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坐在轮椅上动弹不得，急的连连呼喊。
聋老太太虽然有心阻拦，可是她年迈体衰，哪里能拦的住两个年轻人？
不过转眼之间，阎解放与郭立方二人就跑没了踪影。
聋老太太见状，怒视着张明，喝道：
“张明，你是真的要把事情做绝吗？傻柱被你打成这样，你还想继续害他？街道办和保卫科来了，你也别想好！”
周围邻居的议论，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等人也听到了，知道此事是傻柱理亏在先。
可是不管怎么说，张明把人打伤了，总归是得负点责任的。
张明闻言，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淡然的道：
“我保护我对象，行得正坐得端。傻柱欺负妇女，挨打是他活该。我不怕保卫科，更不怕街道办。”
这件事如果放在后世，张明最起码是个防卫过当，乃至有可能是寻衅滋事。毕竟傻柱可没主动与张明动手，而是张明主动打的傻柱。
可是六十年代就不一样了，法律的不健全，导致人治大过法治的现象屡见不鲜。
张明对此很有自信，别说这件事本身就是傻柱理亏在先了，就是傻柱什么都没干，自己打他也就打他了。
傻柱能把自己怎么样？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又能有什么办法？
保卫科那是什么人的地盘？赵军啊。
保卫科的科长赵军，是李副厂长一派的骨干，与张明的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虽然现在是春节假期，但是保卫科这样特殊性质的部门，一直都会有人留守的。
而街道办又是什么人的地盘？王主任啊。
王主任跟自己家是什么关系？那是李婷婷的婶子，妥妥的娘家人。
这也就是傻柱不过是在李婷婷的面前说了几句坏话，没有伤到李婷婷。
否则就是傻柱的尾巴骨碎成渣了，张明都自信能有办法让傻柱脱下一层皮来。
聋老太太闻言，见张明不为所动，也急坏了，明明是大冷天，可是聋老太太的一张老脸却密密麻麻的渗出了滴滴汗珠。
易中海见状，也不得已赔着笑脸说道：
“张科长，我知道傻柱做的不对，但是你看，你对象不是也没什么事嘛。”
“要不这样吧，你打伤傻柱，就不让你赔钱了，你也别跟傻柱计较。”
“他是个傻子，不懂事。张科长，你就大人有大量。”
围观的众人见到易中海主动向张明服软，顿时惊的下巴掉了一地。
往常不是没见过张明把易中海收拾的欲哭无泪，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易中海如此明晃晃的服软，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聋老太太此时也想明白了，不由得懊恼，都怪自己刚刚太过激动。可是现在后悔也明显没意义了，于是聋老太太也只好舔着一张老脸说道：
“张明，你一大爷说的对，傻柱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等了一会儿，见张明不说话，于是就权当他是默认了。
随后聋老太太连忙招呼着几个年轻力壮的人，指使着道：
“快快快，都搭把手，把傻柱给送到医院去。”
可是说了好几遍，都没人肯动弹。聋老太太见状更加气恼，杵着手里的拐杖开始点名。
带队的是王主任，原本今天是大年三十，街道办也是需要有人值班的。王主任都已经安排好了工作，想着早点回去好过年的。
可是不料阎解放忽然冲了进来，报告说李婷婷被傻柱给欺负了。
王主任一听，立刻就坐不住了，于是连忙带了两个办事员，直奔南锣鼓巷四十号院。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看着怒气冲冲的王主任，心都凉了一半。
可是谁料想王主任刚进四合院，环视了一圈还没正式说话，郭立方也领着保卫科回来了。
几个保卫员一字排开，为首的队长向张明敬礼道：
“张科长你好，保卫科三队已到齐。”
张明也与对方握手道：
“霍队长，真是不好意思，大过年的麻烦你了。”
张明与保卫科三队的队长霍宝山也是老相识了，所以根本不用太客气。
王主任刚刚也已经和张明沟通了一下，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知道了傻柱并没有对李婷婷动手动脚，心中的怒气这才消下去一些。
见到霍队长之后，立刻说道：
“霍队长，这个傻柱……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还有前几天……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霍宝山闻言，立刻转过头怒视着傻柱，见到傻柱仍旧躺在地上哀嚎，皱着眉过去轻轻踢了他一脚，说道：
“何雨柱，别装了，你涉嫌欺凌妇女，起来跟我们走！”
易中海见状，急忙让一大妈把他推到霍宝山的面前说道：
“霍队长，你别着急，这件事跟本就是一个误会啊。”
聋老太太见状，也急忙拦在跟前，强硬的说道：
“没错，傻柱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凭什么就被打成这样，还要被带走？我是烈士家属，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想带傻柱离开！”
霍宝山一时间感觉有些犯了难，易中海他是认识的，厂里出了名的强迫犯，根本不用给他什么面子。
不过聋老太太的存在，就让霍宝山有些麻爪了。
霍宝山也是知道这位老太太的，据说跟杨厂长的关系很好。
霍宝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队长，万一因为帮助张明而引来了杨厂长的报复，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杨厂长与聋老太太之间的人情已经用完的事，除了当事人之外，再没人知道了，所以霍宝山也有些担忧。
但是王主任霍宝山为难，王主任可不为难。之前张明就拜托王主任帮忙查察聋老太太的身份来历呢，这些日子刚刚有了些眉目。
王主任也看出了霍宝山的为难，于是上前一步说道：
“霍队长，这件事毕竟是在你们工厂外发生的，何雨柱是我们街道的住户，何况现在还是放假期间。麻烦你帮忙把何雨柱扭送街道办吧，不用麻烦厂保卫科了。”
霍宝山闻言，感激的看了一眼王主任，立刻就要指挥手下把傻柱给抓起来。
可是傻柱此时终于忍不住了，尾巴骨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
而且天寒地冻的，傻柱趴在地上冻了半天，早就嘴唇发白。此时被王主任和保卫科一吓唬，再也坚持不住，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