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云来酒楼门口,阿福一脸笑容目送自家少爷离开。

    抬头看了看秋日的阳光,转身回到了酒楼,步伐轻快而有力。

    离开云来酒楼的李牧也没有停歇,直接回到李府。

    刚到门口,就见母亲穆云正在安排家丁们把一个个大箱子装到马车。

    在大周,不知道为什么,商人们不喜欢用银票,他们更愿意用一个个大箱子来装银子。

    谈生意的时候,箱子一打开,白花花的银子很冲击人的视线。

    这可能和天武大帝学的,李牧想到了北境军需营中堆满的银子。

    “少爷。”

    “少爷......”

    下人们见到自家少爷纷纷打着招呼。

    “牧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母亲穆云见到从外面回来的李牧问道。

    “也没什么地方可去,随便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李牧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快步走到母亲跟前,问道:“娘这是要给老爹送银子嘛?”

    “牧儿知道了。”母亲穆云闻言也并不惊讶,这件事前府中的管事们都知道,随便一问就清楚了。

    “去了一趟酒楼,听阿福哥提起过。”

    看着母亲穆云眉间的一抹担忧,李牧微微一笑,继续安慰道:“娘不用担心,这件事,孩儿已经有办法解决了。”

    母亲穆云微微一愣,转头见儿子一脸自信模样,让人莫名的心安,有些心疼道:“牧儿刚回来,又要为家里的事费心了。”

    对于儿子的本事,她是相信的,小小年纪就已经封侯,身居高位,但作为母亲,她更加心疼。

    儿子在北境的事情,她没敢问,就是因为害怕,但心中很明白,边塞刀兵的危险。

    “娘说的什么话,都是自己家的事情。”李牧微笑道。

    说话的时间,下人们已经把箱子都装上了马车。

    李牧给母亲一个安心的微笑,道:“娘,您先回去吧,银子我去给老爹送,其他的您别担心,我和老爹会处理。”

    “好好好。”母亲穆云连连点头,“有你们父子俩呀,娘放心。”

    十余匹神俊战马,带着一辆马车从李府离开。

    一旁的女管事开口,“夫人,您就放心吧,咱们家少爷现在身份可不一般呢。”

    “回府。”

    看着消失在街道尽头的李牧,母亲穆云这才收回目光,露出了往日的笑容。

    儿子长大了,能为家里分忧了,这是作为母亲的骄傲。

    ......

    江南郡。

    南洲南洲商业发达,而江南郡可以说是最繁华的郡城,两百万的人口,占据了整个南洲时分之三。

    午时,一队车马驶向西城的主大街。

    街道上,往来客商更是络绎不绝,车水流,水马如龙。

    两旁商铺旗幡飘扬,酒馆、客栈、米粮店,布庄、成衣店应有尽有,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繁荣程度,丝毫不比后世的城市差。

    只不过一个是钢筋混泥土的现代化,一个是古风古韵的山水墨画。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江南郡第一富商,李家的产业,云来酒楼!

    云来酒楼建造在西城最繁华的主干道上,占地足有数百平方,共有三层楼,每一层都是宽敞明亮,布局奢华舒适。

    此刻云来酒楼门庭若市,被数十辆马车堵的严严实实。

    有身着锦衣华服,穿金戴银的客商进进出出。

    这不过这些人不是来来吃饭的,而是来找李家要钱的。

    酒楼大厅内,数十张桌子围拢,坐的满满当当,差不多整个南洲的酒商都聚集在了这里。

    左侧的位置,李家家主李百万坐在上首的位置,脸色阴沉着。

    几名身着华贵,气势不凡的酒商围桌而坐,显然在这些酒商中,身份地位最高。

    “李家主,无论如何,今天你都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都家大业大的,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不是?”一名蓝衣锦袍的中年富商开口。

    “不错,虽说我们是在你这里定了酒,但这一年来,拉走的不足一半,既然你们李家无法供应,那我们也只能换一家了。”

    “李家主,如果还有什么疑问,可以说一说,我们也并非不近人情。”

    “嗯不错......”

    大厅中,不少人纷纷出言附和,都在低声攀谈着。

    宽敞明亮的酒楼,酒商们你一句,我一句,显得有些嘈杂。

    李百万身后的李家几名掌柜面露不忿之色,这些人嘴上说的好听。

    但做事却步步紧逼,如今更是连酒楼大门都直接堵住了,这和撕破脸皮有何区别。

    一名老掌柜正要上前开口,被李百万抬手阻止。

    “李某知道你们所为何事,如今我李家的烈日春秘方泄露,市面上出现了一样而且价格更低的酒,同为商人,李某能理解。”

    李百万看着酒商们的样子,今天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站起身,扫了一圈,厅中酒商安静下来,静静的听着。

    “李某做生意一向讲究诚信,诸位在坐都的和李家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是非对错今日不论,剩下的银子如数奉还,但还请宽限一些时日。”

    李百万心中很清楚,烈日春的秘方连同签订的锲约丢失,肯定是有人为之,这些人不知道那些收到准确的消息,那些是道听途说,但他都没有提锲约一事。

    既然已经丢失,再说也没有用了。

    “果然,李家的锲约真的丢了。”

    酒楼中坐着的酒商商们闻言,心中也更家的确定,外面传出的消息。

    “李家主,我们也并非是要逼迫你,只是如今外面出来和李家一模一样的烈阳春,价格还低了三成,现在有不少酒楼已经开始直接向方家酒坊订购,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一名青衫老者摇头苦笑。

    而和李家烈日春一样的酒,烈阳春就是出自方家酒坊。

    “是呀,李家主,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烈阳春的出现,我们手中的烈日春已经没有酒楼订购了,全砸在了手上。”

    “我们也都知道李家主的难处,但也请李家主体谅我们的难处。”

    一些酒商满脸苦笑,李百万做生意厚道,他们心里是清楚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毕竟都有家儿老小,一大家子需要养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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