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借命 >第68章 神坛藏宝
    我回过神来,抬起胳膊肘看了看,胳膊肘后面的“纹身”没有了。

    又扭头,揪着脑袋往肩后看了看,背后的大十字架“纹身”,真的就没有了。

    所谓撒旦之子的印记,被那老头子拿拂尘轻轻一拍,变成了一个十字剑,又搓了搓,变成了苏虞手里拿着的剑?

    这事也太诡异了吧?

    那个所谓撒旦之子的印记,是一把兵器?被那老头子从我背后取走,搓成了苏虞手里这把剑?

    “纹身”是兵器?听那老头说话的口气,这东西还是苏虞练出来的?

    想想苏虞打造惊悚游戏室,造大十字架,大棺材……一系列诡异的布置,还真有可能是苏虞鼓捣出来的,只是她自个都不晓得。

    反正这个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

    我看着神案上坐着的泥巴小人,浑身都不得劲的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房间。

    半米高的泥巴小人,似蹲似坐的杵在神案上。泥巴人一只手拿着一个拂尘,膝盖旁边挂着一个黄葫芦。

    泥巴人上的颜料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老化了,看着挺瘆人的。

    我看泥巴人的时候,泥巴人好像也在看我。

    我下意识的嘀咕: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削你?

    下意识的话一说出来,我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过了两三个呼吸,泥巴人静悄悄的呆在神案上,并没有蹦出一个老头子,我不单没有因此放松,反而更加不安了。

    总感觉那老头子会啥时候突然蹦出来,给我来一下。

    我哆嗦的拿起三根香,点上火,憋着呼吸拜了三拜说:“老天师,我就是没管好嘴巴,对不起,您老莫怪。”

    说着把香插/进香炉。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香一插/进香炉,原本烧得好好的香火,跟泼了水似的直接灭了。

    冒着火星子的香尖,变得黑乎乎的。

    我看着烧灭的香,一个踉跄扶着神案站稳,哭丧着脸说:“大爷,你是我亲大爷行了吧?咱们别玩了,好不好?”

    耳边突然传来了苏虞的声音说:“陈,你在干什么?”

    我注意力都在泥巴人上,听到声音,我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苏虞提着银制的剑,挽着道髻,一身剪裁精致的道袍勾勒得身段清新自然,除了高雅之外,又多了三分出尘的气质。

    她把“桃木剑”放在香案上,“桃木剑”清晰的发出了银制品接触木材的声音。

    她扶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起来说:“你怎么了?”

    “我可能得罪了你家祖师爷,你帮我求求他老人家,别跟我一般见识啊!”我瞄了一眼泥巴人,总感觉这死老头子,一直在盯着我看。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告诉我,这老头子很记仇。

    我苦哈哈的看着苏虞。

    苏虞看了一眼烧熄灭了的香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上香都烧熄了。”

    “我啥也没干啊,就是看到泥巴人的眼睛盯着我,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声,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削你!”我眼巴巴的看着苏虞。

    苏虞怔了一下,脸色难看的说:“祖师爷刚帮我练成了金光咒,让我有金光护体。还给了我一把法器。你这么说我家祖师爷,我不打你就不错了。”

    她一提到法器,放在神案上的剑,便出现在了她手上。

    她吓了一大跳。

    手里的剑,好使不同的捅到了我肋骨上。幸好我披着一件苏虞给的大鹅。

    大鹅被桶穿了,鹅毛哗哗往外漏。

    剑并没有刺伤我。

    可是这把跟桃木剑外形一样的剑,并没有开封,不单没开封,还很厚,钝的很。

    我低头看着往外冒鹅毛的口子,就跟利器扎破的一样。

    这剑太邪门了。

    苏虞缩回剑说:“陈,我没想刺你。”

    “你这剑很厉害,你好好研究。”我转身就往门口走说:“我一早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走到房间门口,苏虞从后面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说:“等等。”

    “干啥?”

    我话没说完,苏虞往前两步,鼓起来的道袍压到了我胸膛,她的鼻子贴着我的鼻子站定,直接把我给吻住了。

    我瞪着眼珠子,余光瞄着神坛上的小泥巴人,吓得魂都快飘出来了。

    神坛重地,祖师爷还不气得冲棺材里蹦出来?不,从泥巴里蹦出来。

    我一把推开苏虞说:“你家祖师爷还在这呢?”

    苏虞转头看着她家祖师爷的塑像,满脸的疑惑。

    我猛得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是一个混血儿,神坛重地,亲个嘴什么的,对她来讲,可能不是什么问题。

    有一句话叫不知者不罪。

    我抽着泥巴人,产生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这个锅,可能还得我背。

    我顾不上苏虞的疑惑,连忙跑到神坛前,又点了一炷香,插/入了香炉。

    多说多错,不说不错,我就作了三个揖。

    这一回,香没有烧灭。

    我等了五六分钟,香火烧的很均匀,松了一大口气,转身往门口走去。

    背后总感觉神坛上的泥巴人在盯着我看。

    我快步走到门口,苏虞好奇的喊:“陈。”

    “怎么?”

    “你看你点的香。”苏虞拿着剑,指着香炉。

    三根香,中间一根烧完了,旁边一根还有大半。

    苏虞好奇的看着我问:“这怎么回事?”

    我小时候无聊背过黄历上的二十四香谱,家里要是烧香,烧出了奇怪的情况,翻黄历就可以了。

    这种中间一根烧完,两边还留了一大半的,表示七天内有凶事发生。

    宜静,不宜动。

    我哭丧着脸回去,站到神坛前,朝泥巴人,连连作揖说:“老天师,求求你了,别玩了。我胆小,经不起吓。”

    说着,我左腿腿弯,挨了一脚。

    我被踹得单膝跪在地上,膝盖跪得生疼。

    苏虞从两米开外跑过来,四处看了几眼说:“陈,你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你家祖师爷打我!”

    我膝盖疼的扶着香案站起来,这一扶不打紧。旧桌案的面板,差不多十厘米厚,这一扶,一个位置脱了皮,脱掉的皮掉在了地面上。

    掉皮的那个位置,用木条塞着,可能塞着东西。

    我一下憋紧了呼吸。

    苏虞盯着那边也是一愣。

    我们一个对视,苏虞说:“我去找个东西扣开看看。”

    不一会,苏虞拿了一把匕首,还有镊子,站在脱皮那个位置的扯面,小心用匕首松了松塞桌案里的木头。

    又用镊子夹着,慢慢把木头抽了出来。

    木头一抽出来,里面好像有什么弹了一下,三根银针射出来。

    三根针射在对面的墙上,扎在了墙面的防护层上。

    幸好苏虞开的小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都被这三根银针,吓了一跳。

    等了十几秒,抽开了木头的夹层里依旧没有动静。

    苏虞说:“陈,你去看看里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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