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张明相亲的事情,没过下午,就已经全院皆知了。王主任后来领着女方离开的时候,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看的全院人都觉得张明可能好事将近。
但是这些人里唯独不包括傻柱。
因为接连被厂里扣工资,未来几个月傻柱都要处于没有收入的状态,每天不仅要忍着厕所的恶臭,给轧钢厂白干活。
回到院里之后还要考虑下一顿饭吃什么,许大茂以及四合院里的许多人明里暗里的议论,让傻柱的自尊心感觉受到了强烈的侮辱。
之前傻柱就一直在想办法,如何才能改变现状。思来想去,决定趁着有空的时候到四九城周边的乡下去,看看有没有人能够请他做酒席。
这样一来能够挣些钱当生活费,二来也能够让自己解解馋。
今天是星期天,傻柱一大早就赶到乡下去给人做喜宴去了,直到天色擦黑了,才将将赶回四合院。
不去不行啊,傻柱每天在聋老太太家蹭饭,不止没法儿完全吃饱,而且很长时间吃不上肉,导致傻柱最近每天晚上做梦都在抱着猪蹄子啃。
“傻柱,傻柱!”
棒梗在贾家透过窗户向外看,见到傻柱拎着饭盒网兜饭盒喜滋滋的走进来,立刻眼神一亮,从屋里冲出来喊住他。
傻柱定睛一看,原来是棒梗“热情”的出来迎接他了,顿时觉得更加开心。
傻柱不禁在心里甜蜜的想道。
虽然这段时间秦姐由于易中海的原因不爱搭理自己了,但是秦姐的儿子还是跟自己一条心的呀。
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傻柱相信,只要让秦姐看到自己百折不挠的心意,一定会让秦姐重新对自己笑逐颜开的。
“怎么啦棒梗?一天没见就想我了。”
傻柱摸着棒梗的小脑袋瓜,笑呵呵的说道。
棒梗不耐烦的晃了一下脑袋,甩开傻柱的大手。随即一把抢夺傻柱手里的网兜饭盒问道:
“傻柱,你今天上哪儿去了?带的什么好吃的回来啊。”
傻柱闻言,清了清嗓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傻叔我今儿出去挣钱去了,这就是我带回来的菜。”
随即跟着棒梗一块兴致盎然的去了贾家,站在门外冲着里头喊道:
“秦姐,快出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了。我可告诉你,我今儿下乡给人做酒席去了,这都是我带回来的好菜。”
院里家家户户的邻居闻言,不禁又对傻柱有些羡慕。
虽然人家现在被贬成轧钢厂扫厕所的了,可是架不住人家有一身的好手艺啊。
隔三差五给人做个酒席,光景好的话,挣的钱不比在轧钢厂里当大厨挣的少。
棒梗闻言立刻喜上眉梢,旋即又恨恨的咬着牙说道:
“傻柱,还是你对我们家最好,不像后院那个张明,就是个黑心烂肺的狼!”
傻柱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问道:
“张明?他又干什么了?他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欺负你家了!”
棒梗哼了一声,继续说道:
“张明那个狗东西,今天中午相亲,摆了一桌子大鱼大肉,晚上还吃的馄饨。我去找他要,他不仅不给我,还骂我滚,气死我了!”
“棒梗你说的对!那小子就是个吝啬鬼、铁公鸡!家里就两口人,一个月二百多块钱的工资,也不知道帮衬帮衬邻居。棒梗你等着看吧,那小子以后准没好下场!”
傻柱觉得自己与张明相比,虽然收入和长相不如对方之外,其他哪哪都比张明强。
尤其是傻柱觉得自己为人这么急公好义,以后肯定能过上好日子。张明那个抠门鬼、王八蛋,以后肯定落不了好,指不定以后年纪大了就要冻死在哪个桥洞里头!
屋里的秦淮茹闻言,把手里的东西撂下走出来,看着傻柱喜笑颜开的模样,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柱子,真是辛苦你了,下乡还不忘了惦记着棒梗他们几个孩子。棒梗,快谢谢你傻叔。”
棒梗闻言,则是从鼻子里不耐烦的轻哼了一声,旋即连忙把饭盒打开。
傻柱见状,也不气也不恼,继续乐乐呵呵的说道:
“秦姐,这段时间我不在食堂,让你家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我肯定多往乡下跑跑,凭我的手艺,肯定挣的不比轧钢厂里差。”
秦淮茹闻言一乐,随机笑呵呵的说道:
“好好好,就知道你傻大厨最厉害了。忙活一天了吧,赶紧回家歇歇去,一会儿我把饭盒洗干净了,让棒梗给你送回去。”
傻柱闻言一愣,本来以为带了饭盒回来,秦淮茹多少也能让他进屋坐坐呢。
可是见到秦淮茹竟然如此关心自己,傻柱不由得挠着头连连傻笑,答应了一声,转头就回了自己屋里。
秦淮茹见到傻柱离去的背影,转着眼珠子想了想,随即也关上了门。
傻柱虽然在厂里只是个扫厕所的,可是傻柱有手艺。有手艺就能挣钱啊,而且看傻柱这模样,恐怕挣的应该还不少呢。
秦淮茹又活动起了心思。
这段时间傻柱不能往家里带饭盒了,工资也被扣了好几个月。秦淮茹见不能从傻柱的身上榨出油水来,不动声色的就远离了傻柱。
现在见到傻柱原来还是有赚钱的能力的,不由得又在心里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计划。
哪怕傻柱挣的不如原来多,可好歹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以后还是不能对傻柱太过冷淡,但是也不能太热情。
秦淮茹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最近秦淮茹虽然被调去档案室上班了,但是工资却没有提高,仍旧是轧钢厂正式工的二十七块五。
虽然工作比以前更加轻松体面了,但是收入方面,始终让秦淮茹的心里觉得这是一块短板。
之前觉得傻柱挣不了钱,所以疏远了傻柱。现在看来,以后还是要紧紧的把傻柱握在手里。
再不济,傻柱家还有两间房子呢。
以后棒梗结婚也得靠他,靠自己这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就是算计成阎埠贵那样,也攒不下几个钱来。
正在秦淮茹思索的时候,从屋里走出一个睡眼惺忪的少女,扎着麻花辫,穿着红花袄,看上去既清纯又乡土气息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