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整体看来,却精彩绝伦,非常有个人特色,别人模仿都模仿不来。

    再看那文采,也是极为不俗,甚至比穆伯潜的文章更胜几分。

    两个女孩子进屋都取下了帷帽,看到那字,白宪嫄顾不得再戴,拿起那副字就出去问:“陶先生,这字可是你写的?”

    陶弃和穆伯潜见她如此激动,有些诧异,异口同声地说:“是。”

    白宪嫄说:“几年前,我爹爹见到一篇无落款的文章,叫作:神鸟赋,被其文采和一手好字所折服,说作者有大才,派人四处寻访而不得。当时我好奇,跟我爹要来看了,那上面的字,跟您这个,一模一样!”

    他这字太特别,白宪嫄虽只见过一次,却印象深刻。

    陶弃想了想,说:“哦,是青苗小学吧?”

    白宪嫄:“对对对!就是在那里拿到的。”

    陶弃说:“那时,青苗小学招夫子,为了生计,又听闻白侯求贤若渴,不问出身,便带了我自以为的得意之作《神鸟赋》,想去一试。结果……”

    他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说:“因着出身寒门,无人举荐,连门也没能进去。我顺手将那纸张扔了,怎会到了白侯手里?”

    白宪嫄说:“是我阿爹在小学门口捡来的。陶先生,我阿爹的确不计较谋士将领的出身,想来是那几日应聘的人太多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下面办事的便失了耐心仔细鉴查,错失了您,我阿爹一直遗憾呢!”

    陶弃之前的语气,其实有些自嘲之意的。

    但看这姑娘却并不介意,认真与他解释,便收了不满之心,说:“某对白侯神往已久,当真是遗憾。”

    “先生若是有意,随时可以来!”白宪嫄说,“虽然我阿爹阿娘不在,但是,我们白氏还跟以前一样,求贤若渴。先生若肯来,我必定——”

    “二姑娘!”穆伯潜打断她,“我是特地来请陶兄去穆氏的,还没开口,你竟与我抢人?”

    白宪嫄:“啊……这样啊?陶先生,您是渝州人,何苦背井离乡远赴他乡?来白府,一样可以让您施展才华抱负!您有什么要求,房子,仆人,薪俸,我都可以安排!”

    穆伯潜失笑摇头:“早知就不带你来了!”

    白宪嫄也笑:“兄长,公平竞争嘛!”

    她其实是想等阿爹回来,给他个惊喜。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穆伯潜说:“二姑娘这性子,跟我妹妹有得一拼,难怪你们能成为好友。”

    他说着,看了屋里的桓钰一眼,目光带着三分惆怅,三分笑意。

    桓钰也冲他笑了笑。

    穆伯潜的目光转向白宪嫄,说:“阿嫄,陶兄是我游历之时认识的,极有才华,我特别钦佩。你若真愿意请他去,我也乐见其成。”

    白宪嫄说:“关键是,先生愿意去穆氏呢?还是愿意来我白氏?”

    陶弃呵呵笑了两声,说:“感谢姑娘盛情相邀,午时已到,不若,先吃饭!内子的手艺还可以,几位贵客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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