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灵武:惟我独仙 >一五零 皮囊
    周易成就元灵后,搞出的第一个大动作,就是拿石坚的躯壳做实验。

    什么实验?

    当然是结丹的实验。

    已经有了堪比金丹后期的心境,又一次性远远的走在了命前,居高临下操作,结丹,也不过是为一台复杂的机器升级罢了。

    正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怎么搞周易思路很明确。

    他甚至观摩过不止一颗金丹。知晓那是个什么东西。

    以周易的角度理解,金丹其实就是一个微型的聚变堆。

    燃料的选择,结构的设计和构筑,技术的运用等等,决定了这个堆的性能和效率。

    同样,金丹也决定了修士以后的道路。具体是指燃料。

    所谓丹成无悔,便是说这个。

    不同的燃料,聚合出不同的新物质,这个物质,就是用来塑造元婴的主材料。

    是五行水火婴,还是阴阳二气婴,又或其他什么,都在这个时候就奠定了基调。

    至于那种新物质产量太少,炼出一堆渣来的,自然元婴无望,主要是没等新物质攒够,炉子就先报废了。

    同样的,因为聚变效应不好,也就不能在超凡力方面为修士添加多少威力,有颗丹也近乎摆设,比没有是强,跟好的比又太逊。

    所以,当把这些理论都梳理明白了。

    结丹的神秘感也就基本消失了,尤其是在高仿梦界的意识空间中演练了无数遍,以至于想吐的情况下,就是一场手工活儿。

    手艺人怕秀手艺吗?八级钳工,饭碗端的牢靠着呢。

    “唉,真正的牛哔人就是这么寂寞如雪,缺少了那种没到一个关卡,就折腾的死去活来、非爆种不能过的惊心动魄,跌宕起伏,当真是‘人生如平湖,盼水起波澜’吶!”

    还没干儿呢,周易就恨不能叉腰斜上45度看,让自己多拗一会儿造型了。

    他如今也就这么点自娱自乐的庆祝手段了。

    实情太惊悚,不适合告诉小伙伴儿们,以免他们嫉妒发疯。

    所以,还是用‘扮猪吃虎’这个理由来掩盖吧。

    “我其实一直是金丹修士,只不过因为一些不方便说的缘由,才假扮筑基,甚至练气。

    你们想一想,金丹级别的炼师,是不是就合理了许多?

    否则炼器天赋妖孽如斯,哪个门派或团体,舍得放弃四处浪呢?”

    周易想了想,觉得这个说辞,还是很巧妙的。修为的问题,硬是扯到了炼器天赋上,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给自己点个赞。

    然后开始结丹。

    再然后丹成二品。

    一品金丹,并非接不成。

    而是要结一品丹,对躯壳的要求比较苛责,石坚的躯壳有不少细节不达标,需要打磨。

    这也是为什么好些修士结个丹,前前后后耗费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原因。

    二品丹就不同了。

    不但条件降低了许多,还有了更多的选择。

    比如周易就没有选择结一颗牛哔拉轰的丹,而是选择以石坚现有的条件为基准,最大限度的结一颗适合他的丹。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类似改车理念的问题,并没有绝对的最优解,而是看主要意愿是个啥。

    有人喜欢造型拉风,有人喜欢动力澎湃……

    结丹之后,试运转了一番,周易差点碎丹重结。

    对他来说,这操作说玩有点太皮,说是练手,还是准确的。

    多来几遍,本尊那边不就更有谱了吗?

    所以不是丹不行,是人太闹腾。

    但后来还是打消了念头。

    时机不对。

    狱界虽然能帮他掩盖结丹的种种异像,但各方面的消耗却是摆在那里。

    而且碎了丹,那就真的需要恢复一段时间才能再来了。

    碎了也不能立刻再结,这不是耽误事吗?

    先就这样吧。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回是真的凡尔赛的不行。

    要是被宗恒、钟离老爹知晓,估计非郁结出一片心理阴影。

    也就是前后脚,隔了没十个时辰,圆命带着一帮百衲衣秃驴,先行出现在商队诸人面前。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圆命,代表清修众,见过各位施主。”其实是清乐,但说清修,这不是显得更朴素嘛。

    钟离老爹上前几步,道:“我是车队掌鞭,姓钟离。我们前几天跟一伙看着很有钱的和尚干了一架,他们跟你们什么关系?”

    圆命道:“那些是我等的业障。”

    “说人话。”

    “仇敌。”

    “是见面谈,还是见面打?”

    “我们想谈,他们人菜瘾大,总是说急眼……”

    “这么久都没被打死,看来你们挺有两下。”

    “不止两下。”

    “不管你们有几个两下,我们都不想掺和你们的事,我们只是想离开。”

    “这恰恰也是我们想要的。”

    “这么说你们是来帮我们的?”

    圆命点头:“也帮我们自己。”

    “怎么说?”

    “除非打败我的师弟圆性,否则你们走不了。”

    “却也未必。”李芸娘出现了。

    从空中来的,赤脚踏着祥云,打扮的跟个菩萨似的。

    “诸位当家,近来可好?”

    商队的一帮人,表情各异。共通之处是都挺感慨的。

    钟离老爹给自己点了一锅烟,袅袅烟气像是墨镜般遮挡了眼。

    不露真实眼神的同时,钟离老爹反问:“芸娘,你最近可好?”

    “做了场噩梦,不过已经醒了。”

    钟离老爹点点头:“所以你是来……”

    “帮你们离开。还有丰厚的程仪奉上。”

    钟离老爹笑了笑:“是不是需要先帮你们完成某仪式?”

    李芸娘嗯了一声:“仪式不成,这天地大阵,是不会开的。”

    “应该说,仪式成与不成,天地大阵都会结束,只是我们未必有机会看到那一天。”

    “钟离当家,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此局本与商队无关。是商队拿了不该拿的,才有眼前这一遭。”

    “这话同样不对,应该说,如果不是及时拿了些东西做倚仗,此时我们大约跟你一样,‘清静自在’了吧?”

    李芸娘眉毛一挑:“嘲讽挖苦,揭人伤疤,可不是个好习惯,至少对解决问题没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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