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怀玉没去刘玉纥家里过年让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大年初一她就到家里报到的行为还是很轻易就把他给哄好了。

    所以,在她发出约饭邀请的时候,刘玉纥硬生生推掉了两个应酬去赴约。

    到餐厅一看,好嘛,原来小兔崽子目的不纯啊。

    包间不止坐着宋怀玉,还有一大活人,他上眼一瞧,还是熟人。

    “我说你这丫头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果然没安好心啊。”刘玉纥在周止对面坐下,面对他的打量镇定自若,一点都不心虚。

    当年要不是他帮着宋临琦把周止送出国,还封锁了他的消息渠道,周止也不至于耽误这么多年才回国。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宋临琦就是为这小子才难得开口求他一回,他不得给人把事办好嘛。

    刘玉纥也开始打量周止,心里越发感叹,以前那个毛头小子现在也变得这么成熟,估计都能跟他叫板了。

    周止被刘玉纥老父亲一般的眼光打量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连忙给宋怀玉使了个眼色。

    宋怀玉看热闹看得正欢,见状刚想开口,没想到刘玉纥倒是先说话了,“你是周止吧。”

    周止疑惑,“您认识我?”

    “当然。”刘玉纥出言肯定,“怀玉联系你的方式还是我给她的,不过你应该没见过我。”

    “当初临琦能瞒过宋旬的狗腿子把你安全送出国,就是借了我的手,我当然知道你。”

    趁着周止低头沉思的功夫,赶紧看向宋怀玉,“说吧,又有什么事求你刘叔我?”

    宋怀玉讪讪的笑笑,一个眼刀飞向周止,“是这样的刘叔,是周止,他找你有事,我就帮忙牵线搭桥而已。”

    周止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可自拔。

    说话啊周止你这个掉链子玩意,昨天说好了你来,今天连个pi都不放,到底还得看我的。

    “是这样的刘叔。”宋怀玉殷勤的给刘玉纥倒茶,“我们想请您帮个忙。”

    刘玉纥没接,不吃她这套,“什么忙,你先说出来,我再喝茶。”

    宋怀玉只好摆出谈生意的样子,直起腰,正襟危坐,“我们想跟您合作。”

    “什么合作?”

    周止反应过来,接过话头,“我来说吧刘总。”

    “我们两个最近在联手对付临徽,您应该听说了吧。”周止咳嗽两声,“我们想借用您的名头,慢慢联合其他公司截断临徽的生意路子。”

    刘玉纥食指敲着桌子,安静思考这条路的可行之处。

    周止继续说,“只是借用名头,您知道,我刚回国根基还浅,而宋怀玉还太年轻,多少有些麻烦,所以希望您能帮个忙。”

    刘玉纥往后靠了靠,“就这样?”

    “就这样。”周止点头肯定,“这样万一失败,您的损失也比较小,顶多是被小辈用长辈的交情要挟,您是临琦和宋怀玉的世叔,我们肯定会保证您的利益不受害。”

    刘玉纥听笑了,“我在你们俩眼里就这么唯利是图啊?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看重这点钱一样。”

    “行,这忙我帮了。”

    宋怀玉:“叔,你真答应了?”

    “嘿你个小兔崽子!”刘玉纥直接揪住宋怀玉的耳朵,“你叔我还至于忽悠你?一天天就知道算计你叔。”

    宋怀玉连连讨饶,刘玉纥才松了手,其实本来也没有多用力,不过是跟她开玩笑罢了。

    “刘总我还有个事想问您。”周止放松下来,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当初临琦送我出国,我所有的消息路都被人莫名截断了,是您做的吗?”

    刘玉纥本来不想告诉他,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看着周止黑色的瞳孔,话噎在喉咙,还是说了出来,“是我做的。”

    “原来是您,怪不得搞得我束手无策。”周止自嘲的笑笑。

    刘玉纥招手示意他过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当时送你离开,已经是死局中唯一的一条活路了,往远看。”

    “等给临琦报了仇,你也该放过自己,好好生活。”

    周止低下头,握紧了拳头,随后又慢慢松开,指尖有些僵硬,“我知道了,谢谢您刘总。”

    “叫我刘叔吧。”刘玉纥看见他就想起宋临琦来了。

    周止抬起眼,释然的笑出声来,“刘叔。”

    ?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不容易解决了刘玉纥那边的问题,新的问题又摆在宋怀玉眼前。

    徐鹤原要跟她联姻。

    联姻对象是他的儿子徐睿,一个比宋怀玉大了九岁的碌碌无为的男人。

    宋怀玉听见徐鹤原说出来这个提议的时候都要气笑了,他当自己这里是垃圾站吗?什么货色都敢往她这里送。

    徐鹤原的如意算盘打得她远在天堂的外公都要见了吧。

    在临徽当一言堂还不够,还想公明正大的把临徽变成他的私人财产,想得倒是够美的。

    宋怀玉看着眼前这份假模假样的婚前协议,翻两下就恶心的扔到一边。

    这个徐鹤原,胃口真是大得很,看来这段时间她的放纵给了他自己很好对付的感觉,拿这种全是漏洞的东西来糊弄她,这是多看不起人啊。

    秦芮走进办公室,就看见宋怀玉一脸菜色的出神,“你想什么呢?”

    宋怀玉回过神,用两个手指的指尖捏着纸张的一角扔给秦芮,“你快看看吧,都快恶心死我了。”

    秦芮翻开第一页就被恶心的够呛,连忙扔回给宋怀玉,宋怀玉也不愿意看见,就随手把它放在手边的文件上面。

    “这什么鬼东西?”秦芮连喝了三杯水压惊,才勉强压下反胃的感觉,“谁这么大胆子敢给你这种东西?不想活了?”

    宋怀玉生无可恋的趴在办公桌上,声音闷闷的,“是徐鹤原那个老东西。”

    “他疯了吗?”秦芮简直不可置信,“你帮他在临徽有了现在的地位,他是在威胁你吗?”

    “不是我说宋怀玉你不赶紧把这鬼东西扔到那老东西脸上,你还给拿回来了?”

    秦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宋怀玉都震得一激灵,“你想什么呢?你不会还想答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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