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道姑下山后,野翻了 >第319章 打脸来的太快(上)
    王子楚已经扬起要打余愿的手,在听到这道声音时,倏地僵在了半空。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京元宝铜锅涮肉的老板,范锡元。

    若是范锡元不在场,王子楚逞威风,打了余愿,也就打了。

    若让王子楚当着范锡元的面打余愿,便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不敢的。

    那岂非当着主家来砸场子?

    土生土长于京海市的王子楚,自小便听说过范锡元的大名。

    范锡元的祖上往上数五六代,是清朝的汉人官员,虽不是什么一、二品大官,却也都是手中实权不小的京官。

    饶是祖上最败落时,那也是官商。

    范锡元的爷爷乃是独子,上面七个姐姐,自他出生后,全家就似得了个宝贝。

    范锡元的曾祖父老泪纵横,直叹祖宗显灵,总算没断了家中的香火。

    范锡元的爷爷自幼在蜜罐长大的,霸道的天性已经养成,又生的浓眉鹰眼,方脸阔口,骨子里就有一股子向来不服输的性格。

    儿时,便带着街坊邻里家的孩子疯跑疯野,十二三岁的时候,一夜未归。

    次日居然被几名马匪送了回来,也不知道他爷爷干了什么事,竟让马匪头子认他祖父当了“干儿子”。

    那会儿,也是动乱的时候,范锡元的曾祖父经商那么多年,敛了家中值钱的变卖了,便打算带着妻妾儿女去新加坡。

    范锡元的爷爷也是个奇葩,有床不睡,偏爱睡箱子里,导致家人走时,箱子抬错了。

    待范锡元的爷爷醒来以后,家中空空如也,任凭他满院子寻了好几遍,别说父母、姨娘和姐姐们了,就连家中养的猫儿,都不见了踪影。

    这要是换做别的孩子,十四五的年岁,还不得崩溃哭嚎吗?

    他爷爷可倒好,索性去投靠了他的马匪“干爹”。

    当夜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次日他爷爷拎着一把长刀带着几个马匪,把临山的马匪窝子给端了。

    带着战利品和他“干爹”说,这算是他的投名状。

    他“干爹”膝下无子无女,瞧见这干儿子如此彪悍,自然是喜欢的,便将他爷爷留在了山上。

    后来也不知因何事,他“干爹”酒醉后,被二当家手起刀落,剁了脑袋。

    范锡元的爷爷打着为“干爹”报仇,把二当家给剁成了肉泥,混着泥土,垒在了他“干爹”的坟包旁。

    至此之后,范锡元的爷爷便带着手下几百名马匪去投了军。

    范锡元的爷爷混不吝,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一说要杀日本人,那双鹰眼就泛红。

    未足一年便当了营长,一次与日军交战时,右臂受了伤。

    即便是那般,他仍然用左手,捅得好几名鬼子肠穿肚烂。

    只可惜,他爷爷到底是就医晚了,右臂没能保住,受了功勋,被称为“独臂将军”。

    范锡元的爷爷倒是个有能耐的,膝下六个儿子,范锡元的父亲是最小的老六。

    范锡元上面五个伯父都从了军,那时范锡元的爷爷许是年龄大了,说什么都不肯让范锡元的父亲从军。

    非要范锡元的父亲在身边伺候着。

    后来范锡元爷爷那些去了新加坡的姐姐们,在改革开放后回来认亲,见范锡元爷爷少了一臂,一个个伤心落泪,说他们上了船以后,发现抬错了箱子,可是船已经开了,没办法回来寻他。

    范锡元曾祖父到了新加坡后,靠着手中的钱,连续开了几家金店,家中六个女儿又都嫁的好,这富贵自然越来越大。

    她们瞅着自家亲弟弟,右臂没了,便觉揪心的难受,豪掷千金万金给范锡元的爷爷,买了豪宅大院,临走还没少给钱。

    那时,范锡元的父亲伺候着他爷爷,自然也没少了他父亲的好处。

    到了九十年代初期,范锡元的爷爷睡醒一觉后,非说要开家饭店。

    就这样,京元宝铜锅涮肉第一家店,便立在了京海市最繁华之处。

    说来也奇,范锡元的父母一直要孩子都要不上,范锡元的爷爷去世的次日,范锡元他妈就孕吐了。

    待范锡元一出生,众人一瞧,这孩子简直长得和范锡元的爷爷是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范锡元的性子也和范锡元爷爷是一般无二。

    而且,传闻说范锡元右臂处有一道红色胎记,那位置正巧和范锡元爷爷截断胳膊的位置,如出一辙。

    范锡元有着红三代的身份,又有新加坡强大的亲戚做后盾,王子楚的父母便是掰碎了祖上十八代,也难与之相交。

    便是王子楚他爸见了范锡元,也要恭敬喊一声:元爷!

    所以,范锡元这样的人,岂是王子楚敢招惹的?

    见范锡元带着人走了过来,王子楚下意识放下了手,朝后倒退了好几步。

    而王子楚身后纷纷传来等号人喊道:“元爷!”

    范锡元微微颔首,表以应下,径直走到吉通子面前,微一躬身,笑得真诚,“吉通子观主能来我这小店吃饭,实在让我受宠若惊啊!”

    闻言,王子楚立时震惊不已,看向了吉通子,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矮粗胖的小老头,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隐山观观主吉通子。

    王子楚的父母经商,自然想求财运,这些年没少带王子楚去隐山观。

    去了十来次,别说能见上吉通子观主一面了,就连一张平安符都没能买上。

    范锡元见吉通子面色不虞,一改往日霸道的性子,讨好地笑道:“吉通子观主这是怎么了?”

    说罢,范锡元转过头,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冲着前台女孩问道:“怎么回事?”

    前台女孩自然是要推诿责任,忙道:“范总,刚才客人比较多,我也不知道这位客人与范总相熟,既然是来咱们京元宝铜锅涮肉吃饭的,我也没敢怠慢,但是,实在是没有空桌给他们提供了,便给了这位客人一张等号卡,让他们先坐在旁边等会儿。”

    女孩顿了顿,指着王子楚道:“倒是这位客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和他们起了争执,还动手打了起来,我正要喊保安,范总……您就来了。”

    女孩的眼睛极为快速地,在刚站起身的宋丽娜身上游移了一瞬,瞧着宋丽娜穿着小众的品牌,直接将指着王子楚的手指,移到了宋丽娜身上。

    “就是她惹起来的事端。”

    偏生宋丽娜是个外地人,既没听说过范锡元的大名,更不知道吉通子观主是谁。

    宋丽娜一听前台女孩这般说,不客气地道:“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啊?分明就是我被打了,你那只眼睛瞧见我是我惹事了?我特么的来你们这里吃饭,是给你脸了吗?”

    斜依在前台的凌元子,仅扫了范锡元一眼,便将要骂宋丽娜的余愿,揪在她身旁,冷嗤道:“人不作不会死,你理个将死之人做什么?咱们瞧好戏就是了。”

    (还有一章,下午更新。在这里和宝们说一下,作者左脚扭伤,所以导致请了个假,等我好一点后,补更,望理解!另外提一句,范锡元这个支线人物,挺重要的,后期还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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