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眼白家三口人的表情,松了口气,开始发威:“别有用心之人抹黑太子,你们也跟着传?刚刚你们在说什么,朕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大家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没有一个吭声的了。

    “丞相,你负责肃清流言。”皇帝直接点名,“朕以后不想再听到这些话!”

    穆浴没什么表情地起身回答:“是,皇上。”

    ……

    宴会散了,各回各家。

    宫外等着许多车马,其中最前头的,便是东宫的车驾。

    白宪嫄看着太子走出去,钻进马车,动作温文中带着些架子,像个老学究。并不是于仞那副带着拽气的矫健模样。

    她面无表情地上了自家马车。

    路上,她一言不发。

    但阿爹阿娘则讨论不停。

    他们在愉快地讨论,那个宫女是谁指使的。

    阿爹笑了一声:“当时你瞧着谁的脸色最难看?”

    阿娘说:“我瞧着……丞相脸色最不好。”

    阿爹:“呵!”

    白宪嫄看看阿爹,又看看阿娘,垂眸不语。

    她伤心难过,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可阿爹阿娘却是真开心呢!

    ……

    隔壁二叔家一直没人。

    这日,突然有车马驶来,停在了侯府隔壁。

    下午,楼楚雁接到通报,说二爷的妾室邵姬夫人,带着三个孩子来拜见。

    楼楚雁叫了白宪嫄来,跟她一起接待了他们母子四人。

    二叔应该非常宠爱邵姬夫人,老家好几个妾室,这边却只有她一个,还跟她生了三个孩子。

    老大老二都是男孩子,分别有十岁和七岁。老三是个女孩儿,才三岁。

    因为总是连续生孩子的缘故,邵姬夫人不方便出远门,二叔从来没有带邵姬夫人回过渝州,楼楚雁和白宪嫄都是第一次见。

    白宪嫄以为,邵姬夫人应该是个美人儿,但是一见,姿色却很一般,中等身材,微胖,脸上还有一些雀斑。但她笑起来很温柔亲切,是容易跟人亲近的那种性格。

    互相介绍见礼后,楼楚雁问她去了哪里,怎么一直没见她?

    邵姬夫人说:“……去年冬天,我得了咳疾,大夫说像是肺痨。我怕过给三个孩子,就把他们送去了他们外祖家,我自己去了郓州,据说那边的云栖寺有个比丘尼,最擅长知肺痨。在那边呆了几个月,就渐渐好了,我又多住了些时日,等到大好了才回来的。”

    邵姬夫人满脸喜气:“谁知一回来,竟然就见到侯府门口站着这么多兵士,我就赶紧回家问看家的下人,他们说侯爷和夫人居然过来了,可把我高兴的!只是不知,你们这是临时过来,还是要在这边常住?”

    楼楚雁微笑:“以后,我们会在这边常住。”

    “那太好了!以往二爷经常说,在京城人单势孤的,很多事情都很难啊!如今侯爷和夫人来了,定然就好了。”邵姬夫人欣慰地笑道:“对了夫人,二爷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楼楚雁沉默片刻,说:“想必有事耽搁了。邵姨娘,你留下来吃中午饭吧,等会,侯爷和应晖就该回来了,到时候,你带着孩子们见一见。”

    “是!多谢侯夫人!”邵姬夫人笑得很开心,“对了,夫人,侯府的植被景观您可还喜欢?”

    楼楚雁点头:“这边栽种得很好,景儿特别好看,我也听说了,这边都是你费心打理的。多谢了。”

    “说得哪里话!”邵姬夫人笑道,“你们不嫌弃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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