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直视着他:“听说你经常请几位军中的将领吃饭喝酒,还给他们送礼?二嫂又从我这里拿了生意去,很难不让人联想,你们这是准备全盘接收白家了?阿嫄和阿翡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是不是?”

    “原来是你这条疯狗在教坏阿嫄!”二婶起身就冲三婶骂,“你一个寡妇,竟如此狼子野心?一边下毒害大嫂,一边离间阿嫄和她二叔!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行了!”卢老夫人猛一拍桌子,“都闭嘴!”

    大家都不说话了。

    “婉柔呢?她人在哪里?”卢老夫人问。

    邬宓说:“在轩意园。我不是请了可靠的大夫来给婉柔请脉吗?刚到家门口,就见侍书急急忙忙地往外跑。幸亏遇巧了,要不然,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卢老夫人:“穆清风怎么说?”

    邬宓:“他没说别的,就跟我说,是阿嫄把婉柔推倒了,致她流产,我一听气坏了,就……”

    她看了白宪嫄一眼,眼神有些愧疚,又有些生气,将一个刚打了继女的后娘的复杂心情表演得入木三分。

    卢老夫人沉吟片刻,说:“阿嫄,你去祠堂跪着,好好思过!”

    白宪嫄:“好。”

    她给渥丹使了个眼色,带着她一起走了。

    卢老夫人又说:“老二老三你们都回去!阿宓留下。”

    于是,二叔二婶,并三婶一起走了,只邬宓留了下来。

    卢老夫人问:“你想如何罚阿嫄?”

    邬宓:“娘此话何意?”

    卢老夫人:“事已至此,除了罚她,也做不了什么了。你说吧,怎么罚,你说了算。”

    邬宓一脸悲伤地说:“您已经罚她跪祠堂了,还能怎么罚?儿媳现在也没心思想那些,我只担心婉柔的身子,她本就身子弱,这下……”

    卢老夫人:“放她在轩意园肯定不合适,你先去把她接回去,好好照顾再说。”

    邬宓:“是。”

    ……

    人都走后,安婶子问卢老夫人:“老夫人,您相信大姑娘还是二姑娘?”

    卢老夫人缓缓地躺下,用手捂着眼睛。

    安婶子脸色一变:“老夫人?”

    “家宅不宁啊!”一行眼泪从老夫人手指缝里漏出来,“素珍,我这把老骨头,要是哪天撑不住了,阿嫄和阿翡,还有老三家那孤儿寡母的,怎么办啊?”

    安婶子明白过来,也跟着流泪,说:“老夫人,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卢老夫人摆摆手:“厨房新做了粽子,你给阿嫄拿几个去,跟她说,天黑了,让她来我这里。”

    安婶子点头。

    ……

    祠堂里,白宪嫄一动不动地跪着,看着面前整整齐齐的一堆灵牌。

    渥丹和呦呦跟她一起跪着,跟她说:“这里也没别人,您就别跪着了!起来坐会吧!”

    白宪嫄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于仞、秦琅、萧石和郭松云四个人,一边两人站在门口,想必有人来的话,他们会提醒。

    于是她便拉着两人坐在软垫上,说:“有点饿了,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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