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明照旧签到洗漱之后,推着自行车与辰希一起出门上班。

    刚走到中院,迎面看见秦淮茹也刚好从家里出来。

    见到张明与辰希,秦淮茹娇笑着主动打招呼。

    “张科长,辰希妹子,上班去啊。”

    张明闻言,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辰希则毫无表示,对于秦淮茹这样的女人,她一向看不上眼。

    秦淮茹见状也不恼怒,只是列开了身子,让张明推着自行车先过。

    恰在此时,傻柱的房门也打开了。

    在派出所蹲了好几天,幸而聋老太太嘱咐了刘海中帮他请了假。

    而傻柱打人的事情,严格来说非但不是大事,反而可以视作有立功行为。

    故此街道上和派出所虽然没有给傻柱任何表彰,但是也向轧钢厂说明了情况,所以才没有让傻柱的工作彻底丢掉。

    毕竟许大茂婚内出轨是既定事实,傻柱打许大茂虽然不是纯粹的见义勇为,但是确实打击了婚内出轨的不法情况。

    见到张明与秦淮茹擦肩而过,打开门的傻柱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张明的背影一眼。

    随即迈开大步,雄赳赳气昂昂的向院外走去。

    傻柱的表情骄傲,仿佛自己不是刚从派出所被放出来,而像是立了大功的英雄似的。

    经过秦淮茹身边的时候,傻柱眼神复杂的看了秦淮茹一眼,随即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继续加快的脚步,越在了张明和辰希的前头。

    秦淮茹见傻柱做派奇怪,有些怪异的看了傻柱离开的背影一眼,心里有些嘀咕。

    不知道这傻子又在发什么疯呢。

    随即转身向秦京茹嘱咐了几句,要她按照自己交代的行事,继而关上门,也离开了四合院。

    傻柱走在路上,与秦淮茹相隔的距离并不远。

    往常这个时候,傻柱早就伸着舌头跑到秦淮茹的身边来哈巴着了。可今天却一反常态,非但没有凑到秦淮茹的身边,并且还对秦淮茹冷脸相待。

    秦淮茹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也并没有当回事。

    傻柱的脑子不好使是公认的,否则也不会被院里的几个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么久而不自知了。

    谁知道傻柱今天是犯了什么病,没准儿过几天,傻柱就又哈巴着跑回来继续舔了呢。

    而傻柱的想法就不如秦淮茹这么单纯了。

    傻柱一个人拎着网兜饭盒走在前头,闷着头只管赶路,对路上跟他打招呼的人也没一个好脸,仿佛别人都欠他钱似的。

    脑袋里回想的,全都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话。

    时间回到傻柱背着聋老太太回到四合院的时候……

    在派出所被关押了好几天的傻柱,一回到家就连忙翻找起吃的来。可是他早就没了收入,家里仅剩的一点口粮也被棒梗给捯饬的干干净净。

    最后还是聋老太太看不下去,用眼神示意了易中海。

    易中海会意,吩咐一大妈回家去,拿了几个窝头和一小碟咸菜过来给了傻柱。

    傻柱虽然心有不甘,不愿意吃易中海的东西。但是架不住聋老太太在一旁劝慰,再加上这几天他在派出所确实过的不好,所以也就吃了。

    看着傻柱狼吞虎咽模样,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随即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傻柱的耳边说道:

    “早就跟你说了,让你离秦家姐们了远点,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把自己给送进派出所了,满意了吧。”

    “你看看,秦家俩姐妹有一个好人没有?秦京茹刚来院里才多久,把你和许大茂弄的鸡飞狗跳。她姐姐秦淮茹,和张明狼狈为奸,把你一大爷算计的人都废了。”

    聋老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用力的将手里的拐杖点着地面,另一只手戳着傻柱的脑门。

    “傻柱子呦,你还不吸取教训嘛!”

    傻柱见聋老太太说秦淮茹的不是,有些不耐烦的用手拨开聋老太太,皱着眉道:

    “老太太,什么叫秦姐害他?易中海他就是个老流氓,他要是不去欺负秦姐,我能打他吗?”

    说着话,傻柱继续对易中海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就再冲上去把易中海痛打一顿的冲动。

    易中海闻言,见傻柱神色不善,憋着一口气出不来,坐在轮子上的身子都差点没摔下去。

    旋即易中海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与傻柱解释道:

    “柱子啊,你想想,从小到大我有多疼你?要是没有我,你能长这么大吗?”

    “那天的事你没亲眼见到,聋老太太和你一大妈都为我证明了,可是张明和秦淮茹还是不依不饶。”

    “你想想,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对秦淮茹的心思,能瞒的过别人,能瞒的过我和老太太吗?我怎么可能会对秦淮茹有什么想法呢。”

    易中海说的痛心疾首,满脸都写着懊恼与气愤。

    不过这懊恼与气愤之中,到底有多少是对傻柱的,又有多少是针对张明和秦淮茹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傻柱闻言,似乎是回想起了之前易中海照顾他的点点滴滴,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嚼着窝头,瓮声瓮气的道:

    “那你说说,你和秦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的不对,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易中海闻言,刚要开口,就被聋老太太打断。

    “傻柱子,说你傻你还不乐意,还不是被人给算计的死死的。”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对傻柱继续道:

    “事情啊,是这么回事……”

    “那天晚上……”

    “你一大妈……你一大爷……”

    “还有我……最后张明……”

    聋老太太不愧人老成精,虽然没有亲眼得见,但是三言两语之间,竟然把张明与秦淮茹的计划说的几乎一字不差。

    傻柱坐在凳子上,听着聋老太太的话,惊讶的合不拢嘴。

    过了半晌,傻柱这才面如死灰的道:

    “那……那秦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秦姐她,不会和张明……”

    说话间,傻柱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竟然不知不觉间蓄满了眼泪。

    泪水夺过眼眶决堤涌出,傻柱带着哭腔说道:

    “秦姐她怎么能和张明那样,我成天给她送饭送菜,她也就摸过我的手……”

    傻柱通红的眼神逐渐变的凶恶,口中不停地呢喃道:

    “张明……”

    “张明!”

    易中海见状,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对傻柱的自作多情表示了由衷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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