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每个人都很忙，燕祟山上很少来客人，所以没有专门守山门的人，山上所有人都要习武，会轮流巡山保证安全。”
“山顶上的是议事堂和长老阁，半山腰是家族平时生活训练的地方。通往山顶只有这一条路，要想上山下山必须爬这些阶梯，武功高的人可以用轻功，一般的就只能靠自己走上去。”
燕云笙停在阶梯间的一处小平台上，回头看她，“你武功怎么样？”
倒不是她瞧不起宁曦，若要靠腿走上去，即便是半山腰也得至少一个多时辰，到时就算爬上去也累得说不出话。
宁曦扫了眼望不到头的台阶，有些负担地吐了口气，“你先走吧，我在后面跟你。”
这话正合燕云笙的意，她也没客气，转头就提着衣摆钻进了旁边的树林，再用轻功不过眨眼便看不见人影。
银翘悄无声息地从一旁出来。
“什么安排？”她问。
“等上去后你找机会打探一下燕祟山的情况，记住不要冒进，若没有机会便放弃。”宁曦道。
银翘领命也消失在另一侧的树林中，身形比之燕云笙更加利落。
宁曦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纵身踏上燕云笙离开的路线。
燕云笙到达山腰时，回头一看，宁曦正在不远处跟着，一手提着剑，另一手按着帷帽，看不见脸色，但看身形还算轻松。
燕云笙惊讶地挑了下眉毛，“没想到你武功还不错。”
宁曦跟上来，站到她身边，扫视一周，“不去山顶吗？”
燕云笙这次是真的出乎意料，“你还爬得动？”
宁曦也一愣，随即咳嗽了两声，“爬不动了，真的爬不动了。”
燕云笙收起惊讶的眼神，指向不远处一栋四五层高的阁楼，“那里是给彻夜训练的家族子弟休息的地方，你就住这里。”
燕云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睨着她，“待客之道？”
“那你走吧！”
她也学会了。
宁曦压了压帷帽，神色淡淡地迈步往那栋楼宇的方向走去。
燕云笙在背后轻嗤了一声，随即连忙跟上去。
楼宇在外瞧着一般，走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
一层是用膳的地方，二三层是房间，四层是藏书阁和茶室，五层则有人守着，燕云笙说是专门存放燕祟山机密和功法的地方。
宁曦忽然觉得自己也不算被怠慢了。
住进这里，已然没有出去的必要。
燕云笙带她进了一间角落的房间。
“你先住两日，等长老和家主得闲，我自会带你去见他们。”燕云笙道。
“你住哪里？”宁曦问。
燕云笙走到窗边，指着不远处的压着积雪白茫茫一片的林子，“我的院落在林子里，你若觉得无妨，也可住到我那里去，只是院子不常有人，常有人，你一个人在里面太过无趣。”
宁曦疑惑道：“你不回去吗？”
燕云笙提起手边的长剑，“我时常夜里看功法或是练剑，所以多住在这里。”
宁曦嘴角轻扯，“你都这个年纪，还要刻苦练武？”
“什么叫这个年纪！习武是一辈子的事，岂能耽搁！”燕云笙说完便冲她摆了摆手，提着剑离开了房间，直接往楼上去了。
宁曦忽然觉得自己像个不思进取的庸人。
但她自问还挺勤劳的。
她心里觉得别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也提着剑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