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整,我准时跟付东在特殊学校碰了头。

    他因为之前已经来过了,所以轻车熟路地给我介绍环境,介绍其他一起过来做义工的朋友。还有今天过来加班的教职工。

    整个过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就是帮忙打扫打扫,搬搬东西。

    今天有从市慈善基金会送过来的一些物资。主要是一些消毒洗护用品。帮忙搬好整理完之后,我跟付东吃了顿饭。提醒他别忘了把后续相关的资质文件发给我之后,就驱车前往虹桥机场,搭上了1点40从虹桥起飞的飞往山西太原武宿国际机场的航班。

    到机场之后,我自然给今天到目前为止都没动静的秦莉发了条消息,这懒姑娘直到我准备登机的时候才给我回了电话,懒洋洋地问我道:“是不是准备登机了?”

    我无语问她道:“你怎么能够睡到现在的?”

    秦莉闻言,立刻以看似抱怨,实则娇嗔的语调责怪我道:“还不是怪你昨晚折腾我时间太久了?”

    我见周围都是人,尤其是聂雷和做投影的供应商就在我身后排队,也没敢对她多说,只是让她等着,回来我再收拾她。

    秦莉赶忙讨饶道:“可别了,手吃不消。”

    我压低声音说了一句,那头秦莉就立刻没了刚才的慵懒和娇羞,对我破口大骂起来。

    我稍微把手机离自己远了一点,待她停下,我略显无辜地说了句:“那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嘛?”不等秦莉继续骂,我立刻接着道:“而且这种事情是有来有去的嘛……”

    此话出口,秦莉那头立刻气势立刻减弱,瓮声瓮气地说了句,“等你回来再说。”随即挂了电话。

    我看着电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想人前冷艳高贵的秦总……恩……

    果然啊,老话说食髓知味……古人诚不欺我。

    嘿嘿一笑,我就看到秦莉发来的微信,说让我路上小心,过去别喝太多。

    我看着满心温暖地回道:知道了,在家等我回来。

    ……

    下午6点多,在晚点整整两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抵达了山西省会太原。

    这是我第一次来太原,原本以为作为一个以煤炭能源为主要经济基础的地方,这里的环境会和当初雾霾肆虐的北京一样,灰蒙蒙一片。

    但当我出了机场却发现,伴随着火红的夕阳,这里空气质量异常之好。除了稍微热点以外,感觉上跟北上广深也没什么区别。

    我们在客户的安排下坐上了过来接我们的商务车。随后直接带我们到了当地的一家看上去非常气派,但却只挂了4星的酒店。

    带我们来的司机介绍说,这酒店其实完全可以挂五星,但是这里的老板觉得没必要。所以到目前为止,就还是四星。

    坦白说我无法理解这个逻辑,难不成是想学人家超五星酒店的噱头,搞个超四星?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司机表示,这不是他们故意招待不周,而是这里的条件不比挂五星的酒店差,价格反而还便宜。所以他们招待客户什么的,一般都在这里。

    而且还很大气地给我们每人安排了一间房间。

    原本我还觉得没必要,但在我从聂雷处得知,这酒店就算自己在网上订,也就400多一个晚上,客户公司跟这里有协议价,估计拿到手一个晚上也就200出头之后,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拿完房卡,司机告诉我们先去房间放行李,他在大堂,稍后带我们去吃饭。

    我们便分头去了房间。

    进房间之后我愕然发现,这竟然还是一间套房。环境、视野之好,让我觉得司机所言一点都不虚,这可比有些年久失修的五星级酒店好太多了。

    下楼之后,聂雷和一起来的供应商张工同样表示,他们的房间也都是套间。甚至聂雷因为楼层比我更高,视野比我的房间还要好。

    啧啧啧……我瞬间后悔有点没带秦莉一起来了。

    我们跟着司机一起去了一家同样颇为气派的酒楼,在包厢里,我见到了4个人。

    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领导外甥,古言儒;古言儒的助理,李姗姗;经聂雷介绍后认识的客户太原生产厂的厂长,方兴,以及他的秘书赵峰。

    除了李姗姗是女性以外,其他清一色男性。

    古言儒和秘书赵峰年纪差不多,看上去不到35岁,方兴方厂长年纪稍长一些,大概50岁左右。而李姗姗则年轻一些,看上去27、28。

    古言儒和李姗姗之前提案的时候我都见过,方厂长和他的秘书则是第一次见。

    落座之后经过简单寒暄,聂雷大概给我介绍了一下几人的分工,大致和我想的差不多,古言儒负责协调各方。他的助理李姗姗配合。

    而太原这里的具体事宜则由方厂长决定,他的秘书赵峰负责具体执行。

    我们这边除了张工是新面孔以外,聂雷自不用多说,我的名字在他们这里也算是早有耳闻了。

    寒暄过后,就是喝酒,高度的汾酒。算是当地的名酒了。

    记忆中,我只喝过低度的汾酒,而且口感相当好,所以我对汾酒的评价相当高。我甚至觉得低度汾酒,是我个人喝过最好喝的低度白酒。

    这不是我的恭维,而是真心实意。

    这话显然让客户这边四个人非常受用,因为他们这边清一色太原本地人。

    于是酒桌上的气氛变得相当热烈。

    我抽空拍了一张酒瓶的照片发给秦莉,留言道:今天凶多吉少了。

    秦莉回我让我自己当心,不行就认怂服软。别让她担心。

    还没待我回复,那边古言儒就嚷嚷道:“刘总,你这个不对,喝酒不专心。是不是女朋友查岗?要是她不放心,直接视频,让她看看我们这里情况。”

    我立刻摇头道:“古总说得哪里话,女朋友这种生物对我来说是不存在的。”

    于是接下来以古言儒为首的几位已婚男性同胞,就对我和聂雷两位现场仅剩的单身汉表达了羡慕之情。甚至还包括张工,因为他也已经结婚了。

    这搞得我很尴尬,赶忙摆手道:“你们不要这么说,毕竟在场的还有一位女士呢。”

    这时候李姗姗表态道:“刘总放心,我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啊?”我一脸茫然。

    古言儒笑着解释,“你别看李姗姗是我助理,但她可是标准的女强人。而且坦白说,李姗姗跟着我就是个过渡,可以确定的是,明年之后她就要调去我们在欧洲的分公司任管理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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