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喜欢，继续用一种柔和的、低缓的语调说：“尤其是我咬你的时候，你发出的叫声非常好听，可是你很少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蔡慕青的脸越来越红，立即逃避似的打断他：“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乌淮不解地眨了下眼睛。
什么为什么……不要一本正经地谈论这种东西啊！
蔡慕青羞赧地咬住下唇，脸红地说不出话。
乌淮定定地盯着她看，微一抬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视线在她湿润柔软的唇瓣上勾勾缠缠。
蔡慕青立马就猜出来他想做什么。她几乎是瞬间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乌淮视线随之下移，落到她白皙的手背上。
“阿青，你受伤了。”他低低地说，被长睫遮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森冷。
蔡慕青垂眸看了一眼，不是很在意：“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不是小伤。”乌淮执拗地纠正她，然后捧起她的手，举到自己的脸侧，微微歪头，用他柔软苍白的脸颊轻轻蹭了蹭少女的手背。
“你很疼，我听到你叫了。”
蔡慕青微微一怔。她还以为乌淮并不会注意到这些微小的细节，毕竟他一直都很粗神经，也从来没有对进食以外的事情在意过。
蔡慕青突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仿佛她的心脏正在一点点变得柔软，像一根轻柔的羽毛般随着乌淮的话语而微微蜷缩，渐渐渗出一丝丝甜甜的水。
这不对劲。
她微微别过脸，试图看向惨死的蚌壳女，让自己冷静下来。
蚌壳女仍然被触手悬挂在空中，肢体倒挂，在凄冷的月光下逐渐灰白。
蔡慕青看着它，本该感到恐惧和害怕，可奇怪是，她好像没什么感觉。
蔡慕青：“不是很疼，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不，你就是很疼。”乌淮继续轻蹭她的手背，漆黑的发丝垂落在她的指尖，“我能感觉到。”
蔡慕青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逻辑，就算是她，也几乎听不懂。
但她能听出来，乌淮是在心疼她。
蔡慕青的目光不知不觉柔和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眸轻眨，乌青色的长睫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翳。
“你又在瞎说。你又不是我，怎么能感觉到我痛不痛呢？”她轻轻开口，声音像水一样轻柔。
乌淮抬起眼睫，与她视线相触。
他静静地凝视她，没有说话，而是微微张口，舌尖轻卷，在她被灼烧的手背上轻舔了一下。
一阵微弱的酥麻从蔡慕青的手背迅速传开，她指尖轻颤，下意识想要缩起手指。
“我当然能。”他说，琥珀色眼眸里闪着剔透的光，“我还能感觉到……”
“你现在很舒服。”
蔡慕青微微一滞，脸颊瞬间红了。
蔡慕青觉得自己现在的心跳有点不正常。
太快了,快到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胸口。
她以为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
她很清楚乌淮并不知道这些话的意义，就像他并不知道亲吻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和谁都能做的事情。
但她的心跳还是很快，而且她很清醒，她没有被美色迷惑,也没有被感官支配。
她只是单纯的，因为乌淮的话语而感到微微的悸动。
还有一点……无法抑制的喜悦。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需要冷静一下。
蔡慕青没有出声，她垂下长睫,从乌淮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柔软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素白干净的肌肤在夜色里微微发着光，犹如晶莹的冰雪。
“阿青，你不相信我吗？”他低下头，又蹭了蹭蔡慕青的手背，唇瓣轻轻擦过她细腻白皙的指尖，低柔微哑的声音里透着些许委屈。
蔡慕青合理怀疑他是故意的，毕竟他很擅长装可怜。
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蔡慕青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静：“我不信，你肯定是瞎猜的。”
“我没有瞎猜，我知道，你就是很舒服。我能够感知到你的一切,包括你每一次身体变热……”
乌淮轻轻陈述,唇瓣一开一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尖尖的犬齿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慢慢磨蹭，分叉的、凉滑的舌尖随着他说话的起伏，一直在似有若无地扫过少女细嫩的指缝，激起她的丝丝痒意。
蔡慕青的耳廓又开始发红，与此同时，她的心尖也在随着乌淮的动作而微微酥麻。
乌淮总是这样，一脸纯洁无辜地说些直白到令人羞耻的话。
偏偏她还无力反驳。
蔡慕青的呼吸略微加快了一些，长长的眼睫忽闪，犹如暗夜中翩跹灵动的蝴蝶。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能感知到我的感受？”她试图用认真的、探讨的语气进行这个话题，这样能让她稍微理智一点。
乌淮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你进入了我的灵气之海啊。”
蔡慕青微微一愣。
“灵气之海？”她有些难以相信。
“对，你进来过，在我睡着的时候。”乌淮歪头，以一种极其亲昵的姿态轻蹭她的手，目光专注而幽柔，“在那之后，我就能感知到你的一切，也能闻到你的气息……”
他的眼睛因为满足而微微弯起，像清冷而皎洁的月亮。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在夜色里明亮而通透，她很想摸摸乌淮的脑袋，但他所说的话让她忍住了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进入灵气之海的确可以让双方的感知相连，但绝不可能延迟那么长的时间。
一旦结束后，相连的五感也会随之切断，她和干城每一次的练习也是如此，从未有过例外。
所以乌淮说的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但蔡慕青又觉得，乌淮不会在这种事上骗她。
更何况，如果乌淮能够凭借灵气之海感知她的存在，那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在自己的灵气之海里感受到他呢……
蔡慕青越来越迷惑了：“你确定是因为我去了你的灵气之海的缘故吗？你没有骗我？”
乌淮听了她的话，漂亮的眼尾随即垂下，幽静苍白的面容隐约露出几分失落：“你怎么总是不信我？”
“……”蔡慕青不自然地停顿一下：“谁让你总是撒谎。”
乌淮不太懂什么是撒谎。
他的眼里浮现出茫然的疑惑，蔡慕青见状，只好温柔而耐心地解释给他听：“就是说假话。”
“我没有说假话。”乌淮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据理力争地反驳。
他居然还理直气壮的。
蔡慕青很想把这个小骗子的过往案例讲给他听，但乌淮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既然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们就再试一次。”
蔡慕青微微一怔：“再试一次？试什么……”
乌淮没有回答她。
一只柔软纤细的尾巴从他腰后伸了出来，无声无息地来到蔡慕青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