一点就可以碰到了,母亲的脸突然一下子变得无比狰狞。

    他吓得猛得缩回手,两道血泪,从母亲的眼睛流出,可是嘴角却还是瘆人的上扬着。

    “哥哥,你在害怕什么?”

    林泽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不敢回头,仿佛一切都变了。

    下一秒

    林言变成恶鬼的样子,一口咬在他最柔软的脖颈,他狠狠地咬着他,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哥哥被我吃掉,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他闭上眼睛,没有动。

    脸上突然一凉,林泽刚坐起来,又是一泼水倒在他的身上。

    这里的温度本就不够暖乎,被浇完这泼冷水,他的身体哆嗦一下。

    还真够冷的,林泽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他揉了揉,视线清楚了很多。

    这个时候过来的已经不是之前对他执行惩罚的护工了,这个护工样子长得很好看,很白净。

    倒不像一个男孩子,长得挺秀气的。

    要是在正常地方,林泽还愿意去欣赏一下,不过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他是丝毫没有任何心情了。

    他也不知道此时这个人过来,又要怎么折磨他。

    他已经抱着一个信念,反正无论伤成什么样子,只要活到最后,出了副本就都能恢复。

    林泽不是多么矫情的人,只要不会死,就能忍一忍。

    当然除了扒皮之外,刚开始进入这里的那个扒皮,到现在他也接受不了,自己的皮肤像是一件衣服一样,被扒下来。

    那种感觉,他不敢也不想去回忆了。

    疼到想死。

    “今天的刑罚你还满意吗?”

    嗯???

    林泽眯了眯眼睛,搞什么东西啊?

    说出这种话,难不成他是顾客吗?

    他是来消费的,找人来揍他的吗?

    这人有病吧?

    林泽上下打量了几下,真是可惜了,长得人模人样的,可惜脑子有问题,白瞎了。

    要是脑子正常,就这人这个长相,得有多少小姑娘喜欢他啊。

    “怎么不回答?”那人蹲下来,与他保持平视,说道:“我是一个很在乎别人感受的人,如果你对其他人执行的刑罚不满意,我还可以为你免费服务一次。”

    林泽在心里咬牙切齿道:“我还真是谢谢您嘞!”

    “听说你叫林泽?”他问。

    林泽用蚊子大小的声音“嗯”了一声,这人要想干什么就做呗,跟他在这里废话什么?

    男人听完笑得更好看了,他说:“好巧,我的名字也有一个泽字,我叫白泽。”

    所以呢?

    林泽很想问,这个人过来问一些奇怪的问题,然后又说什么好巧,名字相似。

    到底什么毛病?

    察觉到林泽对他这种问候很抵触,白泽也不恼,也不急。

    就慢悠悠的说:“起来吧,我带你去关押病人的牢房。”

    白泽伸出手把他轻轻拽了起来,然后扶着他一点一点走。

    “地上凉,下次别躺地下了。”他轻笑道。

    林泽嘴角抽搐,有病,这人绝对有病!!

    他敢发誓,这种人绝对是变态,无一例外。

    上来在这里假惺惺的表示自己很友好的,基本上他都不会相信。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跟你示好,除非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得到的。

    林泽非常清楚,在整个疗养院里面,地位最低的就是病人了。

    护工的职位在这里是比他高的,动脑子想想,他这样做,就很不合理。

    到底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

    要利用他什么?

    牢房也在刑罚室里面,只不过七扭八扭的建造,绕的林泽头都大了。

    搞得这么复杂,恐怕是担心病人跑出去。

    这一路上,林泽本来以为白泽会同他讲什么,可事情却和他想的不一样。

    白泽神色如常,此时又变成一个正常护工的样子。

    把他带到牢房的前面,动作粗暴地推他进去后,直接锁上了门。

    白泽隔着铁门的栅栏,朝他笑了笑,说:“明天应该还有机会见的,林泽记住我,可以吗?”

    林泽迟迟没说话,等他走了,才对着他的背影,骂出口:“煞笔吧!”

    ……

    白泽走到了刑罚室外,再也绷不住了,笑的越来越疯狂,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扶着墙,还是忍不住笑。

    “明天见啊,林泽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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