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问:“主公,如果真的是那卫蠡杀了谢将军的孙女,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白鹤行说:“他这段时间在渝州活动,又有白丛协助,肯定掌握了不少我们的情报。无论是不是他杀的谢芙,我都没打算留他的命。”

    贺延说出了心里的隐忧:“那卫蠡是该死,但是他有些话,我倒是听进去了。主公,听说皇上最宠爱梁王,想要立他为太子。万一,他真的成了太子,我们以后怎么办?”

    白鹤行沉默片刻,说:“那就让他做不成太子。”

    众人都不说话了。

    白鹤行:“逃离京城,一到我们自己的地盘,我就给皇上递送了奏章,请命率兵亲迎皇长子回京。”

    白凛闻言,忍不住插了句嘴:“您在奏章里,说了梁王囚禁您之事吧?咱们应该跟皇上要个说法!”

    白鹤行:“我在奏章中说,我们夫妻身亡只是谣传,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封闭训练。”

    白凛气愤地问:“为何不提梁王?”

    “阿凛!”樊无衣在旁说,“你刚刚没听主公说,那位邬夫人的真实身份吗?”

    白凛:“听到了啊!梁王的生母,皇上的贵妃嘛!”

    樊无衣似笑非笑地问:“宫里的贵妃娘娘,能随便离宫,跑到渝州来吗?除非是……”

    白凛:“天高皇帝远的,这我哪清楚?不过想来……后妃应该不能随意出宫吧?”

    樊无衣:“你没事多读点书。后妃不经皇上允许,是不能出宫的。”

    白凛:“所以,她来渝州……难道竟是皇上授意的?”

    樊无衣没吭声,只冷嗖嗖地笑了一下。

    白鹤行直接说开:“战时,皇上或许还会为铁甲军的存在而感到庆幸。如今,铁甲军的存在,却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否则,邬宓一个后妃,怎么可能出现在我家?”

    大家脸色都变了。

    楼楚雁接着说:“路上,我们听于仞和秦琅他们说了家里发生的那些事。他们打算以白丛取我铁甲军,以邬宓取我白氏,悄无声息地将白氏的财富和二十万铁甲军掠为己用,既除去了眼中钉,又给了梁王强有力的支持,当真是一石数鸟,妙不可言!”

    贺延点头感叹:“这不是一般人能想出的法子呀!”

    白鹤行说:“这背后出主意的人,至少要知道邬宓曾经是我元配嫡妻的身份,也要了解白丛的野心为人,还拥有极高的智谋。

    这个人,如果我没猜错,就是皇上身边那个心腹阉人,刘邝。

    我也是最近才回想起来,邬氏和婉柔失踪那段时间,我曾见过刘邝,或许当初就是他,把邬氏和婉柔带走的。”

    刘邝,虽是个阉人,却以过人的谋略闻名天下。

    他是皇帝的亲信和智囊,位高权重,众人都听过他的大名。

    白凛捏着拳头:“那,我们怎么办?”

    白鹤行:“我会亲自带十万兵,护送皇长子回京!‘请’皇上,立皇长子为太子。”

    众将都听懂了他的话,心惊肉跳。

    贺延:“您是要……”

    白鹤行:“逼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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