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净房回去,白婉柔笑着说:“皇上,这段时间在渝州,我是不是都吃胖了?那边的菜都特别有滋味,我经常一吃就停不下来。”

    皇帝掐了掐她的腰:“没有。还是那么细,那么软。”

    白婉柔吃吃笑了几声,跟皇帝闲聊起渝州的日常来。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太子那里。

    她说起曾经在祖母那里听到的话,皇帝本来微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搭着话,听到这里,他就突然问了句:“一直有联系?”

    白婉柔:“是啊!祖母说他们安排了人在北朝,一直照顾太子呢!白家跟太子之间的关系本就深厚,要不然,我爹他也不能这么大张旗鼓地跑去北朝把他接回来吧!”

    挟桓川逼宫,皇帝本以为,这是白鹤行对他和邬宓的报复。

    原来,竟是蓄谋已久。

    沉默良久,皇帝说了一句:“既然根和叶都坏了,那就一块烂地里当肥料吧!”

    ……

    次日一早,白鹤行尚未出发去上朝,宫里有内侍来,宣读皇帝圣旨。

    一家人慌忙出来,跪了一地接旨。

    圣旨上说,白宪嫄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帝后都很喜欢她,特择其与太子婚配,册封为太子妃。

    听完圣旨,白宪嫄如闻晴天霹雳!

    她抬头就要说话,楼楚雁却拉住了她,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白宪嫄很清楚,自己家跟皇族的关系紧张,稍不注意,就会被皇帝抓到把柄治罪。

    所以,她强忍住了,看着父亲接了旨,跟那内侍来来往往地说着恭喜恭贺的话,然后给他塞了一包银子,把他送走了。

    跟着宣旨内侍一起来的,还有教导宫廷礼仪与大婚流程的礼仪女官。

    女官跟他们说,北朝公主已经同时赐婚给了梁王,当真是双喜临门。

    楼楚雁安排礼仪女官去住下。

    白宪嫄则跟失魂了一般,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

    白应晖和楼楚云围着她,白应晖问:“阿嫄,你怎么了?这是大喜事,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别吓我!”

    楼楚云则意味深长地问:“阿嫄,你不愿意嫁给太子吗?从北朝回来的时候我见过他,他其实是个挺好的人——哎,你干嘛去呀?”

    不等楼楚云说完,白宪嫄就转身走了,差点绊倒。

    她直奔阿爹阿娘那边。

    阿娘还在安顿那个女官没回去,阿爹已经回到了住处,正拿着那圣旨看,嘴角弯弯,满脸的欣慰高兴之色。

    看到白宪嫄来了,白鹤行急忙收起脸上的笑意。

    但白宪嫄已经看到了。

    她满腔愤怒地问他:“阿爹!你刚刚是在笑吗?你在笑?”

    白鹤行:“我没笑。”

    “我看到了!”白宪嫄的眼泪一下子涌出,“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我嫁给于仞是不是?你本来就想让我嫁给太子是不是?阿爹!你怎么能这样!”

    白鹤行:“……不是的阿嫄……”

    “你把于仞弄哪里去了?他是不是根本没在宫里?他是不是已经被你杀了?”白宪嫄哭问,“你不是最喜欢他的吗?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把于仞还给我!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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